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副樣子,是不相信亂步大人嗎?”
他站了起來,戴上了社長給他的黑框眼鏡,然後發動了異能力[超推理],望向了這個沒有禮貌的少年——
隨後,亂步睜大了眼睛。
他首先看到的是死亡,在亂步遇到的人中,從未有過存在如此堅定的死意的人,這令他產生了興趣。
這是一個外鄉人,這不是他第一次來大城市,卻是第一次來到橫濱。
同時,這是他目的終結點,如果依舊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的話,他就會在這裡選擇結束他的生命,結束這段旅程,所以他的身上才會有悲哀、迷茫和心煩意亂混雜的複雜情緒。
“你在找什麼東西。”亂步道,他的聲音沒有之前那麼氣憤了,“什麼嘛……你在找……一束光?”
聞言,這個少年終於轉過頭,鳶色雙眸看向了亂步。
“我叫江戶川亂步。”亂步撇嘴道,“你呢?明知無望的追光者?”
“太宰治。”對方道。
“為什麼要找啊?”亂步難得好奇道,也許是想起了自己,“從鄉下來到那麼多大城市,不會覺得害怕嗎?不會覺得無聊嗎?”
就連亂步自己從鄉下來到橫濱的時候,都覺得這個城市充滿了巨大的怪物。
或許是有難得遇到了可以交談的人,這個叫做太宰治的少年說道。
“找不到,就算了。”
“什麼嘛,是自己的生命就算了吧。”亂步嘟囔道,打量著太宰治,“早就看出來了你要自殺。隨便你,但是可不可以換一條河,這是我最喜歡的河,被汙染了就不好了——喂,所以就告訴我吧,到底是怎麼樣的景象啊?我很好奇啊。”
他才不會勸一個十四歲就輕生的人活下去呢,亂步大人不是這樣的性格,他才不會沒有分寸地乾涉彆人的人生。
十四歲,最朝氣蓬勃的年齡,除非是真的無法再生存下去了,才會產生這樣的念頭。
太宰治死氣沉沉道:“告訴你了又怎樣。”
“照你這樣說,不怎樣。”亂步鼓起了臉頰,不耐煩道,“但是說不定你死了之後,我會大發慈悲地幫你留意一下的哦?”
也不知道對方怎麼想的,居然真的因為他這句毫不客氣的話,將事情說了出來。
太宰治出生在一個叫做津輕的地方,那裡有柔軟的輕雪,卻沒有什麼稀奇的。總的來說,他前十四年的人生根本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地方,封建陳究的當地鄉紳大家族,唯一的男丁,繁複無趣的禮儀。
感到痛苦嗎?
有些事情說出來就會淡化這份痛苦,但在那黯淡、空曠又沉靜的大宅中,毫無意外的話,他會度過壓抑的一生。
對於過於聰慧的他來說,這些都不是他想說的,所以一筆帶過。
無論是向嚴肅古板的父親無法開口,卻在深夜將想要的東西寫在禮物函上,還是終日的無趣上學生涯,都毫無意義。
但是在某一日從學校回家的時候,他在滂沱大雨中看到了遙遠的天幕亮過了一道白光,仿佛神跡般劈開了混沌的夜幕,在他的眼幕中炸開,這道光實在是太快又太像閃電,太宰治隻是眨了一下眼睛,蹤跡就徹底消失了。
他攥住了手,往消失的方向跑去,但他能做到的就是來到了陸地的儘頭,一切早就不見了。
……
“所以就是這樣。”亂步攤手,“我們打了個賭,我說,他找不到。但是那家夥說他肯定能夠找到。”
“……”
國木田忍不住問道:“那他找到了嗎?”
“大概是找到了吧,太宰自己是這麼說的。”亂步道,他有些不開心地抱住了手臂,“其實那天我是想跟過去的,可是,我在雨中看到突然放晴,那束所謂的光出現了,我就知道輸掉比賽了。”
可惡,誰知道太宰治說的那束光,就是涼介帶來的。
這倒是令他都有些沒想到了,早知道的話,亂步才不會和他打賭呢。
不過亂步也不是對勝負這麼執著的人,既然太宰治贏了,那就算了。
哼,畢竟意義不同,現在也沒有輕生的打算了,那麼,亂步大人姑且就原諒他吧,隻能詛咒他們幸福了。
亂步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抱著手臂走向了門口。
福澤諭吉:“……亂步?”
“給綾辻君和坡君寫信。”亂步回答,隨後,毫不客氣地命令道,“還有,國木田和我一起出去買吃的。”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國木田:“……啊?”
作者有話要說: 用了天氣之子和人間失格的梗。
大概也許可能是最後一個番外了,要準備新坑啦。
說起來,這篇文是我寫的第一本綜漫……還寫了這麼長(我寫的最長的了orz)
有些地方伏筆沒做好,然後有些地方累贅了,劇情有時候還脫綱了,本來隻想寫個接受自己身份然後贏得愛情友情的故事,結果現在看來處理的不是很好。
總之,現在看來有很多不足,不過窩以後一定會努力寫的越來越好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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