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拂握住他的手,低聲鄭重道:“愛我久一點。”
蕭令月指尖微微一顫,卻因為被謝拂握在手中,這份輕顫也傳遞給了謝拂。
同頻的顫動仿佛將他們身體和靈魂都帶到了同一個維度。
在那裡,隻有他們。
蕭令月笑了笑,閉上眼,輕聲應道:“……好。”
片刻後,感受著睡在肩頭的人,謝拂放下奏折,將蕭令月穩穩抱起來,輕輕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成婚當日,謝拂直接將一身喜服的蕭令月抱上車輦,前往祭台祭天。
文武百官,皇親貴胄都在後麵跟著,有離得和謝拂近的人滿臉疑惑,“怎麼陛下還要抱著皇後上車?還有皇後,怎麼還戴著帷帽?”
喜服似乎也有些奇怪,隻是因為二人在一起,都是大紅色交織,看不大清。
對百官來說,這場大婚神秘極了,他們本想在今日見一見那連名字都吝嗇的神秘皇後,誰知人見了又好像沒見。
有發現皇後身上穿著男子樣式婚服的人當場將笏板落在地上,好艱難才撿起來,後麵的行程都渾渾噩噩。
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傳開,卻知道皇帝是不會生小皇子小公主了。
和彆人不同,作為太上皇和太上皇後,還有皇帝的兄弟姐妹,謝成一家子是能見到蕭令月真容的,隻是他們從前也沒見過蕭令月,知道的人又不敢提起,他們便也不知道。
“大哥哥!”敏儀最興奮。
謝二和妻子因為替謝拂隱瞞,此時格外心虛,被謝成看了一眼,便抱著女兒乖乖坐遠了點,以期望不被戰火波及。
謝成和謝夫人的臉色最差,他們如今可算知道謝拂為什麼不肯成親了。
合著從前的那麼多理由,實際上都是搪塞之詞!
但如今木已成舟,他們想做什麼也沒辦法,隻能擺著臭臉,讓謝拂多說了幾句好話。
當一切結束,謝拂與蕭令月又坐車回了重華殿。
車輦停在殿外,謝拂背著蕭令月下來,一步步走向布置得十分喜慶的重華殿。
蕭令月伏在謝拂後背,鼻尖縈繞著二人婚服上淡淡的鬆香,他摘了帷帽,隨手丟在身後,被跟著的內侍小心撿起。
“謝拂。”
“嗯。”
“謝拂。”
“我在。”
“謝拂……”蕭令月換了個側臉靠著,“……我喊一喊你。”
謝拂也不語,就這麼靜靜聽著,聽著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也越來越無力,聽著他漸漸被睡意侵蝕。
蕭令月閉上眼,不知道過了多久,緊了緊抱著謝拂的手,“我困了……”
謝拂溫聲道:“睡吧,睡醒我還在。”
蕭令月抿了抿唇,卻吃了一嘴胭脂,淡淡的桃花清香在口中蔓延,露出來唇色帶著黃昏下看不大清的蒼白。
他用臉頰在謝拂背上輕輕蹭了蹭,臉頰上的溫度,也不知是誰的,呼出的氣息暈染的臉頰,讓蒼白的麵容染了幾分真實的紅暈,“我就睡一會兒……”
“記得喊我……”
“我還要、還要洞房……”
蕭令月的聲音越來越輕,直到謝拂聽著那輕緩的呼吸聲輕打在後頸。
睡著了。
謝拂放慢了腳步,讓自己背得格外平穩。
黃昏中,有宮人在前方提著燈,將謝拂前方的路照亮。
重華殿中四處掛著的紅燈籠,將整片黃昏,都照亮得仿佛旭日朝陽。
朝陽下,謝拂背著蕭令月,乘著清風,踏著明月,走向安寧溫暖的夢鄉。
後世
下課後,學生做好筆記,收拾東西,朋友走過來,愁眉苦臉問:“有關於周太/祖的課題你想好了沒?”
“也不知道老師怎麼想的,周太/祖這麼多年早就被寫爛了,現在還要我們寫,根本找不到什麼可研究的啊!”
收拾東西的學生揚起一個笑臉,“想好了,我決定從他的皇後入手!”
朋友:“……”
“你怎麼這麼想不開?他的皇後有什麼好寫的?曆史上連個名字都沒有,正史上留的名字都隻有一個不倫不類的小七,神神秘秘,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之後更是沒有任何痕跡留下,關鍵活得也不長,想挖資料的餘地都沒有。除了他是男的可以說一說外,還有什麼可寫的嗎?還不如研究一下周太/祖和前朝末帝或者首輔蕭令月之間的複雜關係呢。”
“你不懂,神秘才有挖掘的餘地。”收拾東西的學生給了他一個神神秘秘的眼神,“而且我有內部消息,目前找到了一座周朝的墓,據說墓主人還是皇室中人,地位不低。”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挖掘,但要是有些重要的史料,還是會放出來的。
果不其然,之後陸陸續續有些史料被公布,而那名學生也從中找到了和自己的課題有關的內容。
史料記載,周太/祖後宮有個小內侍醉酒後曾說那位皇後與前朝蕭首輔一模一樣,雖說這內侍很快就被打發出宮,但這段話卻留了下來。
那名學生很快找好了自己的研究課題,論大殷首輔蕭令月是周太/祖皇後的可能性。
後來寫是寫出來了,但老師卻委婉地告訴他,這篇論文可能更應該出現在網站裡,而不是課堂上。
那學生非但沒有被打擊到,反而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在網站注冊了賬號,寫了本同樣內容的周太/祖同人,成績還不錯,尤其是周太/祖和蕭首輔的cp粉,還有周太/祖和皇後的cp粉。
雖然故事很扯淡,但是雙擔粉擁有雙倍快樂,誰不喜歡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