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入住酒店,桑偌環顧一周,故意委屈地衝薑嫿眨眨眼:“不是說發現了家刺激的俱樂部,哪呢?嫿嫿寶貝兒,你忽悠我?”
早已對她的恃美而驕免疫,薑嫿麵色不變:“漓島分為兩個部分,現在我們所在的是休閒區,另一部分主要為極限運動,跳傘、蹦極、海底潛水。”
桑偌眼睛頓時一亮。
“跳傘!”她毫不猶豫地選擇,“蹦極我們玩兒過了,沒意思,我想試試跳傘。”
薑嫿一點也不意外。
“可以,”她頷首,語調一如既往的高冷無起伏,“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會有教練帶你跳。”
桑偌下意識問:“你呢?”
“自己跳。”
“……”
桑偌不開心了:“我也要自己跳,我知道第一次是能自己單獨跳的,隻要訓……”
“你身體狀況不適合。”薑嫿將她打斷。
桑偌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沒生病!”
冷豔的眸將她臉蛋鎖住,薑嫿吐出兩字:“你有。”
語氣強硬,全然沒有商量的餘地。
兩人對視幾秒,最終還是桑偌率先移開了視線。
“嫿嫿,我沒有生病。”她輕描淡寫地開口,語調分明平靜了下去,但若是仔細聽,便能捕捉到藏在她話音深處的微顫和排斥。
她的唇角還染著幾分不甚明顯的笑意。
溫淡懶散。
薑嫿定定看了她片刻。
“隨你。”扭頭,她麵無表情地說。
手指顫了顫,桑偌克製著,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繼續恃美而驕哄人:“嫿嫿大寶貝兒,你生氣啦?”
沒人應。
“寶貝兒?”
一連叫了幾遍薑嫿都沒有理她。
桑偌難過掩麵:“唉,我家嫿嫿寶貝兒不理我了,我好難過,好傷心,好憂愁。”
“……”
“寶貝兒?”
“閉嘴。”
*
漓島的夜景比白天更為漂亮,且更熱鬨。
入住酒店時前台告知晚上在海邊有篝火晚會,準備了很多項目,所有遊客都可以參加,桑偌和薑嫿休息過後換了衣服,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的確很熱鬨。
跳躍的火光加上那種氣氛,仿佛很容易能驅散人心底的暗色,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那亮光。
有笑得開心肆意的人招呼她們一塊兒跳舞。
桑偌原以為以薑嫿高冷的性格是不會答應的,畢竟認識她到現在,她一貫是獨身一人僅有的朋友也隻有自己,她才是真真正正的不食人間煙火。
但她沒想到,薑嫿答應了,拉著她往人群裡走,放肆隨意地跳起了舞。
桑偌忽然後知後覺想到,薑嫿是分手之後回來的。
心中微動,她索性也放開自己陪著薑嫿跳舞。
直到跳累了,兩人才停止。
“回去?”
“好呀。”
不想,沒走多久,一道人影似從天而降突然攔在了兩人麵前。
“薑嫿。”
男人目光沉沉地盯著薑嫿,低沉嗓音冷到極致,涼意徹骨。
桑偌下意識就要將薑嫿擋在身後。
薑嫿握了握她的手,麵色平靜:“偌偌,你先回去,我和他談談。”
桑偌頓時明了,麵前的男人就是她的前男友。
“好,”她沒有堅持,“有事打我電話。”
薑嫿頷首:“認識回去的路嗎?”
“嗯。”
然而十分鐘後……
桑偌迷路了。
她的方向感一貫很差,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兒,想打電話給酒店前台問問路線,拿出手機才發現手機不知何時沒電自動關機了。
纖細手指按了按眉心,輕舒口氣,環顧了下四周後,桑偌決定原路返回。
哪知……
走錯了分叉口,海邊的熱鬨再也聽不見,唯有陣陣浪潮以及海風拂過樹葉的聲響鑽入耳中。
周遭燈光影影綽綽,不是很亮。
有些黑。
心跳倏地漏了拍,貝齒咬上唇,桑偌驀地轉身,可不知是動作太猛還是不小心,她竟是腳下一崴差點摔倒。
頓時,刺痛感蔓延。
隱約間,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