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怨恨等種種心緒在舟裴心中醞釀。
但是等一切都塵埃落定。
看著那個裝了薑白骨灰的小罐子時,舟裴腦袋中那根緊繃著的弦終於斷了。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淚流滿麵。
律師抱著這個罐子,精煉的目光從在座的諸位大佬臉上掃過。
當他看到舟裴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似乎被舟裴的情緒給驚呆了。
但律師也僅僅是停頓了一下,沒有任何表態。
他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
朗聲道:“薑白的墓地已經挑好,我將會和我的同事一起安排下葬的事情。”
“諸位請回吧。”
舟裴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我們不能跟著去吊唁嗎?”
律師搖了搖頭:“薑白不希望自己被吊唁,所以她的墓地隻有我和我的同事才能知道。”
說罷也不顧眾人的反對,直接抱著骨灰盒就走。
其他人還想追,被保安攔下來了。
“請各位配合。”
舟裴在薑白會火化的時候,一直都站著的。
但是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冰涼的板凳上。
那個律師抱著薑白的骨灰盒。
身邊還跟著另一位律師,隻有兩人相互製衡,才能保證薑白的遺囑被全部遵從。
抱著薑白骨灰盒的那位律師一路上都沒說話。
兩人坐了車到機場,薑白的私人飛機已經等在那裡了。
律師想起之前薑白給自己安排時候說話的口吻——
“哎,我那個私人飛機,買來裝修好了還沒坐過呢。”
“不行不行,我得坐一次。”
“不如就把骨灰安排在這個臨海的小城市吧,你們帶著我的骨灰上飛機,也就算我坐過了。”
律師當時被哽住了,他完全沒想到有人居然可以這麼豁達的麵對死亡。
好像死隻是一件輕描淡寫的事情。
尤其說這句話的人還隻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小姑娘。
當時薑白還說了:“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們就說我的骨灰被灑在了大海裡。”
“我這一輩子,也沒有什麼交情特彆深的人。”
“唯一一個喜歡的,我又不想他因為我難過,更不想讓他看到我的墓碑。”
“所以,就這麼安排了。”
律師們連夜做好了這件事。
等到第二天一早,才讓醫生把薑白死了的事情告訴薑湛。
薑湛看了看手機,嚴重懷疑今天是愚人節。
他握著手機,張了張口,卻一個字都沒說得出來。
最後,薑湛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們這是要砸自己醫院的招牌嗎?一大早來跟我逗趣?!”
“薑白怎麼可能會死?昨晚我們還見過的!”
醫生的聲音古井無波:“天有不測風雲,心臟病突發就是這麼快,節哀。”
薑湛懵了,好半天他才想起來,薑白身體好好的,怎麼會有心臟病?!
薑湛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
才把薑白每年的體檢報告單翻出來,越看他的心越涼。
“以前薑白說自己身體好的事情都是騙我的?”
“她、她……”
薑湛這時候才又給醫院打回去:“她、她人……她的身體現在在哪兒?我得去見她最後一麵,我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醫生接下來的話無疑給了薑湛一個晴天霹靂。
“火化了,已經有家屬簽字了啊?”
不管薑湛怎麼說,醫院那邊都已經有了萬全的對策。
讓薑湛一點毛病都找不出來。
薑湛最後調查了幾個月,但也隻能無功而返。
之後,日子還得繼續過。
霸道總裁還得繼續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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