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渝到現在還記得當時在東城拍戲時,夏孟這混賬公子哥是怎麼仗著自己投資人的身份要桑偌敬酒的,又想到他一貫的作風很是看不上,更何況他還是賀憬西的朋友,頓時更沒好感了。
“交警處理,走保險。”她冷著臉說,沒給半點好語氣。
夏孟盯著她。
“算了,”腦中突然閃過什麼,他睨著她高高在上地說,“我不需要你負責,隻要你把桑偌的電話……不是,把桑偌叫出來今晚這事就算了。”
段渝臉當即沉了沉。
“神經病。”爆脾氣忍不住,她猛地打掉他指著的手就罵。
夏孟:“……”
操。
他的臉頓時也極為不好看起來:“你……”
段渝沒理他,拿起手機報警。
夏孟一口氣直接堵住,不上不下的難受極了。
交警來得很快,處理得也快。
車送去4s店,段渝攔了輛出租車報了火鍋店地址就走,將惡狠狠瞪她的夏孟直接無視。
直到出租車再也看不見,夏孟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漲紅了臉憋出一句臟話。
他氣得原地直轉圈。
*
段渝到的時候,舟舟已經到了。
桑偌見她一臉被氣到的模樣,雙手托腮笑盈盈地問:“怎麼啦,是誰惹我們段渝姐生氣啦?”
段渝脫口而出:“還不是……”
夏孟兩字堵在嗓子眼即將喊出來時,她突然想到了夏孟和賀憬西的關係,於是她硬生生忍住,改口:“一個傻逼神經病。”
“點菜沒?”她轉而又換話題,“順便拿兩瓶酒,我回去不開車。”
她入座,瞪了眼桑偌。
桑偌衝她風情萬種地眨眨眼,輕聲細語賣乖撒嬌:“段渝姐……”
段渝瞪著她那張靈動鮮活的臉:“我和你很熟麼就段渝姐?那會兒和公司解約不出現也就算了,連換手機換微信,來這兒工作也不告訴我?”
桑偌知道她一貫刀子嘴豆腐心,立刻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和舟舟一人一個包包,討好似的示弱:“我錯了,彆生氣嘛。”
看著楚楚可憐,著實讓人不忍苛責。
段渝哪可能真和她生氣。
“看在包包的麵子上就原諒你,”她故意哼了聲,伸手捏上她的臉,“再有下次必須得送套彆墅才可以。”
說著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
視線裡見桑偌和離開前相比像是變了個人,越來越漂亮,段渝心裡不無欣慰,順勢摸了把她臉,一臉的調戲:“給姐姐摸摸,手感不錯。”
桑偌眼神委委屈屈又幽怨:“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段渝姐。”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笑了起來。
服務員很快將她們點的菜和酒送了進來,鍋底沸騰,香味逐漸四溢,三人一邊燙著火鍋吃,一邊天南地北地聊天。
酒也沒落下。
段渝親自倒了三杯酒,一人一杯。
桑偌不願破壞氣氛,沒有拒絕,三人碰杯。
沒想到段渝一喝就停不下來。
中途桑偌接了個慕庭周打來的電話,等她重回包廂卻見段渝已經喝得滿臉通紅,一見她坐下就迫不及待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桑偌任由她握著:“怎麼了,段渝姐?”
段渝腦袋暈暈的,沒忍住憋出了句:“來之前我碰到的那傻逼是夏孟,夏孟你記得吧,他就不是個好東西,居然有臉在我麵前打聽你,賀憬西也不是。”
她喝醉了往往是另一番不自知的模樣。
“老實告訴段渝姐,你放下沒有?”盯著桑偌打量了好一會兒,段渝吐槽,“那個渣壞的老男人賀憬西,你可不能再愛他,聽到沒有?”
她仍記得當初桑偌從運河彆墅離開後決絕地直奔機場,那傷心欲絕心如死灰的模樣,直到現在還是很清晰,哪怕那會兒桑偌並沒有掉一滴眼淚。
酒勁有點兒上頭,她皺眉想了會兒又說:“你知道吧,你走那天,我見著賀憬西了,他來公館,我還罵了他一頓呢。”
“我罵他渣男,年紀大,”她攀著桑偌的肩膀,麵露不屑,“他居然還有臉問我你在哪裡,哼,真想找你,怎麼可能找不到?”
“我早就和你說過,賀憬西那人,你玩不過的,賀家那種環境下走到現在這個地位,他怎麼可能還有真心?就你傻。”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她鄙夷:“有幾次嘉嘉很晚收工我送她回去,恰好她就住觀海公館,你知道我碰見了誰?賀憬西,一輛車停在樓下抽煙,也不知道在等哪個新歡,哼。”
嘉嘉是她現在帶的藝人,千金小姐來娛樂圈玩票性質的。
“桑偌,”她看著桑偌,明明醉了,偏一本正經地提醒,“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不能再被他騙了,知道嗎?以前那趙千漫……”
段渝頓住,忽然間就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想說什麼了。
末了,她隻是囑咐:“不要喜歡他。”
長密睫毛扇動投下一小片好看陰影弧度,桑偌笑:“知道啦。”
段渝絮絮叨叨的又聊起了其他,最後結束時桑偌把她和舟舟都帶上了她的車,先麻煩季行時將兩人一一送回家,之後他們才前往機場。
桑偌坐在副駕駛,雖然喝得酒不多也沒有醉,當時沒有感覺,但此刻後勁似乎是上來了,她指腹按了按眉心,有些頭暈不舒服。
“前麵有藥店,我去買醒酒藥,”季行時看她一眼,將車在路邊緩緩停穩,長指解開安全帶,嗓音低沉,“在車上等我。”
薄薄嫣紅染上桑偌臉蛋,她有點兒難受地閉上了眼,點點頭:“好。”
季行時下車。
不放心她,他很快去而複返,將醒酒藥和擰開的礦泉水遞給她:“喝了。”
桑偌睜開眼,接過。
咽下後準備把礦泉水放回,卻無意間看到季行時盯著後視鏡看。
她微微蹙眉:“怎麼了?”
季行時收回視線,和她對視一眼,說:“好像有車跟著我們。”
“記者?”桑偌第一反應。
雙手重新握上方向盤,季行時啟動車子,言簡意賅:“或許。”頓了頓,他又說,“睡會兒吧,到了機場我叫你。”
桑偌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是記者狗仔,他會處理。
“好。”她點頭,確實還有些不舒服便沒有客氣。
她相信季行時也放心。
彎月籠罩,夜色彌漫,車子繼續平穩前行。
然而桑偌還沒閉眼多久——
“呲”的尖銳一聲劃破上空。
慣性使然,她的身體不受控製朝前傾,又因安全帶被重重勒回。
她呼吸滯了滯,猛地睜開眼。
一輛黑色的車毫無預警地橫在了車前,將他們逼停,如果不是季行時刹車得快,或許就會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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