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身自知毀容,也不可能和男主在一起了,所以答應條件,不讓父母起訴女主,自己出國療養留學。
誰知一回國她家就麵臨破產,很快還要被逼著開直播全家下跪給女主道歉。
女主洗白身上最大的汙點,圈了一大波同情粉,開始爆紅。
文儀就是知道當年的交易,才對顧庭深言而無信感到憤怒。
而且霍沉魚回國當天就去找顧庭深了,哭著求他幫忙,還被薛小晴拍了視頻發到群裡,一堆同學跟著嘲笑諷刺。
文儀生怕她不知道顧庭深和盛翹複合,對姓顧的餘情未了,再次受傷。
尤其這個薛小晴,是女主最好的閨蜜,也是她的腦殘粉,抓住機會就
瘋狂攻擊霍沉魚。個人能力、學曆、家庭都不行,卻能進環宇集團當總裁的秘書,因為什麼,顯而易見。
“他們又在一起了呀?”霍沉魚看完了整本書,當然知道男女主重逢了,不重逢怎麼寫下去。而且她今早還接到顧庭深的電話呢。
文儀小雞啄米地瘋狂點頭,緊張地盯著她的反應。
霍沉魚非常得體:“看我做什麼,我當然祝他們百年好合。”百年好合,永遠貧窮,哼。
“你不介意顧庭深毀約見盛翹?”
“介意,我很生氣,真的。”
霍沉魚小臉上看不出絲毫在意,風輕雲淡的,但她心裡真的非常生氣。他們雖然是男女主,不能破壞他們在一起,但是也不代表法身被欺負成這樣,她就能算了。等她先把家裡的問題解決,再來跟他們好好算賬。
文儀看她雖然嘴上說生氣,情緒卻很平靜,連點起伏也沒有,便將信將疑地鬆了一口氣,說:“你不喜歡他了就好。你看看你現在這張美到能殺人的臉,什麼青年才俊都任你挑選,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樹上。顧庭深除了長得好點……”
文儀開始喋喋不休給她吹耳邊風,霍沉魚也不打斷她,專注於逛街挑衣服。
買好所有東西,讓店家送到家裡去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了。
文儀帶她去皇庭娛、樂、城吃飯,說是給她回國接風洗塵。
皇庭是陳氏控股子公司名下的企業,一共十一樓,各種娛樂、休閒、吃飯的服務和設施應有儘有。
一樓是錦城最大的酒吧和溜冰場,二樓三樓四樓都有吃飯的地方,文儀定的包廂在三樓。
快到晚上八點,正是皇庭生意好的時候。
霍沉魚和文儀進了一樓酒吧,絢麗的燈光四處晃動,動次大次的音樂聲開到最大,黑壓壓的人群在舞池中扭著,一股酒精混著汗臭和劣質香水的氣息撲麵而來,熏得霍沉魚差點轉身出去。
這種場所對於高雅嬌貴的霍沉魚而言,無疑是一種折磨。還是地獄模式的。
“忍忍啦,我們走這邊上去,三樓比較安靜。”文儀拉著霍沉魚,從左邊繞到電梯門口。
怪她們兩個氣質太惹眼,一路經過都有男人衝她們吹口哨,好幾個蠢蠢欲動的,想衝
上來搭訕,還沒開口,就被霍沉魚露出來的想要殺人的眼神勸退。
她從進門就一直捂著口鼻,另一隻手提著裙子,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沾到地上的汙穢,同時還要維持得體的姿態,十分不容易。
三樓是餐飲區,格調一下就上來了,包廂裡更是清靜得很,根本聽不見一樓的噪聲。
點好了餐,趁著服務員還沒上菜,霍沉魚出來上洗手間。
包廂裡的洗手間真的隻能洗手,不能上廁所,為的是怕影響食欲。
整層樓格局很有設計感,過道轉來轉去,燈光顏色也跟著變化,不能一眼到底的。
霍沉魚一直往底走,整個樓道安安靜靜,隻聽得見她的腳步聲。
又轉了一個彎,樓道燈光變成了暖黃色,她隱約聽見一群人說話的聲音,前麵應該是洗手間了。
霍沉魚加快速度,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甚至還有奇怪的大動靜、沉重壓抑的喘息和悶哼。
等她反應過來不對勁,她已經轉了彎,看見了這一堆人。
燈光很暗。
七八個男人堵在過道上,後麵有五個流裡流氣的社會青年,鼻青臉腫的,都抱著頭畏畏縮縮地蹲在牆角,一邊發抖,一邊拿小眼睛不住地偷瞟前麵的吳老大,又不敢出聲。
他們的老大正被捂著嘴巴挨揍。
最前麵有個一身黑的男人靠在牆上,頭微抬,後腦勺抵著牆壁,懶懶散散地抽煙,看都沒看他們,整個人隱沒在幽暗中,渾身頹廢又危險的氣場卻非常紮眼。
陳邪。
霍沉魚一呆。
吳老大鼻子嘴巴都流血了,紅色液體從捂著他的手裡流出來,淌下去。
他臉腫得跟豬一樣,齜牙咧嘴發不出聲音,心中暗恨雇主不仗義,隻給照片說收拾誰,卻不告訴他們人家身邊幾個人,也不說這幾個人心狠手辣,身手一看就是見過血的,害得他領著五個小弟就過來了,還當場砸了人家桌上的酒瓶挑釁。
吳老大感覺自己可能要交代在這,心裡一狠,猛地用頭撞開兩人,從腰上拔出一把水果刀刺向陳邪。
刀尖從他耳朵旁擦過去。
陳邪在他撲過來的瞬間,歪了歪頭,轉身一腳踢過去。
吳老大整個人痛成了弓形,狠狠砸在牆壁上,無力地順著牆壁跪下,刀“噔”地一聲落在腳邊。
陳邪屈膝蹲下來,一把扯住他頭發,狠狠往下一拉,迫使他抬頭麵對自己,另一隻手把煙在他腿上摁熄,然後撿起水果刀,偏過頭,眼神狠厲,嘴角卻帶著嚇人的邪笑:“還他媽跟老子來勁是吧。”
吳老大死死盯著陳邪手裡的刀,神情痛苦到扭曲,心也涼了半截,一開口,含含糊糊的,嘴裡流出血來,牙都掉了,隻能驚恐地拚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