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剛剛把老父親得罪的太死,在見到他有了點退意之後,太宰治笑意吟吟地用臂彎把牧野裕司卡的更緊了一些,確保人間失格始終作用在他的身上。
“你在害怕嗎?”他說,“無非就是有點實驗失敗後的殘缺人體,或者是走投無路的科學怪人罷了~”
牧野裕司在內心大喊係統,【我有什麼辦法讓這家夥立刻鬆開我嗎??】
係統回答,【有啊,你照著這個念。】
【這什麼玩意,中小學應試作文選題之寫給在外漂泊打拚的老父親的心裡話?】在係統給他發過來了一份稿件之後,牧野裕司頓時陷入了某種震驚之中。
【裡麵的內容我已經改過了。】
係統解釋說,【雖然你說你已經忘了實驗內容,但你也可以說自己其實當時隱隱約約地有一點潛意識,聽到了實驗員的對你描述,知道了你的血脈來自兩位不同的異能者,然後說你此刻故地重遊,回憶起了自己當初有多憧憬對方的存在,話術什麼的直接照搬這份文稿就行了。】
牧野裕司沉默了片刻,但是最終,對於未知的忌憚與從心的本能還是戰勝了他所剩無幾的節操,他扭過頭,對著太宰治就直接聲情並茂地開念!
“可能是因為回到了這種地方的緣故吧,我好像依稀回憶起了一些記憶的碎片。”
“我那時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隻是依稀聽經過實驗槽之前的研究員說過,我身上的血脈是源自兩位很厲害的異能者”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誰,研究員也從未給我看過他們的照片,但是我根據他們的話,隱隱猜想,我應該長的很像他們”
太宰治:?!?!
太宰治他當場裂開了!
眼看著老父親被惡心的四肢無力,頭暈眼花,體乏氣短,一副快被逆子氣死的模樣,牧野裕司眼疾手快地從他手下的桎梏裡逃了出來,在中原中也哭笑不得的神色中跟太宰治保持了點距離,探頭謹慎道,“我可以負責殿後!萬一這裡還有其他沒被抓住的餘孽呢?”
太宰治好懸沒被他氣死,他怒極反笑,“你早晚會知道,比起那些東西,你更不應該得罪的人是我。”
隻不過他嘴上說是那麼說,他在撂完狠話之後,徑直越過中原中也的身側,直接走入黑暗之中的背影就多少顯得有些狼狽了。
中原中也望著牧野裕司的神色則是稍顯複雜。
雖然牧野裕司主要是抱著惡心太宰治的心態說出的那種話,但是在中原中也看來,就算他話裡大半的內容是假的,但剩下的那些中也未嘗沒有他的真實想法。
“我很抱歉。”他突然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單手抵在胸前,垂下了始終神采飛揚的藍眸,“對於你的遭遇,我也有一份責任。”
牧野裕司愣了愣,他立刻心虛了起來,沒敢說之所以他們會遇到這一遭,大概率是因為他跟係統要求的異能的緣故,連帶著對太宰治也產生了少許愧疚的情緒——他其實一開始就有注意著不要得罪老父親,但奈何太宰治和他互掐的行為實在是和他跟損友們的相處太像了。
“我才是,很抱歉。”牧野裕司剛想繼續說些什麼,就看到中原中也戴回了帽子,對著他擺了擺手,“噢,沒事,太宰那個家夥生氣的時候才是最活蹦亂跳的時候,等他無聊下來跑去自鯊才讓人頭疼。”
“不如說你要是能把他氣的再也顧不上自鯊,那所有人都會感激你的。”中原中也補充道。
牧野裕司大為震撼,“自鯊??”
“對了,你還不知道這事吧。”中原中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聳了聳肩,“他自稱這是他的愛好,但這條青花魚那令人厭惡的生命力實在是太過旺盛了,哪怕實踐了無數次也還是好端端的。”
“那其他人都很尊敬他麼?”牧野裕司有些猶豫地問,“所有人都會感激什麼的”
中原中也理所當然地回答,“那倒不是,誰管他去死,死掉最好,問題是他又死不掉,像是燒炭什麼的還要彆人幫他收拾爛攤子,而且那家夥每次去踐行自己那詭異的愛好時都找不到他人,萬一有緊急任務會很麻煩。”
好慘!怎麼聽都很慘啊!不如說是慘過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