他還有些神神秘秘地說:“......哈羅現在已經大變樣了,明天你肯定認不出來!”
烏丸熏不期然想到了那條臟臟傻傻的小狗狗。
就這麼兩三天的時間,能變成什麼樣子?
烏丸熏的確被降穀零吊起胃口來了。
第二天恰逢周末,烏丸熏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早飯中飯一起吃,便去了降穀零家。
“歡迎。”降穀零笑眯眯地打開門。
他穿著一身淺黃色的休閒服,配上那張笑意滿滿的娃娃臉,顯得更加年輕了。
烏丸熏看著他的衣服,驚奇地“咦”了一聲:“好巧哦,我們衣服的顏色是一樣的誒!”
烏丸熏今天穿了一條薑黃色的碎花小短裙,漂漂亮亮地編了兩個複雜的小辮子,青春洋溢的樣子。
降穀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兩分:“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呢。”
他們兩個並沒有刻意約好穿什麼色係的衣服,沒想到這麼湊巧地湊成了顏色和風格都很一致的情侶裝,可不是心有靈犀嘛!
“嗷!嗷嗷!”
烏丸熏的視線被突然跑出來的毛茸茸一團吸引了。
隻見一隻可愛的小白狗從陽台上跑進來,“嗷嗷”亂叫著一頭撞在了降穀零的小腿上,懵圈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烏丸熏“撲哧”一下笑了起來,調侃著:“不是說狗隨主人嘛,哈羅怎麼越來越傻了?”
降穀零:“......”
小狗哈羅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小耳朵動了動,劃拉著四條小短腿艱難地站了起來,縮在降穀零的褲腿後麵,探出毛茸茸的小腦袋,好奇地看著烏丸熏。
烏丸熏:“!”
之前還鼻青眼腫的,這才過了幾天,就幾乎看不見他身上的傷口了。
“它的傷這麼快就好了?”烏丸熏蹲下身,摸了摸哈羅的狗頭,“這點倒是挺像你的誒,降穀先生。”
降穀零:“......怎麼又這麼生疏地叫我了?”
降穀零算是發現了,烏丸熏就是嫌太肉麻,一直在想方設法地避免用更親昵的稱呼叫他,從上次約定好到現在也差不多有一個月了,可她叫他“零”的次數卻是少得可憐,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這不是有哈羅在嘛。”烏丸熏熟練地找了個借口,“對吧,哈羅?”
“嗷!”哈羅聽到自己的名字,條件反射般叫了一聲。
烏丸熏又笑了,抱起哈羅捏捏它軟乎乎的毛毛:“哈羅真乖!”
降穀零:“......”歪理,嘁。
烏丸熏抱著哈羅到沙發上玩了會兒,哈羅也不怎麼怕生,趴在烏丸熏腿上搖著尾巴,任由她擺弄它的毛毛。
烏丸熏一會兒搓搓哈羅的小耳朵,一會兒摸摸它的小鼻子,玩得不亦樂乎:“哈羅是hello的意思嘛?怎麼給它起了這麼一個洋氣的名字?”
這種洋氣的英文名,實在不像是降穀先生的風格誒!
“不是hello的諧音。”降穀零挨著烏丸熏坐下,跟她解釋著這個名字的由來。
原來小狗哈羅對“哆”和“西”這兩個特定的幾個音階感興趣,一彈到這兩個音階,哈羅就會興奮地嗷嗷叫。
這兩個音階在日語裡連起來就是哈羅啦。
烏丸熏:“!”
原來不是Hello。
她就說呢。
這樣的起名風格才像降穀先生嘛!
不過......
烏丸熏控訴地看向降穀零:“你還給狗彈吉他?我都沒聽你彈過!”
竟然還搞差彆待遇!!好過分!
降穀零失笑:“你想聽什麼?我現在就給你彈。”
說著,降穀零行動力超強地從臥室裡拿出了他的吉他,調好了音。
烏丸熏晃著腿想了想:“你看著彈嘛。”
降穀零便給她彈了一首《春天》,撒狗糧專業戶羅伯特·舒曼婚後不久創作的,音色很是歡快明亮。
烏丸熏一開始聽得還挺起勁的,但是不知為何,降穀零彈吉他的時候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尤其是在暖融融的陽光照耀下的時候,很是催眠。
等整首曲子在祥和的氣氛中落下最後一個音的時候,烏丸熏也抱著哈羅睡著了。
降穀零最後撥弄了一下琴弦,卻遲遲沒有聽到他唯二聽眾的反饋,有些奇怪地偏頭看過來,就發現烏丸熏已經睡著了。
哈羅也耷拉著腦袋睡著了。
降穀零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上次他給哈羅彈《故鄉》的時候也是這樣,哈羅一開始還會附和兩聲,到最後直接睡著了。
他的水平就這麼催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