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籌碼放到她麵前。
霍沉魚伸手抓起自己的牌,一對K,一個9,在對子裡算很大的牌,可惜比對子大的還有好多。
她偏頭看著陳邪,眼神偷偷掃了一眼他的牌。
沒看清。
被陳邪發現,他把牌放在桌上,笑了,低聲問:“你看我牌啊?”
霍沉魚眉毛一皺,下意識心虛,看了陳邪幾秒,把心一橫,理不直氣也壯:“我看一下你的牌怎麼了。不行嗎?”
反正被他抓包,她越尷尬,陳邪肯定就越要逗她。他就是那樣的,特彆煩人。
陳邪笑著“嗬”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跟她說:“你這不是作弊呢嗎。就看一眼啊。”同時把牌拿起來給她看一眼,同花AQJ。
她牌小。
霍沉魚收回目光,低著頭糾結地看自己牌。
陳邪翹著腿,掃她一眼,淡淡地問:“怎麼,想贏?”
她看一眼他,小聲說:“我不想贏,我就是單單不想讓你贏。”
“您這是什麼心態?”陳邪其實想說,“我對您這麼特殊呢”,到嘴邊,很有自知之明地換了句話。
“因為我覺得。”霍沉魚有點遲疑,盯著他沒好氣地偏頭,“你要是贏了,肯定會對我提一些亂七八糟的要求。”
“大小姐對我了解挺透啊。”陳邪壓了一注籌碼,看著她痞笑。
他早看見霍沉魚手上的牌了。
霍沉魚心驚膽戰地跟了一輪。
誰都猜到她的牌肯定小,但沒人敢開。最後宋青開陳邪的牌,他789順子輸了。從他那逆時針一直開過來,沒有比陳邪大的。
“邪哥開門紅啊,想罰誰?”
“那還用說嗎,兩個人在那嘀嘀咕咕半天,我都沒好意思說。”
“又吃狗糧,這一天天的。”
一群人起哄。
霍沉魚眼神帶著最凶的威脅,看了陳邪一眼。
陳邪為難地“嘖”一聲:“你彆看我,我也不想贏,可牌不允許啊。”
霍沉魚剛要開口,聽見他湊到她耳邊,悄悄說了四個字。
下流。
霍沉魚的臉“騰”地全紅了,偏頭看著旁邊的地板,假裝沒聽見,不搭理他。
陳邪低聲逗她:“怎麼,大小姐是不是玩不起啊。”
“陳邪!”霍沉魚忍無可忍,輕輕
跺了跺腳,雙眼認真地來回看了他一分鐘,把嘴一撅,衝他特彆嬌地晃了晃上身,鼓起兩腮,“就這個不行!你換一個,要不我不玩了,我回家了。”
陳邪看著她的動作。
她這是撒嬌嗎?是撒嬌吧。
他突然心跳得很快,沒有一點脾氣,鬼使神差地點頭,思考說:“行吧,換一個,我想想啊。”
有人出餿主意,叫嚷著:“邪哥來點刺激的啊,限製級的那種。”
他也想,可現實不允許。
陳邪意味深長地看那人一眼,沒理,說:“那親一下行吧?”
霍沉魚還是不太好意思,這麼多人看著,她臉皮薄,不過比起剛才那個,還算勉強能接受吧。
她微微點一點頭,緊張地把臉往陳邪那靠。
眾人安靜下來,暗想,大小姐跟邪哥這挺熟練啊。
霍沉魚閉著眼,小雞啄米一樣,輕輕挨了下陳邪的臉,馬上離開,羞得不行,睜眼看見他表情似笑非笑。
一肚子壞水,不知道又想乾什麼。煩人,老是捉弄她。
“我沒說是你親我啊,你這麼主動乾什麼?”陳邪歪頭,挑眉,真像那麼回事地懷疑,“你該不是早就想親我了吧?”
胡說八道!
霍沉魚有點惱,桌子底下踹了陳邪一腳,讓他彆說了,偏頭認真地小聲辯解:“一樣的。”
“那可不一樣,我沒說是親臉。”
陳邪撲過來,把她圈在懷裡,歪頭擋住眾人的視線,黑眸緊緊盯著她柔軟的唇瓣。
他離得太近,又當著這麼多人,霍沉魚眼神有點慌亂,心跳漏了一拍,不敢看陳邪,垂下睫毛,不停地顫動,呼吸都不順了。
好半天沒有動作,鼻子前陳邪的味道又一直在,他乾嘛呢。
霍沉魚不耐煩地抬眼,看見陳邪故意停在她前麵,幾厘米的距離,欣賞她有趣的表情,就是不著急親下來。
“你能不能快點。”她急了,兩隻手抓住陳邪的衣服,把自己的下巴朝他抬了抬。
難得這麼主動。
陳邪笑大了,看得眼熱,摁緊她的後背,迫使她挺胸抬頭,俯身吻在她溫熱的唇上。
霍沉魚顫了一顫,全身僵住,臉紅到了脖子根,緊緊閉著眼,誰都不敢看。
他吻得溫柔,在唇瓣上慢慢斯磨,
牙齒輕輕地咬她,咬得很癢,讓她心裡滋生出一股奇怪的難受。
明明沒上次那麼粗暴,她感覺還好,不是那麼可怕,也沒有那種讓她羞憤欲死的吃口水的聲音,為什麼她難受?
霍沉魚腦子不夠用,憋氣憋快要窒息了,無法思考。
陳邪放開她,高深莫測地看著她說:“你憋什麼。”
霍沉魚呆呆地看了他一眼,以為他在說讓她不要憋氣,“嗯”了一聲。
誰知道陳邪又給她來了一句:“想嬌喘就喘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