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魚安安靜靜地跟在後麵,本來還想叫廚房做點東西吃。陳邪不停,她一個客人,人都不認識,也不好意思留在大廳裡,隻能跟著上樓。
到了臥室門口,陳邪囂張地一腳踢開門,反手砰地把門關上。
霍沉魚呆呆地站在那,聽著他關門的聲音,心跟著一顫。
為什麼陳邪好像在跟她生氣。
她站了一會兒,沉默著進了自己房間。過了快半小時,她手機忽然響了。霍沉魚拿起來,看見是陳邪打的,盯著看了一會兒,掛掉。
這麼近,真有什麼事,直接敲門就好,不用打電話。
他打電話,無非是跟她鬨脾氣,可是她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哄。
不到一分鐘,他又打,霍沉魚又掛。
掛了三次,電話還是響。她抿了抿唇,臉上沒什麼情緒,抱著睡衣直接進浴室洗澡,不管後麵的手機,讓他打。
她還故意在裡麵多泡了幾分鐘,出來的時候手機已經安靜。
總算消停了。
霍沉魚鬆了一口氣,爬上床去,櫃子上手機又響了一下,不是電話,是聊
天消息。
她打開手機,不出所料,陳邪發的,好幾條,每條間隔了幾分鐘。
你生氣了?
生什麼氣,你被我旁邊的女人掛電話都不生氣,我打電話你就生氣?
又不搭理人。
大小姐,你就當可憐可憐老子,給點在意的反應行不行。
霍沉魚皺起眉毛,手指在輸入框上停了半天,不知道要怎麼回。
她沒明白,她應該在意什麼,應該怎麼在意,他才能不生氣。
難道是要她跟他對著發脾氣摔東西……
雖然她想,但是好像不太合適。激怒反派的作死行為不可取。
陳邪垂著頭坐在床邊,嘴裡叼著煙,打了一長段話,剛要發,看見上麵顯示對方在輸入中,就把話全刪了,等著她的消息。
等了五分鐘,什麼都沒有,連那條對方在輸入的提示也沒了。
操。
耍他呢。
陳邪頭痛欲裂,手機上的字已經完全模糊不清,他再也堅持不住,掐了煙,手機往床上一扔,倒頭睡過去了。
霍沉魚看著消息糾結半天,發過去一條:我不知道你在生什麼氣。
等了快半小時,也不見他回,霍沉魚關了燈,躺下,把被子拉到頭上,整個人縮進去。
半夜三點多,霍沉魚做夢,回到修仙界了。
內院食堂正在放飯,牆外擠了一堆人,還有人畫了個飛行符,直接翻牆。
她的大師兄萬分溫柔地把所有的菜都盛了一份,放到她桌子上,香得她眼睛一直盯著八寶雞看。
幾位師姐和二師兄迎麵過來,邊走邊整理弟子服,搖頭感歎:“每日吃飯太難了,進個食堂跟打架一樣。”
“初一十五的早課都沒見人這麼齊過。內院外院不提,還有隔壁七峰分院直接畫符飛過來的。”
師姐說著,把手撐在她桌上,羨慕地問:“小師妹,每天吃飯被這麼多人追著,甚至各分院的天才弟子都要翻牆進來看你,是種什麼感覺?”
霍沉魚看著她的師姐,認認真真地說:“我想吃飯。”
說完她就餓醒了。
霍沉魚在被子裡忍了一會兒,沒忍住。開燈,爬下床去開門,動作很輕很輕,儘量不吵醒任何人。
樓道的燈是紅外線探測的,隻要有人就亮。她扒拉著牆壁,剛走兩
步,聽見身後響起開門聲,有人出來了。
霍沉魚趴在牆上,一動不動,心裡非常後悔,怎麼偏偏挑這個時候。
“乾什麼?”陳邪站在她身後,冷眼看著她,“摳我家牆?”
霍沉魚額角青筋隱隱跳了跳,轉過身。
陳邪頭發還是濕的,順著下巴往下滴水,身上換了件衣服,領口已經打濕了,貼在胸膛上。
他剛洗過澡。
霍沉魚不接他摳牆的話,岔開話題:“你大半夜出來做什麼?”
剛起床聲音嬌嬌軟軟的,聽得陳邪上火。
“我還想問你。”
霍沉魚有點彆扭,不情不願地小聲說:“我餓了。晚上沒吃飯。”
“姓顧的飯都不請你吃?”
“都說了是正經事,你還不信,吃什麼飯呀。”霍沉魚偏過頭,有點惱和不耐煩。
陳邪點點頭,嗤了一聲。
頭發裡的水順著他額頭淌下來,流到他眼睛上去。他隨手撩起衣服,擦了一把臉。
霍沉魚正對著他,瞬間看見他帶著傷疤的緊實的腹肌,皮帶的位置還有點低,露出勁瘦的腰線,引人遐想,渾身散發出薄荷沐浴露混著雄性荷爾蒙的味道。
她急忙移開眼,臉有點熱,在地上、欄杆、樓下來回亂打轉,不知道該看哪兒。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應該能寫親親。昨天的第二更補上啦~感謝在2020-06-2000:40:36~2020-06-2012:54: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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