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內心十分穩健。
雖然這是男女主的主場,還有主角光環和搶過去的福氣光環加身,難以扭轉。這個世界靈氣也極其稀薄遲滯,隻能運轉基礎靈術。
然而隻要是外物散發的負麵能量,而不是命中原定的劫難,她隻用基礎術也可以驅除。
霍沉魚已經想好了自救方法:兢兢業業確保霍家不出意外,不去拆散男女主,躲開大反派。
“我很清楚。”霍沉魚先想辦法把男女主踢開,讓他們暫時不能再來煩她,“我們家破產不破產,與你有什麼關係。血,我是不會送的,彆再給我打電話,除非你特彆喜歡我,想和我結婚,並且永遠不離,我就考慮一下。”
電話那頭剛才尖叫的女聲罵了句“不要臉”,嘔吐的女主又吐了一次,開始有了低低的哭聲。
顧庭深又急又氣,火冒三丈,剛要諷刺她,又突然想到,以他對霍沉魚的了解,她根本不可能舍得拒絕他這個條件,除非她有其他辦法解決目前霍氏集團的困境。
他立刻想起什麼來,嗤笑了一聲:“聽說你父親今天要去陳氏控股拉投資?你不會寄希望於這上麵吧?”
“實話告訴你,陳家是錢多,但近兩年很不順利,陳邪回來後也是黴運不斷,陳老先生已經親自去山上請高人指點。聽聞令尊之前每次去拉投資或借資金,都會出現各種意外導致失敗,這是陳家目前最忌諱的一點。彆說投資,陳氏控股負責人見都不會見你父親。你彆做夢!”
霍沉魚不為所動。
雖然書中劇情是那樣發展的,但今天可說不定。
“更何況以你當年對陳邪的態度,陳家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陳家是書中的世界首富,也就是大反派陳邪的父母。陳邪三歲被拐賣到鄉下,吃儘了苦頭,半年前才被找回來,一家人自然心疼寵愛得很。
當年陳邪學生時代追過霍沉魚,不過霍沉魚連眼神都沒給一個,跟他說的唯一一句話,就是被表白後罵他癡心妄想。
難怪後麵法身被男女主逼到走投無路,去求陳邪,被陳邪百般挑剔刁難到忍無可忍,想必他一直懷恨在心。
果然,能做大反派的人,脾氣都不會太好。
活該他下場比法身還淒慘。
霍沉魚聽他說完
,慢吞吞地下床,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敷衍道:“也許吧,你不要再說了,好煩。”
這是霍沉魚對他說話的態度?
昨天跑來辦公室哭著求他的時候,彆說被秘書嘲諷時姿態放得有多低,就連用毀容的事威脅他,語氣都一直小心翼翼,生怕惹他更厭煩。
當真以為能靠陳家渡過難關?
顧庭深壓著一股無名之火,才剛準備開口給她好好分析分析,就聽電話裡響起嘟嘟嘟的忙音。
“?”
敢掛他電話?
顧庭深臉都氣青了,陰沉著一雙眼,咬咬牙,有一句話不吐不快:“好,霍沉魚你彆後悔。”
現在才早上八點,霍父霍母昨夜通宵在公司改商業計劃書,還沒回來。
她要先處理一下這張臉。
霍沉魚洗漱完畢,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女生皮膚雪白,穿著素得毫無美感的米色長裙,頭發自然卷,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半張臉,留出一隻驚豔到妖異的眼睛。
她撩起了劉海,五官看出來跟她有八分像,但整個右臉從額頭到下巴、再到脖子鎖骨,全都布滿了崎嶇不平、恐怖醜陋的傷疤。
霍沉魚低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兒,立刻洗手靜心,開始引動靈力。
她怕再多看一會兒,穩健的內心會氣到崩潰。
法身再不爭氣,也是她的法身,被男女主欺壓成這樣,四舍五入就等於欺負她呀!
陳年燒傷麵積太大,又嚴重,霍沉魚隻能不停重複基礎治療術,一小塊一小塊地恢複。
過了快一小時,她搖搖欲墜地畫完最後一個,雙手用儘力氣撐在洗手台上,才勉強沒跌坐下去。
不得不說,這世界靈氣比她想象的還要難運轉,她的精神力,不能夠在短時間內持續不斷畫治療術。
凝結成形的靈符從手勢起點亮起幽光,速度極快地沿著畫符的軌跡走到終點。靈符一白,瞬間隱沒在光潔的肌膚下。
這張臉除了過分蒼白,沒有血色,肌膚五官都驚豔如初,仿佛從未受傷。
霍父霍母拖著疲憊的神色回來,看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霍沉魚,愣了一下。從昨天她回國,他們一直在公司開會、修改計劃書,現在才第一次看見六年不見的女兒。
霍沉魚主動甜甜地笑著打招呼:“爸爸媽媽回來了。”
“沉魚!”見她主動說話,霍母鼻子一酸,激動得眼圈都紅了,抱著霍沉魚,又摸頭又拍背,“魚魚原來臉傷治好了,也沒打電話說一下,真是比以前還漂亮,真好看!媽媽不知道,沒有給你屋裡放鏡子,下午媽媽帶你去買好嗎?再多買幾件好看的裙子。魚魚要自信起來,不要再把自己關在屋裡了。”
霍沉魚毀容以後,一度自閉到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見任何人,也不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