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簡直愛極了這個人的眉眼,溫熱的指尖從薑湛的眉骨一路下滑,最後停留在薑湛背部。
——那裡分明完好無損,但薑白記得,上輩子薑湛這裡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薑湛的肌肉在薑白觸摸到的時候,一塊塊有序的緊繃起來。
過了會兒,薑白就覺得自己雙腿被頂住了。
薑白:“……”
薑白趕緊想著岔開話題,“我記得上輩子你被後有一道傷口來著,怎麼來的?”
薑湛雖然被薑白撩撥起來,但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大手就這麼攬著薑白的被,一下下摩挲著某人的腰窩。
薑湛覺得這時候來根煙最好,但薑白一向不喜歡煙味,他已經好久都沒抽煙了。
家裡的煙早就被他收拾丟掉了。
薑湛眼睛眯著,大手逐漸往下,說:“忘了。”
薑白突然瞪大眼睛,渾然沒注意到某人愈來愈危險的爪子,她說:“這麼嚴重的事情怎麼可以忘掉。”
薑湛仿佛為了印證自己的清白,說:“真的忘了,太久遠了,我現在心裡有的,僅僅是你。”
薑白沒說話,今天做得太多,體力消耗巨大,不一會兒就著這個姿勢直接睡著在薑湛懷裡。
薑湛:“……”真睡著了?
夢境中,有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姑娘跑過來叫薑白:“薑白,快去換衣服,一個小時後,該你表演了。”
薑白遙遙記得這是自己穿書的第一世……
當時她剛考上慶大,軍訓結束後舉辦開學典禮來著,她有一個獨舞要表演。
薑白覺得這個夢很神奇,她知道自己是作夢,可夢中她的感觸確實真真實實存在的。
薑白想,“怎麼做了這麼古早的夢。”
結果下一秒,她就換好了衣服。那個穿著軍訓服的姑娘催促她一會兒該上台了。
薑白自言自語:“又要跳舞嗎?可薑湛又不在,跳給誰看呢?”
薑白已經大概意識到,這個夢其實就是對當年場景的還原,一幕幕都非常真實。
“薑湛又沒答應我要來看,他不來也不算放我鴿子……”
薑白這麼安慰著自己,結果卻在不經意間轉頭的時候,看到了少年薑湛小心翼翼躲在後台看著她的模樣。
薑白正要欣喜的招呼薑湛過來,她想,原來當年薑湛來了的。
他來了。
真是太好了。
可薑湛卻在一瞬間轉身跑出去了。
薑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趕緊拎著裙子跟上。
裙擺層層疊疊,薑白跑得很慢。
可前麵薑湛速度也不快,少年的薑湛還小心翼翼地,仿佛在跟蹤什麼人。
薑白想,“我光明正大地跟了這麼久,薑湛怎麼就沒看到我呢?”
不過這本來就是夢,大概可以原諒一切不合理的存在。
薑白翹了表演,拖著累贅卻又漂亮到極至的層層疊疊的裙擺,穿過大半個學校,終於來到了慶大——男寢。
因為大家都去看開學典禮了,寢室裡倒也沒幾個人。
薑白就這麼不遠不近地跟著,這時候,她才發現薑湛跟著的三個人好像是學校有名的幾個猥/瑣/男。
之後……
薑白在鎖在門外,從窗戶口看著小小年紀的薑湛是怎麼拿命跟這些人拚,換取自己的清白。
她當時眼淚就下來了,拚命的砸窗拍門,但卻沒一個人注意到她。
薑白流著淚蹲在地上喃喃自語,“這就是薑湛錯過我跳舞的原因嗎?”
原來,這個夢就是當年場景的真實還原。
不一會兒,裡麵傳來砸電腦和硬盤的聲音。
後來,薑湛一身血氣,後背都是血的走出來。
走了一路,滴了一路的血。
薑白想過去抱抱他,但她的手卻直接穿過了薑湛的身體……
薑白努力的試了一次又一次,可都無功而返。
薑白以為自己會哭醒來,可再一眨眼,她居然回到了迎新周的周末。
回到了她跟薑湛住的那個小房子。
少年人唇色發白,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
手指緊緊的摳著門框,小心翼翼的問:“薑白,我那天滿課錯過了你的表演,你能再跳一邊給我看嗎?”
薑白對上少年人期待卻又帶著卑微的眼神。
沒有像上輩子一樣,說,“再等等,下回有機會吧。”
反而一口答應:“好,這舞本來就是打算跳給你看。”
薑白永遠也忘不了,少年薑湛聽到她這句話時候那亮晶晶的眼神。
——比天上的星星還要璀璨。
那天晚上,薑白帶著薑湛去了慶大大禮堂。
門稍微一推就開了,薑白讓薑湛坐在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
她跑上舞台,合上帷幕:“薑湛,等我換衣服化妝,很快的!”
少年人眼睛從沒這麼亮過,唇角帶著笑容:“你穿什麼都好看。”
不化妝不換衣服,直接這麼跳都好。
隻要是薑白跳的,薑湛肯定覺得哪兒哪兒都好。
隻是少年人害羞,說這句話時候聲音太小,薑白已經跑到幕後,沒聽到。
不一會兒,熟悉的鋼琴聲響起。
周圍燈光一層層熄滅,隻餘下舞台上一束追著表演者身影的追光燈。
薑白覺得這是自己跳這支舞最完美的狀態。
隻給自己最想看的人看。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薑白飛快的跑下台,站在薑湛麵前。
在薑湛震驚的目光中,薑白在他眉心落下一個吻。
“這支舞叫燈塔,諧音等他。”
“我愛你,薑湛。”
“我會在未來一直等你。”
作者有話要說: 【早鴨】
【還有一更】
【感謝29724793大大的手榴彈!!感恩,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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