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氣急敗壞,挨個懟過去:為盛翹單獨開影視公司的顧庭深,怎麼可能為彆的女人打架,還是為一個被親戚玩膩就甩了的拜金女。
……
霍沉魚到霍家門外,情緒好多了,沒有再哭,隻是眼睛紅紅的。
她看見陸定文身形挺拔地站在路燈下,手裡提著一個蛋糕盒子,回頭衝她驚喜地笑。
好像她大師兄。
霍沉魚安安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又想哭了,她想跟她大師兄告狀,說她被人欺負,可是這裡沒有大師兄,也沒有她爹娘。
“對不起,我有事耽擱了。”霍沉魚忍住,低著頭跟他打招呼。
“沒關係,等你還挺開心的。”陸定文溫柔地把蛋糕遞給她,仔細看了看她的眼睛,皺眉問,
“怎麼眼睛紅紅的,哭過了嗎?”
嘴唇也是不自然的又紅又腫,快破皮的樣子。
霍沉魚皺了皺眉,不想提這件事,隻說自己不小心磕在石頭上。
她接過蛋糕,也沒讓陸定文進去,快步跑回家把東西拿下來,還給他。
陸定文中午被她拒絕後,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現在也不是很意外。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相視一笑。
陸定文想抱抱她,霍沉魚想起剛才陳邪的舉動,嚇得臉一白,退了一步。
他就收回手,最後說明天出差,早上能不能送送他。
霍沉魚腦子裡很亂,還沒確定明天要不要再去跟著陳邪,沒敢隨便答應,隻能讓他走的時候給她打電話。
時間已經很晚,十點了,霍沉魚沒有再回陳宅,她也不想回去看見陳邪。
上了幾步樓梯,她又蹭蹭蹭跑下來,打開冰箱。那個透明盒子裡,桑葚和刺莓已經變質。
霍沉魚抿了抿唇,沉默著把盒子拿出來,扔進垃圾桶裡,關上冰箱。
被陳邪捏過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有一點點腫,霍沉魚羞得臉通紅,閉著眼睛在那畫治療術。
磨磨蹭蹭洗漱完爬進被子裡,她把自己裹起來,過了一會兒,被子裡傳出低低的委屈的抽泣。
陳宅大廳的燈還亮著,陳邪坐在沙發上抽煙,等霍沉魚回來。
其實他心裡知道她不會回來了。可是他就是想等。
手裡捏著手機。
十點的時候,他在對話框裡打“到家了沒有”,十一點的時候寫“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十二點的時候寫“還不回來?”,三點的時候問“你那珍珠貝還要嗎?什麼時候來拿?”
都沒有發出去,打完他就刪了。
他做出那種舉動,直接斬斷所有可能,那他就不應該再聯係她,她也不會回的。
珍珠貝算什麼呢,他在期待什麼妄想什麼,這玩意兒根本不值得她特意跑一趟。
陳邪等到天亮。
陳厲下來,看他坐在那兒出神,有點著急地問他:“沉魚呢?聽說昨晚上出去了,沒回來?你們吵架了?”
陳邪盯著地毯,懶懶地“嗯”了一聲,不回答。
“你吵什麼,不能讓著她點嗎?哪有你這麼追人的!”陳厲搖頭歎氣,恨鐵不成鋼,
生怕兒媳婦被他作沒了,“我不管你啊,人你得給我哄回來。我這兒媳婦要是飛了,不光是我生氣,你爺爺奶奶都得跟你沒完!他們回去都開始準備禮物了!”
陳邪說:“哪來的兒媳婦,人家看不上你兒子,早拒絕了。”說著不耐煩地抽了一口煙。
陳厲拍拍他肩膀,也看出他心情不好,非常煩躁,歎了一口氣:“也是,不怪沉魚。你看你這樣子,一天天的,我要是個姑娘,不長那麼好看我也看不上你。”
陳邪冷冷地乜斜陳厲嚴肅古板的麵容一眼:“你這樣的,我也看不上。”
陳厲懶得理他,一邊扣袖扣,一邊問:“法務部說你起訴顧知易,要讓他坐牢,為什麼?都是親戚,他對咱們家一直還挺關心的。”
“嗯,把我關心到鄉下去。”陳邪上樓,把查到的資料扔給陳厲,讓他自己看。
……
早上八點多。
霍沉魚一覺睡醒,看著鏡子裡腫起來的眼皮,默默歎氣,伸手在上麵畫了個治療術,要不這宛如燈泡一樣的眼睛,根本不能出去見人。
她吃了早飯,打開電視機看電視。
心裡反複糾結,不知道要不要再去找陳邪。按理說光環收回來,他不會再因為這個倒黴,她的任務已經結束。隻是那個高人還沒來,陳家並不知道陳邪安全了,她如果不去,會讓人家多想。
唉,還是去吧。
霍沉魚關了電視,拿出手機,打開陳邪的聊天窗口,最後一條消息還是他發的到底給不給追。
她猶豫了兩分鐘,給他發消息:【在哪兒】
【賭場】
對麵秒回她一個定位分享,又打了一遍地址。
霍沉魚沒有再回複,出門叫她家司機送她去陳邪的地址。在車上的時候,陳邪還問她:【這麼敬業?我以為你應該不會來了】
過了幾分鐘又說:【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出去接你,裡麵亂】
【不想和我說話,發消息也行】
霍沉魚看了一眼,安靜地關掉手機,不回。
到賭場門外,她沒有給陳邪發消息,直接進去,找到工作人員,帶她去陳邪的貴賓間。
裡麵除了陳邪那一群人,還有十幾個不認識的,站在旁邊嬉皮笑臉,眼神卻很注意賭桌上的局勢,也不
像工作人員,也不像圍觀群眾。
沈續宋青他們本來也在其他台子上玩,沒玩幾把,看見陳邪一直輸,就不玩了,站到他這邊來,看是什麼情況。
陳邪但凡來賭場,絕大部分時間都是贏的。而且這家賭場,有一半的股份是陳氏控股,陳邪算半個老板,賭場肯定不會跟他出老千。
宋青看他時不時地看手機,心不在焉的。
合著他今天壓根沒想贏。
開牌,莊家黑桃679,同花,陳邪一對J,一個4,又輸。
他麵前高高的籌碼被荷官推了一堆過去,小山那麼多。圍觀的十幾個人都給陳邪拱手。
霍沉魚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皺著眉問帶路的人。
這人笑著解釋說,陳邪玩的托底,玩得大,一拖十,台麵上輸一份,台底下輸十份,當然,贏也是贏十份。
比如他這把押的五十萬,台麵上輸了五十萬,台底下還得輸五百萬,一局一共五百五十萬。
站著的十幾個人,就是疊碼仔,陳邪台下輸的錢、贏的錢都是他們認。
這人不認識霍沉魚,還特彆提醒她,彆惹陳邪生氣,今天他心情不好,從坐下就一直輸,已經輸了一億七千多萬。
霍沉魚點點頭,安安靜靜走到陳邪背後。
工作人員笑著說:“陳少,這位美女找您。”
陳邪回頭,看見垂著眼睛默不作聲的霍沉魚,喉嚨緊了緊,“嗯”了一聲,扔了兩個籌碼給這人。
他急忙滿臉堆笑地拱手:“謝謝陳少,陳少精神!”
一個籌碼五萬。
十萬小費,這人當然樂得合不攏嘴。
陳邪轉過頭,沒搭理,叼著煙叫飛牌。
美女荷官笑了笑,繼續發牌。陳邪沒注意自己手裡是什麼牌,隨便跟了兩注,就開莊家。
莊家9、10、J順子,他散牌,又輸一百五十萬,台下跟著一千五百萬。他麵前高高的籌碼再次少了一大堆。
疊碼仔看他像看親爹一樣,笑嘻嘻地拱手。
沈續他們看著,心急。雖然賭場盈利,最後一半分紅還是歸陳家,但這麼輸下去也不叫個事,互相擠眉弄眼了一陣,偷偷拉了拉霍沉魚,叫她到一邊去,小聲跟她說:“大小姐,你勸勸邪哥唄,這都輸一億八了。”
“勸什麼?”霍沉魚低著頭,
沒什麼情緒地問。
宋青看霍沉魚神情也不對,臉色冷得不像平時生氣,歎口氣,還是說:“勸邪哥要麼彆玩了,要麼好好玩,一直輸錢有什麼意思。”
“我勸不動。”
“大小姐彆開玩笑了。”宋青覺得她對自己在陳邪心裡的位置有誤解,她一句話,比聖旨還管用呢。“行不行,你去試試吧。”
霍沉魚不想再跟陳邪說話,但宋青一個五大三粗的硬漢拉下臉來求她,她也不好意思拒絕。
她走過來,看著陳邪,靜靜地說:“你彆玩了。”
陳邪開牌的手一頓,慢慢轉頭看她,眼裡情緒莫測。
她一接觸到他的視線,立刻移開眼。
陳邪也不說話,就這麼沉默地盯著她,黑眸在還有一點點腫的紅唇上停留了一會兒。
此時霍沉魚電話響起。
她側身低著頭接電話,陳邪看見備注是陸定文。
“你在哪兒?嗯……不一定,我問問。”
陸定文快登機了,霍沉魚掛了電話,看著陳邪,在想怎麼開口。
陳邪掐了煙,把手裡的牌扔在桌上,看著她說:“你跟我玩一局,我就不玩了。”
“我不會。”霍沉魚麵無表情。
“你是不是想去見姓陸的。”
霍沉魚點頭。
陳邪說:“那就跟我玩一局,你贏了你就可以去見他。”
“輸了呢?”
陳邪心裡想的是,輸了和我在一起,嘴上卻隻能說:“輸了就不見他唄。”還能怎樣。
霍沉魚答應。
陳邪大致跟她講了規則,讓她坐到旁邊的位置上,抬手,做了個飛牌的手勢。
荷官看著霍沉魚,曖昧地笑了笑,開始發牌。
霍沉魚緊張地把三張牌拿起來一看:方片三,黑桃五,紅桃二。
不同花色,不是順子,散牌,還是最小的。
她沉默著看了半天,瞬間皺起眉毛,這真的不是他們作弊嗎!怎麼會是最小的散牌,陳邪隨便三張都能比她大,根本輸不了,簡直過分。
霍沉魚抬頭怒視陳邪,咬了咬牙,把牌摔在桌上,賭氣不說話。
剛才還起哄說“邪哥這手牌拿得太漂亮”的沈續宋青幾個人,看見霍沉魚扔出來的牌,閉上嘴,臉色都很古怪。
陳邪看了一會兒她的表情,又看了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