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報答,等到以後工作了賺錢了,多捐點錢給愛心機構也好。”
這話說的,就是明顯不相信薑白現在有能力償還。
但是卻還是不願意打消薑白的熱情,所以給了薑白一個未來的希冀。
大夫說完就想走,結果發現……被薑白拽住了衣角。
那個護士瞪大了眼睛,看樣子很想叫人過來。
但是年輕大夫製止了她。
大夫看向了薑白,薑白說:“十天,十天之後如果我沒有還,你去寫申請也不晚。”
大夫被薑白那執著的眼神震驚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點頭答應:“好。”
這一拉其實基本上已經耗費掉薑白現在幾乎所有的力氣。
她的身體其實應該還是要再住院調養兩天的,但因為醫藥費的緣故,所有的護士和大夫都不待見她。
所以這才匆忙的要給薑白辦出院手續。
薑白重新躺回去的時候,還聽到門口護士在嘟囔。
“什麼嘛,又那麼一個母親,我才不相信薑白能有多麼有誌氣。”
但是那個年輕大夫沉默不語,隻是在護士說這句話的時候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薑白這邊躺了半個小時,身體才大概恢複了力氣。
她緩緩地坐起來,伸展伸展胳膊。
然後換衣服,下床,收拾行李。
薑白看著自己身上這亮藍色的校服,整個人陷入了沉默。
“設計這校服大人可真是有品位啊。”
001:“……”
不過也可以從薑白的行李中看出來她家確實窮,薑白這個姑娘除了一身校服一雙球鞋,居然什麼東西都沒有。
哦,如果非要說的話,那麼還有一副眼鏡。
薑白戴上眼鏡,然後又摘下來。
語氣中夾雜著疑惑:“平光眼鏡?”
——這個身體沒有近視,為什麼要戴眼鏡?
不過,薑白也懶得思考這些,她把床鋪疊好,就去導醫台簽字出院。
幸好薑白走的早,中午她那母親睡醒過來去醫院鬨事的時候,被大夫們告知她的女兒已經出院走了。
聽到這話,那個女人立馬就不鬨了,然後拔腿開溜。
讓人想要攔住她要住院費都要不了。
薑白循著記憶,回到了屬於自己家裡的筒子樓。
很難得,在這個年代還有人住在這種筒子樓裡,每一層共用一個衛生間,每天早上上廁所刷牙洗臉都跟打仗一樣。
如果稍微有點磨蹭,外麵就會有人把門拍的震天響。
關鍵是那門看起來已經被拍了無數次,總感覺力氣再大一點,這門就要壽終正寢了。
薑白站在門口,她沒有鑰匙,家裡現在也沒人。
這種筒子樓最容易進小偷了,每家每戶都在窗戶上掛著空了的易拉罐,一旦有小偷,易拉罐就‘當當當’的響。
——分明已經窮的叮當響,這麼防也不知道在防些什麼。
還不等薑白對這裡的布局仔細打量完畢,她那身體的母親就回來了。
劉曉紅,就是薑白的母親。
此刻劉曉紅喜氣洋洋的拎著一個黑色塑料袋,裡麵看起來像是裝了條活魚,還在掙紮。
劉曉紅看著站在門口的薑白,立馬笑著快步走過去。
“你這個丫頭,怎麼不在醫院多睡兩天?你看看你著身體,虛的!”
“媽今兒去買了條魚,給你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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