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蘇敗下陣來,蘇傾沅抿了抿唇,對著蘇越北使了個眼色,又悄悄的扯了扯蘇越北的衣服。
蘇越北懶懶的抬眸:“親愛的母親大人,彆生氣。她就一不懂事的小屁孩兒,一會兒吃完飯我教訓她。”
許寧意聽見這話,雙手環胸:“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現在呢?有用嗎?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吊兒郎當懶懶散散的,能不能像你大哥一樣,成熟穩重一些?”
蘇傾沅聽見許女士訓蘇越北的話,偷偷的抿嘴笑了起來。
蘇越北有些頭疼的扶額,一不小心就把火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來了。
偏偏這沒良心的小東西還笑話他?
許女士看見蘇傾沅笑,眉頭一皺:“你還有心情笑?”
蘇傾沅:“……”
“媽,沅沅還小。”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
許女士愣了一下,看向坐在單人沙發上的蘇慕南。
此刻的蘇慕南已經合上了手裡的書,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許寧意。
作為一名心理醫生,許寧意覺得,她的職業生涯中,永遠都有一個跨不過去的坎兒。
那就是她的大兒子。
從小到大,幾乎不說話。說得最多的就是單音節的字,“嗯”“哦”“好”。
許寧意認為,她這大兒子肯定是有什麼性格缺陷或者心理疾病的,但始終拿他沒辦法。
已經29歲的人了,也沒談過戀愛,一想到這事,許寧意就頭疼。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許女士站在蘇家食物鏈的最頂層,但她的弱點是蘇慕南。當然,蘇傾沅算是個不定因素。
“咳,你們輔導員說了,逃課這種事必須要懲罰。檢討必須寫,之後到其他班去把那兩節課補上。”許女士下意識的彆過臉,被蘇慕南這麼看著,她突然覺得心裡有些忐忑。
“洗手,準備吃飯。”她扔下這麼一句,轉身又進了廚房。
蘇傾沅咧開嘴笑了。
對著蘇慕南比了個心:“大哥,愛你喲。”
蘇慕南那張麵無表情的俊臉上,浮現出一絲淺淺的笑。
蘇越北敲了敲蘇傾沅的腦袋:“沒良心的,就記得你大哥,我呢?”
蘇傾沅抱著蘇越北的手,討好的笑著,露出兩個小梨渦。
“二哥要是幫我寫檢討的話,我也愛你。”
蘇越北:“……”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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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蘇傾沅回到自個兒的房間。
她屋子裡有很多古玩擺件,看著古香古色的。
扇子,荷包,花瓶,還有字畫。角落裡,放著一把古琴。
這些都是哥哥們送的。蘇傾沅以前喜歡一切帶有古風的東西,而現在的喜歡沒有那麼熱烈了,除了古琴。
因為之前參加一些誌願活動,和大型
表演什麼的,她都帶著古琴去了。
雖說她不是專業出生,但還是有些水平的。
當天晚上,蘇傾沅做了一個莫名奇妙的夢。
夢見了她下午遇見的那個醫生。
他還是一身白大褂,清雋帥氣,但是……
他身邊跟著一個姑娘,蘇傾沅看不清那姑娘的長相。
隻聽那男人用清冽好聽的聲音對她說著無情的話。
“你死心吧,我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