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千佩蘭沒參加,因為檔期撞了。
一個朋友的劇,拉她去救場,千佩蘭隻能推了這邊。
新一期錄製中,換了一組嘉賓,新來的是對夫妻,這還是這一季節目錄製以來,出現的第一對夫妻。
也不知道節目組怎麼定義的,這一對分明應該算在愛情篇,第一季,如今卻放在他們這一季。
不過,夫妻也是親人,這個界限有些模糊。
但不得不說,愛情這個主題經久不衰,這對夫妻剛剛官宣,觀眾反響便不錯,因為這是一對圈內公認的金童玉女,年少相識相愛便結婚,十多年過去了,婚姻美滿,兒女雙全,從沒傳過緋聞紅過臉,在經常鬨出出軌、分手、劈腿等等醜聞時,他們便會被拉出來做對比,每次彆人分手離婚,網友們都會祈求他們不要分,否則便不再相信愛情。
兩人也很會說話做人,說話風趣幽默,默契自然,很受大家歡迎。
“也不知道徐姐會做什麼,剛剛受了傷,想吃點甜的,心情好。”謝惜走在路上嘀咕道。
謝拂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圈,見他頭上有一抹綠,以為是葉子,剛想伸手給他摘下來,卻在湊近時頓住。
“彆動!”他按住謝惜。
謝惜身子定住不動。
“你頭上有東西,我把它拿下來。”謝拂說。
“什麼啊?葉子嗎?”不等謝拂發話,他便自己拍了拍腦袋,將上麵的不知名東西給拍下去。
“我拍掉不就好了?”
然而,當那抹綠色離開謝惜的頭發,掉進夜色裡,謝惜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剛剛似乎碰到了什麼冰冰涼涼、軟乎乎的東西?
冰涼也就算了,很多葉子上帶著露水,冰涼一點也不奇怪。
但是軟乎乎……
謝惜渾身一僵!頭皮一緊!手也整個動不了。
他僵硬地轉頭,頂著渾身的雞皮疙瘩看向謝拂,小心翼翼,顫巍巍地問:“哥……你剛剛看到的,是什麼啊?”
謝拂:“……”
他想寬慰一番,比如那不重要,都已經趕走了,又比如那真的隻是一片葉子,他剛剛感覺錯了。
然而因為沒想好,便猶豫了這麼片刻,可這猶豫的片刻,便足以讓謝惜從自己熟悉的哥哥身上得到答案。
很快,正在院子裡打桌子椅子的嘉賓們便聽到院子外麵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
“有蟲子啊啊啊——!”
*
晚飯很好吃,然而依舊彌補不了謝惜受傷的心靈。
他的手已經被洗得有些脫水,渾身上下也洗了一遍,頭發上還帶著些許水汽。
其他嘉賓笑著安慰他,“毛毛蟲而已,不咬人,不用害怕的,那麼軟,一踩就死了,還沒蜜蜂可怕。”
謝惜心說就是因為軟才可怕啊!
他一直都很怕這些軟軟的東西。
謝拂卻微微一笑道:“倒也不是一直害怕,你小時候也是玩過蟲子的。”
謝惜:“……”有嗎?有嗎?
謝拂肯定點頭,“特彆小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從哪兒逮了一隻大號毛毛蟲,將它裝在瓶子裡要送給我。”
謝惜……謝惜想了想自己小時候見到什麼喜歡的東西就要送給哥哥的性格,覺得這件事或許、大概、極有可能是真的。
他尷尬笑笑:“那會兒太小了才會無所畏懼。”
是的,很多東西,都是小時候不怕,長大了怕,但也有很多東西,小時候害怕,長大了又習慣了。
他想轉移話題,不是很想跟人一起討論自己怕蟲子這件事,眼睛看到夫妻檔的徐佳給丈夫鄧文海夾了一筷子菜,“徐姐和鄧哥感情真好。”
徐佳下意識看了丈夫一眼,見到對方表情似乎有一瞬不自然,莞爾一笑道:“老夫老妻了。”
鄧文海也給她夾了一筷子,“你這兩天上火,少吃些辣。”
徐佳笑:“知道了,你也好好吃,彆吃紅燒肉,上個月體檢三高還沒降。”
鄧文海摸了摸漸禿的頭頂,“知道了知道了……”
宋荷看向徐佳的眼裡有過幾分羨慕嫉妒,她是單親媽媽,一個人生下兒子,沒有丈夫,見彆人恩愛,心中的羨慕嫉妒便有些忍不住。
姐妹花向往地看著他們,雖然鄧文海有些禿頭,但整個人還是帥的,年輕時更不差,她們還年輕,卻也對婚姻有幾分向往。
但更感興趣的似乎還是謝惜,這會兒正亮著眼睛追問:“徐姐和鄧哥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意識到喜歡對方的?”
因為工作,他也認識不少優秀的異性同性,但都沒什麼感覺,倒是有人想發展些彆的關係,想法歪的那些被他直接拒了。
有些矜持的,在他無意識拒絕對方後很久,才後知後覺對方或許是在追求。
還有些主動的,真誠的,他也以工作為主而推掉。
直到現在,他都沒對誰心動過,從前謝惜曾說隨緣,可現在他連緣分在哪兒都沒看見,實在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這輩子就是絕緣了?
“也沒什麼,當時我們在同一家公司,因為工作接觸多,他幫過我,我感謝他,也回幫過他,漸漸就熟悉了。”徐佳笑著說了幾句。
看似說了,實則什麼也沒說。
謝惜還想追問,手機特殊消息提示音響了。
那是專門給哥哥設置的。
謝惜一臉莫名轉頭看正在吃飯的謝拂,想問卻又沒問。
他偷偷拿出手機看消息,還特意藏在鏡頭死角。
“鄧有婚外情,徐是知情者。”
所以……彆問了。
謝惜:“…………”
他緩緩關掉手機,抬起頭,謝拂將一塊玉米放進謝惜碗裡,“吃東西。”
少說話。
謝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