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是不是已經開始招人,做兩手準備了?”
“應該吧,不太清楚。”
顧陽掛了老薑的電話,轉而拾了件外套起身,打算去社裡。
迎頭撞上周璟懷,周璟懷詢問:“去哪兒?”
顧陽答:“我有點事,去社裡一趟。”
周璟懷說:“我送你吧?”
顧陽拒絕:“不用。”
說著,朝他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周璟懷目送他遠去,蹙了蹙眉。
顧陽開車到了雜誌社,停車一進去,社裡的人全都用一種相當微妙的眼神看著他,顧陽也沒理,坐電梯上社長辦公室時,正好撞到了電梯裡抱著紙箱子確定要離職的社員。
兩人打了個照麵,頓如天雷勾動地火,那員工滿臉憤懣,陰陽怪氣地開口道:“喲,這不是咱們社的大功臣嗎?怎麼,閒著沒事到社裡來溜達溜達,順便看看彆人的笑話?”
顧陽目光微寒,冷冷道:“我來乾什麼用不著你管,你已經離職了,哪兒來的咱們社?”
“顧陽,你他媽少得意了,你以為你憑著你那張臉紅了很了不起?”社員惱羞成怒道,“你等著,你遲早要糊,這個破雜誌社也遲早要倒閉。”
顧陽一手插在兜裡,嘴角掛著一抹譏誚,“我會不會糊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有多大的出息,與其想著怎麼詛咒彆人,不如好好想著怎麼提升自己。”
總有一種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永遠都是彆人的錯,從來不會反省自己。
就算社長真是單純為了給他漲工資而削掉了他的工資又怎麼樣?
他值。
漲不漲工資又不是他決定的,怨他有什麼用?好像他不出現,他就永遠不會被降薪似的,實際上任何一個有能力的人能夠取代他的位置,他都會被裁掉。
社員氣急,說了聲:“你……”
電梯中“叮——”地一聲,門開了,顧陽目不斜視地從他的身邊走過,進了電梯,沒有一絲聽他繼續廢話的意思。
電梯升上去,顧陽敲響了社長辦公室的門,裡麵傳出一聲“進來”,顧陽推門進去,發現辦公室裡除了社長,還有幾名社員。
大概就是鬨辭職的那一批。
社員們紛紛朝他看來,神情各異,社長站了起來,和顏悅色地問:“有什麼事,我這兒正忙,要不你先出去等一會兒?”
顧陽掃了社員們一圈,目光最終落在社長的臉上,嘴角微翹道:“社長,我要辭職。”
“什麼?”
社長臉色劇變。
其他社員也都換了副表情。
“我接到一個美食大賽的邀約,出場費是兩百萬,我現在已經紅了,沒必要拿社裡的工資了;以前情願留在這裡,是因為我初出茅廬需要養家糊口,哪怕三千塊的工資加每個月超不過兩千的提成也能滿足,現在雖然社裡發展很好,而且會越來越好,但是空間太小,我施展不開,一期銷量提成能提多少錢,我隨隨便便就能賺到。”顧陽用著一種近乎無所謂的態度道,“哦,聽老薑說還有人因為我這點工資鬨著要辭職是吧,讓他們彆辭了,把我那份給他們吧,反正他們最多也隻能拿一個月而已,等社裡回到以前半死不活的樣子,每個月5000塊錢的工資,拿著我那份心理好歹有個安慰,畢竟社裡輝煌過,肯定還能東山再起。”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個長更的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