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酒是周日早上出的院,本來也沒什麼問題,是她自個兒害怕,這才住了兩天。
蘇傾沅去了,但聽說陸清衍輪休,所以沒見著他。
從醫院出來之後,戚酒見蘇傾沅耷拉著腦袋,蔫蔫的,整個人看上去沒什麼精神。
“打起精神來,不就是沒見著人嗎?以後有的是機會。”
戚酒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想到了什麼,問到:“我讓你幫我查那事兒,搞定了嗎?”
蘇傾沅點頭:“我讓我二哥查的,他盜了餘昊的QQ號,在那裡麵找到了餘昊和其他女人的照片。”
戚酒看了眼手機,微眯著眼睛輕哼了哼:“成,咱們現在就去找那個渣男算賬。”
三十七度酒吧。
陸清衍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休閒褲,安靜的坐在酒吧的一個小角落裡,光線有些暗,他這裡還算清靜,隻是他背後那些五顏六色的燈光,打在牆壁上,閃爍在眼前,有些擾人煩。
他微蹙了蹙眉,那張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耐煩的神情。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男人走上前,將手裡的一杯白開水放在陸清衍麵前。
“我真是搞不懂了陸醫生,你要想喝白開水,自己在家也可以喝。為什麼每周末偏偏要跑到老子這兒來?”
說話的人叫傅烈。
陸清衍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是這家酒吧的老板,富二代,無心繼承家業,所以跑到這兒來開酒吧。
傅烈這個人性子很直,名副其實的糙漢。
見過傅烈的都知道,他的右手臂上紋了個骷髏頭,猙獰駭人。骷髏頭上邊還有一朵紅色的彼岸花,看著有些陰森恐怖。隻要見過,印象就會很深刻。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陸清衍每個周日下午都會來這裡。
他不喝酒,也不抽煙,找一個偏僻的角落,隻要一杯白開水,就能在這兒坐一下午。
傅烈覺得這人簡直就是變態,這是什麼怪癖好?
陸清衍看著桌上正在冒白煙的熱水,淡淡的說到:“你就不能把這些晃眼的燈關了嗎?”
晃得他眼睛不舒服。
傅烈靠在旁邊的牆上,修長的腿隨意屈著,從兜裡拿出煙,點燃。
“我這是酒吧,這就是酒吧該有的氛圍。你要是不喜歡,你每周來乾什麼?”
說著,傅烈緩緩吐出一口煙圈,嘴角揚著寡淡的笑:“為了看美女?”
陸清衍盯著玻璃杯裡邊兒的水,乾淨又清澈。須臾,他薄唇微啟:“來放鬆。”
傅烈聞言,長腿一跨,很隨意的坐在陸清衍麵前的桌子上。
聞到濃烈的煙味兒,陸清衍嫌惡的皺眉,眸光凜然:“煙拿遠點。”
傅烈看了看自個兒手上的煙,歎了口氣,將手裡隻燃了小半截的煙掐了。
“要說其他人來我這兒放鬆我還相信,你?”
“一不喝酒,二不跳舞,三不撩妹的。所以你們這些高材生是有意境的?
”
麵對傅烈的調侃,陸清衍沉默不語,他並不打算向他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