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首都挺好的,夫妻倆都打算畢業後留在那裡任教,說他們還有很多東西都需要學習。”秋硯亭想了想說。
“那生活呢?她和她丈夫感情怎麼樣?這麼久了,有孩子了嗎?”林家嬸子是女人,自然更關心這方麵。
“一個月前剛生了個女兒。”秋硯亭並沒有多說。
“那就好,這下你也該放心了。”
秋硯亭笑笑,並沒有說自己從來沒有不放心過。
幾天後,他便將回信和送的東西都包裹起來,郵寄去首都。
一個月後,秋容瀾收到包裹,等她看到平安鎖和銀鐲子時,到底沒忍住,紅了眼睛。
周海洋見狀,當即放下孩子過來安慰她。
“怎麼哭了?是不是大哥出什麼事了?”
秋容瀾眨了眨眼睛,“沒有。”
“就是突然有些想家了。”
銀匠和銀匠媳婦走時,她已經大了,記憶也很清晰。
小時候在父母的庇護下無憂無慮的日子是那樣幸福。
之後父母相繼離開,哥哥撐起這個家,也讓她走出去,立起來。
成長是好的,它能讓人更有勇氣,更有力量,哪怕世上無人保護,也不必懼怕。
可它也是累的。
偶爾,秋容瀾也會懷念一下小時候的日子,懷念父母哥哥的保護。
“等晚晚大一點,我們就回家看看,到時候多待一段時間。”周海洋提議道。
秋容瀾當即答應,“好啊。”
隻是即便如此,也隻是見一麵少一麵。
明明才二十來歲,未來還有幾十年的時光,卻似乎已經能看到這一生的結局。
剛結婚前幾年,秋容瀾還能每年帶著丈夫回家看看,然而之後漸漸的,他們回來得少了,不僅是回秋家的時候少,回周家的次數也不多。
從前每個月來一封信,之後也漸漸變成了兩個月、三個月、半年……甚至更久。
秋硯亭有問過周家,可周家也沒得到更多消息,隻知道他們一家在首都過得挺好的,沒什麼事。
可能就是因為沒什麼事,才會很少來信吧。
這說法秋硯亭卻不信,但他知道,既然秋容瀾還能給他寫信,那應該就是沒事,隻是寫信的頻率越來越小,隻能是一個原因,秋容瀾不希望他們來往過密。
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秋硯亭不欲深想,卻又隱隱心知肚明。
他坐在樹下,看著一本從首都寄來的書,這原本是一本外文書,隻是被翻譯成了中文,而譯者中,赫然有秋容瀾的名字。
“我這個妹妹,好像比我想的還要優秀?”他眉眼輕鬆,翻書的動作閒適自然,看書時,神色有著明顯的驕傲。
“妹妹都這麼優秀,那我再不努力,豈不是沒道理?”
大黃衝他汪汪兩聲。
枇杷樹下風鈴悅耳,像是鼓勵。
“看來你們也比我還要在意。”秋硯亭麵露
無奈。
他揉了揉大黃的狗頭。
這條狗來家裡也有許多年了,看上去依然威風凜凜,隻是比從前多了許多沉穩。
枇杷樹也正當年,看著它,秋硯亭才想起,自己如今也正是一個人最好的年歲。
此時的他,腦海中才會有一個念頭,哦,原來自己還年輕。
年輕的銀匠師傅在不久後盤下一家小店。
真的很小,麵積大概隻有十幾平米。
但作為一家銀飾鋪子,這店已經夠大了。
大黃現在也多了一份看店的工作,看它正經嚴肅地蹲在店裡,掃視其他人的模樣,還真有模有樣。
013歎了口氣,替謝拂羞愧,“宿主,這家裡就你最沒用。”
謝拂:“……”你對一棵樹有什麼誤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