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洗澡了?”
薑白:“???”跳完舞洗個澡不是很正常嗎?
薑湛已經連環三追問了!
“你在商翎那裡洗了澡!”她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薑白:“……”
不是,你這樣搞得我很心虛。
薑白知道自己瞞不住,所以如實招來。
“我下午練了一會兒舞,跳完就洗澡了。”
薑湛感覺自己的腦袋都不會思考了。
“跳舞?商翎要你去給她跳舞?”
薑白此刻跟薑湛保持了統一意見。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你先彆激動,我覺得她對我沒有惡意。”
要不是薑白在身邊,薑湛可能都要暴走了。
此刻他隻能站在原地,硬生生從齒縫中憋出一句:“她敢?”
——那個商翎還敢對你有惡意嗎?!
薑白知道薑湛也是擔心她,她拉了拉薑湛的袖角,不知道該說什麼。
薑湛低頭看著薑白依然顯得稚嫩的眉眼。
心突然軟化。
真是一點強勢的話都說不出來。
話到了嘴邊就變成:“白白,你從她那裡辭職,來我這邊實習好不好?”
薑白瞬間鬆開薑湛,立正站好。
拒絕的斬釘截鐵:“不好。”
薑總:“……”
活了三十一年來,第一次知道‘束手無措’這個詞的含義。
薑白又覺得這樣好像太不近人情。
而且剛剛薑湛也沒說重話……
她補充道:“我這個暑期在商翎那邊實習,臘八和寒假時候去你公司幫忙,你覺得怎麼樣?”
薑湛:“……”
不是,這讓他怎麼做選擇?!
薑白又飛快拿了好幾個流沙包上樓。
薑湛在薑白的身影消失不見後。
恨恨的踢了一下車胎。
門衛老大爺:“……”
突然對這小夥子印象更好了,知道不在女朋友麵前發脾氣啊。
薑·小夥子·湛足足等到了十一點過,路燈都熄滅了,彎彎的月牙高懸在天上。
葉先生一家人才出門。
順帶的還有那個張大夫。
薑白眼尖的發現薑總的車,悄悄對著他那邊笑了一下。
這可把薑總給萌壞了,真想去還一個麼麼噠。
現在,也隻能想想而已。
民警說:“這個點太晚了,張大夫那裡被砸,不好住人,要不住在我們這邊的招待所,免費的。”
張大夫不住的道謝。
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剛剛談話把這麼多年的糟心事都說了出來。
——就連被媳婦兒帶綠帽子這麼多年,喜當爹這麼多年的事情都全吐露出來了。
真是不想再跟這個糟心的張大成有任何關聯。
其實,張大夫是有次在診所裡給張大成驗血,發現他是a型血。
這分明不對,他和媳婦兒都是o型,而且o是隱性基因,怎麼可能生出來a型血的孩子?
張大夫說孩子生病了要化驗,於是悄悄拿著張大成的血去做了親子鑒定。
白紙黑字的寫了,張大成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但當時妻子已經肺癌晚期,他也不願意把這件事捅/出/來。
總歸沒有多少天好活了,還是讓人不留遺憾的去吧。
妻子果然是個狠心的。
死前拉著張大夫的手:“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大成,讓他找個好工作,一定要!”
張大夫糟心無比,但那時候張大成已經畢業了。
工作也是張大成自己找的,運氣很好,進了薑氏。
雖然張大成工資高,但從來沒主動說給家裡拿一分錢。
在診所住了兩年之後,嫌這邊太吵,才出去租了房子。
父子倆從那以後很少聯係了。
這一過又是七年。
最近幾個月,張大成才開始天天往家裡跑,張大夫的屋子每回都被他翻的亂糟糟。
橫行霸道,隨了他媽。
但是張大成哪知道,那塊玉,兩年半前,他就物歸原主了。
坐在車上,薑白聽著葉夫人說完一切。
突然想到她們剛搬到四合院沒多久。
劉曉紅找到了工作,有次下班回來的時候,手在兜裡,神色緊張。
當時薑白沒注意,如今回想起來,大概就是那次劉曉紅拿回了玉石。
然後趁著她上課,又把玉還給了葉先生和葉夫人。
——那根本就不是張大成祖傳的玉。
張大成聽完張大夫說完一切,還有葉先生一家的作證。
他麵如死灰,知道這次牢獄之災沒跑了。
而且,薑氏集團的債務已經追上門來。
一百多萬……他怕是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張大成不想這樣,他當年考上本科,當時是全胡同人的驕傲!
他不能一輩子都在監獄裡!
張大夫那件診所的地皮可以賣!以如今燕京的房價,八位數不成問題!
張大成撲通一聲跪下來。
“爸,爸,我錯了,我這些年來不該這麼對您,您打我吧,打死我這個不孝子吧!”
說著,他就要用頭去撞前麵的桌子。
民警趕緊把他攔住,給他帶了手銬,害怕這人一激動再做出什麼事。
張大夫彆開臉去,雖然剛才說的咬牙切齒,可到底是從小養大的孩子。
他不忍心。
張大成一看有戲,還要繼續演苦肉計。
張大夫突然說:“同/誌,我的證詞都說完了,我能出去嗎?”
民警還真的擔心張大夫突然間反水要保住這個人渣,聽到這話,立馬興高采烈的帶著張大夫出門了。
這下沒了張大夫的掩護,張大成數罪並罰。
一輩子彆想再出來禍害人了。
葉夫人說完這些,唏噓不已。
“平日裡街坊鄰裡都在誇張大夫人好,醫德高尚,就是命不好。”
兒子不管他。
葉夫人以前還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有的人外麵看上去不貪財好色,還多才多藝,回家打老婆也特彆狠。
都是人渣。
但從剛剛的接觸,還有劉曉紅對張大夫的描述,這分明要怪那兒子是個白眼狼。
張大夫為人真的一如彆人對他的描述,不爆粗口,不動手,真是個好人。
想到這裡,葉夫人看了看劉曉紅,突然靈機一動閃現一個想法。
可她到底沒說出來。
隻等著回去跟葉先生聊聊。
葉夫人把那塊玉拿在手裡,遞給薑白。
“這就是姐姐當年的那塊玉,大概是塊無價之寶。”
那張大夫能明知道這塊玉很貴重的情況下,十六年後又物歸原主。
品德不可謂不高尚。
薑白看著躺在掌心裡小小的一片玉石,就算是車內很黑,但借著月光,也能看到其有多通透。
“真好看。”
因為這塊玉小,所以葉夫人當然偷了姐姐的遺物後,沒發現這塊玉。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沒被當年那個保姆發現。
這才能讓這玉流落在外十六年後,重新回到傅家人手裡。
如果商翎在此,絕對會一眼就能認出來——
“這是屬於傅家‘繡’的那塊玉。”
她當年拍下傅惠嘉的遺產,為的就是這塊玉。
然後再去試探傅家如今唯二的兩個姑娘中剩下的傅萌的天賦。
如果傅萌會刺繡的話,那簡直就完美!
隻可惜,這塊玉一直沒有重見天日。
葉先生聽著夫人和女兒的交流,眉宇間充滿感慨。
但他很快就感動不起來。
因為……葉先生覺得後麵有輛車在跟著他。
而且,還挺眼熟的。
薑白把玉歸還給葉夫人。
她如今對各種非常值錢的東西沒什麼占有欲。
大概是因為上輩子連私人豪華飛機都有了,這輩子特彆佛,看淡了。
葉先生直到開回家,才發現那輛跟著自己的車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他說:“可能是我的錯覺,應該本來就有些順路。”
薑白問道:“爸你在說什麼?”
葉先生說:“剛回家的時候有輛車跟著我們,但我們這片居民多,可能就是順路。”
薑白:“……”
怎麼辦,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薑湛!
薑白回臥室洗漱,想了想,還是給薑湛發了條消息。
“你回家了嗎?”
薑總今天收到薑小白消息突破十條!
必須值得紀念!
他回答:“嗯。”
其實車子就停在四合院的另一邊,薑總正餓的啃冷了的流沙包。
他也一晚上沒吃東西了。
隻顧惦記薑小白了。
算了算時間,從這裡到薑湛的小區,大概就二十分鐘,薑湛應該沒撒謊。
薑小白說:“那你要早點休息。”
狼吞虎咽吃完一個包子的薑總,雙手打字,賊快,“一個人睡不著。”
薑白正想放下手機睡覺。
還不等她手挪到桌子上,薑湛的消息就來了。
太快了。
薑白:“……”
薑白心情很好的講了個冷笑話:“關上燈,就感覺屋子裡哪兒哪兒都是人。”
薑湛:“……”
磨牙!
行啊,薑小白,你夠狠!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昔:今天,給大家展示一下薑總的相冊——
《薑小白怎麼這麼可愛》
薑總一把搶回去:不給看!
【雙更合並】
【早鴨】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