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端著一碗餃子到老頭子的房間,看到老頭子不哭了,卻對著一遝泛黃的試卷發呆。
師母放下碗,湊過去看了一眼,這份試卷上的字跡清秀,不過可能因為時間久了,所以有些暈染。
但絲毫不影響書寫人的風骨。
師母把老頭子扶起來:“該吃飯了,一會兒孩子們就來拜年,一個老頭子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夏老坐在椅子上,咬了一口餃子。
皮兒薄而勁到,餃子餡兒是蓮藕和肉,脆生生的,一口咬下去,滿嘴的汁水,蓮藕的津甜中帶著肉的鮮氣,彆提多好吃了。
可夏老隻吃了一個就放下。
他說:“剛剛那倆孩子沒問我住在那裡,直接就把我送進來了。”
——那兩人肯定認識他!
隻可惜他記性不好,居然忘記了這倆孩子姓甚名誰。
師母心大,安慰道:“你怎麼還想著這件事呢,我就說他們肯定都是你的學生。”
“不過老頭子一年教那麼多學生,忘掉幾個也是正常,彆瞎想,學生能記得你咱們也該開心。”
夏老摘下老花鏡,他想,不應該這樣的,他應該要記住這兩個人的。
隻可惜記憶力空蕩蕩,真的什麼都不剩下了。
薑湛脫下外套罩在薑白頭頂,他隨身也沒有帶零錢的習慣,更何況最近一直都在家裡,兜裡不裝錢。
再說了,現實世界的銀行卡,在這裡估計也沒多大用啊。
薑白覺得這麼淋雨不成,而且這雨居然還越下越大了。
薑白在商城中找啊找,終於找到了合適的物件——
【隱形雨衣鬥篷,讓雨絲毫不沾身。所需積分5】
薑白毫不猶豫地換了兩個,自己跟薑湛穿上去後,這衣服自然而然的就消失看不見了。
但外麵的雨就算再大,也不會淋在自己和薑湛甚上。
幸好現在是除夕,外麵街道上沒什麼人。
要不然彆人看見他們行走在雨裡,而這些雨滴卻在即將落到他們身上之前就消散開來,一定會以為自己眼睛有問題。
沒有了雨的乾擾,薑白和薑湛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到了葉家所在的四合院。
這會兒葉家父母哭完,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難過。
不過,哭了後,心情倒像是豁然開朗。
薑白跟薑湛躲在牆角聽著——
薑白說:“我媽好像又懷孕了。”
葉家即將迎來新生命了。
就在薑白和薑湛即將要走的時候,傅萌過來拜年了。
按理說走親戚拜年應該在大年初一後,但若是一家人的話,除夕就得聚在一起。
傅萌帶著父母過來,說:“我們家裡人口也不錯,想著大家聚在一起快樂,於是就不請自來了……”
葉夫人說:“這簡直太好了,我們正愁餃子包的多了呢。”
葉媽媽說:“對了,傅川呢?他身體應該好多了吧。”
傅家父母歎了口氣。
傅萌開口解釋:“我哥一個同學今天的……忌日,他去給她掃墓了。”
薑白和薑湛聽到這話,兩人對視一眼,眼眸中有著震驚。
薑白握著薑湛的手都在抖。
她說:“傅川……記得我嗎?”
薑湛也不知道結果,薑湛把她抱在懷裡:“我知道墓地在哪兒,我們去看看。”
薑白點頭,於是兩人就這麼悄悄的走了。
既然他們生活的都很好,那就不要打擾了。
畢竟自己隻是一個過客,而且……已經過去了。
過了會兒傅萌出門,看到牆角一片濕漉漉中有兩坨是乾著的。
仿佛有人曾經在這裡站過。
傅萌心底驀然出現一個很熟悉的名字,那個人她一定很熟悉——
可她就是叫不出口。
說不出來。
又過了兩秒,內心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了。
墓地太遠,薑湛拉著薑白去羅躍家裡要了兩百塊錢。
羅躍一邊給錢一邊說:“我為什麼要給你錢啊,為什麼你一找我要錢,我就難過的想哭啊……”
羅躍的母親看著羅躍拉著一個男人的手嚎啕大哭,嘴巴張大,被兒子震驚了。
——難道這就是兒子這麼多年不娶妻的理由嗎?
薑湛沒說話。拿了錢就準備走。
一走,卻沒走成,低頭一看,原來羅躍拽著他的袖子……
羅躍的媽媽看到這一幕,簡直覺得辣眼睛。
畢竟兒子五大三粗,居然卻小姑娘作態的拉另一個男人的袖子。
到底是良知的喪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薑湛用眼神無聲地問:“還有事嗎?”
羅躍擦了一把眼淚:“……兩百夠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墨血池花花花花大大的地雷~破費了qaq麼麼噠~
二更
晚安鴨!
明天放傅川番外和大結局,愛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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