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陽被黑了。
睡了一覺起來，全網都是他和不同男人牽手接吻喝酒的照片，顧陽原本不知道，還是總編給他打電話，他才知道的。
顧陽從前也被黑過，作為鼎鼎大名的美食家，總有一些無良媒體沒事憑空捏造，散發諸如“知名美食家顧陽推薦的餐廳，客人疑似食物中毒”的□□，隔三岔五就要被人無腦噴上一頓，他都習慣了，以致於他聽到總編說他被黑的事時，他整個人無比的淡定。
“都是真的。”顧陽利落地坦白，“總編之前不是擔心我被人欺騙感情嗎，其實我以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總編一愕。
他實在看不出顧陽會是這樣的人，哪怕他承認了，他也不敢相信。
反倒是顧陽，還特意擔心地問：“雜誌銷量跌了嗎？”
“沒。”黑紅也是紅，越紅對雜誌銷售就越有利，總編道，“還提升了呢。”
“這就好。”顧陽笑，“我還真擔心我被炒魷魚呢。”
總編連忙安慰道：“彆多想，這件事我們也該承擔一部分責任，如果不是非要讓你直播，你就不會被關注 ，也就不會被黑了，現在社裡上下都怕網絡暴力影響到你。”
“問題不大。”
不看手機P事沒有。
再想想他拿到手的直播費，足夠他跟周璟懷旅遊一周，甚至還能美滋滋。
與此同時，公司裡的周璟懷正要去開會，他去茶水間倒了杯水，就聽到有人在議論顧陽。
“真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人，我還蠻喜歡他的。”
“想到我吃了他推薦的披薩，現在都有點犯惡心，居然被那麼多男人包養，還假裝住在那麼破的房子裡，真會賣人設，差點被騙了。”
“早說了，長得那麼娘，肯定是賣/肉的貨，你們還不信，你們女人就知道看皮囊，我不比他帥多了。”
“雜誌社應該會把他開除吧，他直播還露了臉，估計以後都找不到像樣的工作了。”
……
直覺他們說的就是顧陽，周璟懷麵色冷冷地走上前去，“你們在說什麼？”
看見是周璟懷，他們一默，無端有種被上司抓住摸魚的窘迫感，可一想到周璟懷也就是個小職員，和他們平級，三個人女人堆裡唯一的男性開口道：“哦，在說最近比較火的那個美食主播，叫顧陽來著，他和一群男人亂搞，現在全網都在傳，真是丟我們男人的臉。”
周璟懷神情一變，拿出手機，打開微博，都不用他搜索，熱門推送就是顧陽。
自稱是顧陽親友的匿名人發長文爆料顧陽淫/亂的生平，並配上了極為香/豔的照片，底下評論烏泱泱的全都在攻擊顧陽，說什麼的都有。
周璟懷心底宛如被割了一刀，血流如注，他抬眼目光淩厲，剛才議論著顧陽的四名員工全都縮了縮脖頸。
“本……本來就是事實，你跟他難道有什麼關係？”
周璟懷眼神淩然，仿佛可以殺人。
不知怎麼地，沒人敢再發出一個字。
這時，周璟懷的褲兜裡響起了連續不斷的嗡鳴，周璟懷掏出來一看，來電人是周敬文。
意識到跟顧陽有關係，周璟懷大步離開了茶水間。
按下接聽鍵，周敬文幸災樂禍的嗓音響起：“堂哥，你現在還好嗎？要我說，堂哥你不如回家吧，跟大伯大伯母認個錯，風光的日子等著你。”
周璟懷一字一句地問：“這些事是你乾的？”
聲音宛若寒冰，好似要將人千刀萬剮。
他越是激動，周敬文就越是得意，“我哪兒有這本事，都是大伯母授意，要不是大伯母關心你，你哪兒能發現你不惜對抗家族一定要娶的是這麼個玩意兒？”
“你少離間我和我媽的感情，周敬文，你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我不會放過你！”
“哎喲你這話說的，要不要我把大伯母說的話截圖給你看？”
周璟懷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電話被掛斷，微信裡周敬文的聊天框連續發來好幾條消息。
嘭——
手機被狠狠砸在了地上，皮鞋從上踐踏踩過，周璟懷眨眼沒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