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櫃子另一扇門,唐豐年也沒幾件衣服,三件上衣兩條褲子,全被她洗得乾乾淨淨分開擺放,一伸手就能抓到。
她以前獨居慣了,喜歡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得整整齊齊,唐豐年一開始也會亂扔衣服,有時候穿過的跟沒穿過的扔一起,有時候衣服褲子扔在一起,她說過他兩次,見實在改不了了,隻能自己替他收拾。
真是老媽子的命哪!
李曼青笑著感慨一句,也不知道是歡喜還是憂愁。
找了半天,床裡的兩小隻滾著滾著就睡著了,她給她們蓋好被子,伸個懶腰,脫了毛衣,裡頭還有件秋衣,脫了秋衣,正要把內衣也脫了放床邊,過幾天給洗了。
明天初一不興洗衣服,初二要回娘家,估計得等娘家回來才能洗了。
不過好在她還有另兩套內衣,這套淡紫色的是以前高中時候買的了,在那個年代,帶鋼圈的內衣算新潮東西了。她還記得自己夏天都不敢穿在校服襯衣裡麵,怕被後排男同學看到。哪個女生要是穿了這種“大人衣服”,注定會成為班上女生討論的焦點。
其實在後世,也不過是個衣服罷了,這個時候在沿海城市都有人穿比.基.尼了……她不得不再次感慨宣城縣的落後。
“歎什麼氣?”
李曼青被嚇了一跳,轉身見是唐豐年,紅著臉道:“進來怎麼也不吱一聲?”
見他目光灼熱,這才想起來自己剛脫了秋衣,身上隻穿著……趕緊雙臂抱在胸前,紅著臉想躲,但房間就那麼大,家具就隻有一個櫃子,真是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那個……你,能不能先轉過去啊?”她紅著臉。
她這一抱,把胸前雪白擠得愈發明顯,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又白又美。孕期長出來的肚子已經消下去了,顯得腰.肢又白又細……紫色真的很適合她。
男人吸了一口氣,視線愈發帶了灼人的溫度,哪裡肯轉過身。
不止不轉身,還走到跟前去,故意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道:“好看,我喜歡。”
李曼青大窘。
孩子四個多月了,但她平時喂奶都是避開人的,晚上要喂孩子也轉身麵朝裡,他也挺正經的貌似從來沒看到過。
“胡說什麼,我就……就換個衣服,你先轉過去,好不好嘛?”她又開始細聲細氣了。
此時的男人,再想不到彆的,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辦事的時候,能不能也這麼嬌聲嬌氣?
心裡想著,手就一把抱住她,腦袋緊挨在她耳旁:“她們睡著了。”意思不言而喻。
說話間呼出來的熱氣全噴她耳朵上,李曼青覺著自己耳朵又熱又燙,像要熟了一樣。
男人從身後看到紅彤彤的耳朵,跟白淨纖細的脖子形成鮮明對比,頓時有股熱氣從下麵直充腦門,一張嘴就含.住了她的耳朵。
那種溫溫熱熱的,濕漉漉的包裹著的感覺,李曼青腿都軟了,意識裡想要推他,但手卻軟得抬不起來,隻訥訥的重複著“嗯”“啊”。
就這麼無意識的幾聲,對男人來說卻是莫大的鼓勵。
他大手順著往上,觸到她高高隆.起的雪白之處,隔著紫色的障礙物,摩挲了幾下。他的手掌有繭,刮在皮膚上有種不自覺的顫栗,曼青連帶著“嗯”了兩聲。
男人愈發被鼓勵到,又微微用了點力。
曼青皺著眉頭喊了聲“疼”,像從喉嚨裡溢出來的一般,帶著她自己都未曾發現的嬌嗔。
唐豐年不再猶豫,嘴巴湊到她誘.人的唇.瓣上,伸.舌輕輕碰了一下。
李曼青早被他親得魂飛魄散,此時也隻能被迫的輕啟雙.唇。他想要進一步,卻苦於自己在她身後,不敢生硬的掰她頭,隻一把將她抱到床上,趁著她還沒從體.位改變裡回過神來,就將他覬覦已久的柔.嫩含.在嘴裡。
“哦……”
意亂之間,也不知道是誰發出的聲音。
跟他火熱的體溫相比,李曼青身上有些涼,下意識的往他身上貼,含糊一句:“好冷。”
男人口齒不清的說“一會兒就不冷了”,等她反應過來時,自己的秋褲已經不知所蹤,兩條灼熱的大腿正壓在她身上,肌膚相親。
……
疼痛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發生的,那種再次被撕裂的痛感,從那處蔓延至全身時,李曼青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
“誒,你彆……疼……”她語無倫次,推在他手臂上的掌心居然出了層汗。
“不怕,我輕點,乖,放鬆,讓我進去,嗯?”他慢慢誘導著,感覺到那裡又脹又痛,自己也緊張得冒了身汗,暗自納悶,怎麼跟前年那回似的,那是二人的第一次。但他知道,這次跟那次又有明顯的區彆,那次她是抗拒的,生澀的。這回……感覺有點濕潤了。
那是獨屬於女人的歡迎與接受。
李曼青實在是疼得急了,生孩子時的痛苦仿佛又要上演,使勁推他,幾乎是哭求道:“我怕,你先出去……過幾天……”
想說過幾天等我準備好時,她就感覺有什麼灼熱的東西跳了兩下,愈發精神抖擻了,他居然特彆不要臉的在她耳邊道:“我輕點,都有水了……”
“轟!”
李曼青臉紅成蝦米,這男人怎麼這麼口無禁忌,胡言亂語,她以後一定要好好調.教他,改掉這臭毛病……卻不知,未來的路還長,到底是誰調.教誰,還不好說呢!
就在她分神的功夫裡,他一鼓作氣,長驅直入……剩下的時間,李曼青根本來不及想要怎麼改造他,怎麼讓他做二十四孝好老公了,自己都成了海浪裡的小船,飄忽不定。
她害怕堂屋裡聽到動靜,隻得把手臂咬在嘴裡,將每每抑製不住的聲音都壓在嘴裡。但饒是如此,還是有些細細碎碎的似哭非哭的聲音在房裡晃蕩,伴隨著肢體撞擊的“啪啪”聲。
好在,唐豐年實在是憋得久了,沒持續多久就喘著粗氣趴在她身上。
李曼青鬆了口氣,一張臉已經紅得不像話,又不敢睜眼看他,待他緩過來了,才行心有餘悸的道:“都沒安全措施怎麼辦?”
她上輩子千方百計懷不上,四處求醫時總會遇到那些輕輕鬆鬆就懷孕的女人,甚至有不少都是還在哺乳期內就意外的……她的大雙小雙才幾個月,她不想有這種“意外”。
男人喘著粗氣,把頭埋在溫柔鄉裡,半晌才甕聲甕氣問:“什麼措施?”
李曼青不記得這時候有沒有安.全.套,有也不好意思跟他直說,隻微微扭了扭身子,小聲道:“你知道的啊……”話未說完,感覺到體內又要複蘇的什麼,趕緊不敢再動。
男人也反應過來了,沉聲道:“我注意,待會兒不弄在裡……”
“什麼待會兒不待會兒的,不許鬨了啊,睡覺了。”她這話說得有氣無力。
有了這個良好的“開端”,男人算是知道了,生了孩子果然不一樣,賴著不理她,兀自又動了幾下。
“起開,重死了,快起來。”
男人意猶未儘的起來讓她躺平,還無師自通的把她腦袋搬來自個兒胳膊上枕著。
“膩死了,去洗洗。”她使勁推他,想要讓他去燒水,她可沒臉出去,老人一看都進房了還要洗,哪裡還有不知道的。
“不用洗,反正待會兒還辦……”男人舒舒服服的歎口氣,一副淡定模樣。
“辦什麼辦!討厭死了!”李曼青背過身去不理他。
屋裡暖融融的,兩小隻睡得非常安穩,不過自從不用繈褓捆手捆腳後,她們就學會蹬被子了,尤其大雙那邊,稍不注意,她的小腳腳就露到外頭。李曼青一夜要給她拉好幾次。
此時也不例外,粉紅色的小襪子蹬掉了一隻,光腳掌露在被子外,可能是在做什麼夢,大腳趾還一動一動的……跟她爸爸太像了。
“以後可得注意點,大雙什麼都跟你學,可彆帶壞了孩子。”
“什麼叫帶壞,我們不辦事,哪裡來的她們?”
李曼青:“……”跟你沒法溝通了。
男人長臂一伸,就把她勾回身邊去,附耳問:“不叫辦事,那叫什麼?”故意又朝她耳朵哈了口氣。果然,原本白到近乎透明的耳朵又紅了。
李曼青發覺,這唐豐年真是越來越無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