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七年前和四年前的爆炸案,降穀零也是有所知情的,但是全貌並沒有知道得很詳細,隻是聽二人都在米花綜合醫院被救活後就放心的沒有再過多關注。
現在聽到萩原研二那麼說,降穀零不由得挑眉,對於詳情倒是有點想知道了,大概到時候二人就會告訴他了吧,多年不見,大夥之間想要了解的和想要說的話應該都很多吧。
要不是諸伏景光跑得太快了,不然五個人就能聚齊了。
而此刻已經抵達橫濱的新乾線站口——
“貝塔!”站在出站口前,遠遠就能看見身著淺咖色鬥篷和鴨舌帽的名偵探揮著手臂,努力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一旁的橫濱人幾乎都認出這位在橫濱乃至整個神奈川堪稱超人氣明星的名偵探,壓製住自己興奮的叫聲,因為這位名偵探孩子氣的性情他們都有所知曉,擔心惹偵探不開心,就連上前要簽名要合影都不怎麼太敢。
“這裡這裡!快點啦!”
“亂步先生!”諸伏景光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加快步伐跑過去,“是專門來接我的嗎?”
“笨蛋!這麼明顯的事情還需要說嗎?”江戶川亂步叉腰,“亂步大人不會乘坐交通工具啦!一路過來可辛苦了!”
如果對亂步先生說‘可以選擇坐出租車’的話那可是大錯特錯,會被亂步先生氣憤的一邊敲著頭一邊訓斥“打出租車不貴嗎?花的不是自己的錢不心疼嗎?笨蛋!”。
“真是萬分感謝亂步先生。”諸伏景光眉眼彎彎,“我很開心一回橫濱就看見亂步先生。”
江戶川亂步看著諸伏景光,一時間竟是說不出什麼話來,他露出幾分難為情且糾結的神色,左看看又看看,撓了撓耳後,仿佛被時間眷顧青春永駐的娃娃臉上也泛起些許紅暈,像極了羞答答的貓貓對著你垂下飛機耳。
諸伏景光困惑地歪了歪頭,“怎麼了?亂步先生?”
“那個……以後,亂步大人能叫你‘Hiro’了嗎?”江戶川亂步雙手捏著自己的鴨舌帽帽簷把帽簷往下拉遮住臉,頭也低了下去,有些嚅囁地小聲道。
“!”
“因為Hiro叫起來很像Hero嘛……亂步大人很喜歡,也覺得挺合適的……”
——而我在您心目中已經已經是可以被叫做Hero的存在了嗎?
諸伏景光從名偵探有些扭捏的話語裡聽出了這個事實。
“亂步先生為什麼會這麼說?”諸伏景光笑容加深,他忍不住抬起手虛握著擋在唇前,似乎這樣就能擋住他越發上揚的嘴角,“之前不是一直說‘貝塔’就是‘貝塔’嗎?”
“那個……那個……”那是害怕你不喜歡或是無法適應被一個危險組織的乾部這樣喊名字的折中喊法啦!——但是這樣的話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一說出來豈不是就暴露自己其實打第一眼就超級喜歡景光了嗎?!而且不能坦誠說出自己喜愛之情什麼的,感覺就像是那什麼傲嬌!他才不是傲嬌!
像是對自己的貓尾巴生起氣來的貓貓一樣,偵探氣鼓鼓地鼓起腮幫子大聲反駁道:“Hiro是大笨蛋——!亂步大人今天一句話都不要和你說了!從現在開始!”
然後孩子氣的名偵探自顧自的自己轉身跑了。
“亂步先生!”見狀不妙,諸伏景光連忙追上去,“我錯啦!我錯了!我不該明知故問說那種話!”
見諸伏景光追上來,名偵探把頭扭到一邊不看他,也不和他說一個字。
“亂步先生能這麼信賴我,我一時間太開心口不擇言,不是什麼壞心眼的故意用亂步先生過去的話來反問亂步先生——亂步先生相信我?好不好?”
“……”
“我在東京的時候一直都想著亂步先生,很擔心這段時間亂步先生有沒有吃好睡好,還拉著Zero一起專門給亂步先生研製了新的點心。”
名偵探勉為其難地看了過來,看見諸伏景光對他雙手合十討好地笑了笑。
儘管那雙貓眼透露出簡直就像擺明了‘這下可不好了,壞心眼被亂步先生發現了’的笑意,但自覺自己年紀也不小了,對於搭檔要寬容一點,自己要更成熟一些的名偵探癟了癟嘴,又沉默了一會兒,才彆扭地說:“看在點心的份上……縮短到一分鐘了,下不為例。”
一天不和諸伏景光說話,對他而言的確有點困難……不不不!是他亂步大人覺得這樣對景光太折磨了!
“太好了~”擅長哄人的諸伏景光不禁莞爾,順著其實是名偵探給他自己的台階下,“謝謝,亂步先生。”
事實上,如果諸伏景光沒有抓住這個台階下,弄得江戶川亂步真的倔強得一天不和他說話,那麼一臉難過又固執,就像是獨自躲在角落抽搭搭又不想接受事後安慰的奶貓的名偵探真的能讓性格溫柔體貼的諸伏景光心理上好一番受折磨,恨不得回到過去打沒有抓住台階下的自己一套軍體拳讓自己好受些。
——所以確確實實還是亂步先生的大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