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還沒有關上的電視放出的新聞播報,鳶眸男人清潤動聽的嗓音傳入津島星雅耳中,“開心嗎?”
津島星雅一愣,看向對方,那個人鳶眸中閃動的光是她所看不懂的,一如當初的津島明悟,溫柔卻又複雜晦暗,她不得不陷入沉默去思考。
而最終的答案隻有一個——
“開心!”
男人彎了彎眉眼,沒有說什麼,但津島星雅仿佛聽見對方對她說:“那就好。”
“不帶禮物上門,總是不好意思的。”有著和津島明悟如出一轍的眼眸的男人喝完那杯冰可樂才起身道,“我還有事需要忙,再見了。”
“嗯!下次過來就不用帶禮物啦!”津島星雅也沒多想,脫口而出道,“一家人嘛,老是帶禮物我會不好意思的。”
對方靜默了一瞬,然後笑道,“好。”
下次即便沒有準備足以讓她開心的禮物,他也會來的。
“那我走了,嫂子。”
津島星雅頓住,就看見男人步履不慌不忙的轉過身走到玄關換了鞋,頭也不回的走出門,並貼心的將門輕輕帶上,隱約間她似乎是看見了男人微微泛紅的耳朵。
津島本家的那些人,津島星雅並沒有見過,津島明悟將一切不愉快和陰暗都給她擋下,以至於她至今為止唯二見到的兩位津島家男人都有著笨拙到可愛的溫柔,在她心頭留下美好的印象與記憶。
回過神,津島星雅也被那聲“嫂子”叫得難為情極了,雖然她的確是津島明悟的妻子就是了,而且即便津島明悟去世,她也沒有任何要改嫁的想法,她已經被津島明悟寵壞了,其他的什麼男性都無法入眼了。
所以明悟的弟弟叫她一輩子的“嫂子”都沒關係。
津島星雅嘴角難以自已的上揚:“明悟的弟弟真是超級可愛啊!”
真是的,她連路上小心都還沒說呢~
門外,太宰治臉上紅彤彤地看向陪同他過來的魏爾倫和蘭堂,難為情到恨不得把臉埋進冰水裡給自己強製冷靜一下。
魏爾倫咧嘴一笑,揉了揉太宰治的頭,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蘭堂也是無聲的鼓掌作為讚揚,龍與魔法師這對搭檔給出太宰治一記誇誇組合拳。
他們家太宰這麼就這麼招人稀罕呢!
太宰治的嘴角翹了翹又被扭捏的往下壓,他既高興有難為情,既想要誇耀自己的進步又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相比文豪組織逐漸走出忙碌狀態的歲月靜好,黑衣組織的狀況日益嚴峻。
喝著意式濃縮咖啡,披著新出智明的皮囊,貝爾摩德坐在醫務室裡,雖然有著易容作為掩飾,但眼中的疲倦已經是無法抑製的流露而出,貝爾摩德仿佛已經聽見這個組織被分崩瓦解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響,振聾發聵的響。
疲倦卻又釋然,她對此早有準備,在組織與文豪組織產生矛盾的那一刻,貝爾摩德便知道那一天遲早會到來。
唯有借著調查江戶川柯南的借口,在這平和熱鬨的學校裡坐坐的時候,貝爾摩德才有種得以喘息的輕鬆感,但這種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因為她已經調查出宮野誌保變成小孩並住在工藤家隔壁的博士家中。
醫務室的門開了,貝爾摩德看過去,來人是她的Ange班上的班主任,她記住的這位老師全名叫做國木田竹,人如其名,這個人就如同一株挺拔不屈的青竹,她不僅在教會學生考卷上的知識,也在儘全力教會自己的學生如何與這個社會相處。
教書育人,這位老師做到了。
“國木田老師。”貝爾摩德露出新出智明一貫的溫柔笑容,“是有什麼事嗎?”
“2年級馬上就要修學旅行了,學校打算在休學之前給2年級的全體同學準備一次體檢,這個是我們班上要去修學旅行的名單。”對外名為‘國木田竹’的國木田獨步將手裡的名單交給麵前的貝爾摩德。
“好的。”貝爾摩德點點頭,她拿起名單一看,果不其然看見了毛利蘭的名字,還有工藤新一的,這讓她有些意外,要知道工藤新一已經休學一段時間了,怎麼會報名修學旅行呢。
沒有讓疑問在心頭盤踞太久,貝爾摩德隻是笑著答道:“希望這些孩子能玩的開心。”
將工藤新一的名字加上的國木田獨步點點頭,“但願如此,希望不要發生什麼意外。”
即便是發生了什麼事,作為老師,她也會拳打惡人、腳踹凶手,保護她的學生們,雖然她更樂意看到一切都安然無恙,然後愉快的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