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哪門子父子感情啊?!”
作為有著熟練和室友交流父子關係經驗的選手,哪怕被人反手勒著脖子,牧野裕司仍舊表情淡定地使出了殺手鐧——哪怕是太宰治在奪筍這方麵也隻能算是堪堪入門,還難以望及自家好大兒的項背,隻見他直接反手在太宰治身上摸索了幾下,找準位置就是一擰,成功讓太宰治像是觸了電一樣原地跳了起來。
末了,好大兒還抬了抬眼皮,相當譏諷地‘嗬’了一聲,聲線略顯虛浮道,“就這就這?”
因為角度的關係,中原中也沒看見牧野裕司到底擰了太宰治哪裡,但總歸不是下三路畢竟他也是男性,自然知道在這種精神高度緊繃的時候如果真奔著下三路去牧野裕司肯定沒法得手,而且就算得手了太宰治也不可能是這種反應。
但是太宰治應該也不怎麼怕癢吧?
還沒等中原中也琢磨出個所以然來,隻見太宰治皮笑肉不笑道,“真是好手段。”
“比不過你。”牧野裕司謙虛道,隻不過饒是他關了痛覺反饋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差不多要躺屍了,畢竟他的眼前已經開始閃象征著狗帶警告的紅光了,隻能說太宰治是真的下了死手。
係統倒是在他眼前剛開始閃警報時出來看了一眼,又丟下了一句太宰治身上沒有殺意就又閃人了。
拜托,這人就差把‘殺意’兩個字刻在瞳仁裡了,這還叫沒有殺意嗎?!
牧野裕司捂著喉結咳嗽了兩聲,神態怏怏地躺回了自己的炫彩掃把上,隻不過剛剛至少他還是坐著,這會他就隻能有氣無力地趴著了。
中原中也一臉頭疼地把他倆隔開,在檢查了一下牧野裕司脖頸上的傷勢後,他蹙著眉道,“你下手太重了,他還是個孩子啊。”
太宰治瞬間聯想到了牧野裕司剛剛用來脫身的那一手,眼角跳了一下,隻不過他到底沒有說什麼,在嗤了一聲,又漫不經心地拍了拍身上的灰跡後,惡質道,“如果連這種程度都忍受不了的話,那還是儘早自我了斷吧?”
他說完就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往裡走去。
中原中也知道這家夥完全是在吐黑泥,這兩樣事之間完全就沒有任何能夠站的住腳的邏輯關係,隻不過這倆人剛剛完全就是在
呃,‘互相交流感情?’,這互相就互相在但凡這倆人要是有一個能收著點不要拱火這架都打不起來。
這也不是太宰治帶芥川龍之介時的那種情況,中原中也想多說些什麼都感覺自己的說法站不住腳。
但牧野裕司的表現卻顯得有些沒心沒肺,他不僅絲毫沒有表現出差點死在太宰治手裡的畏懼,甚至在緩了幾分鐘後,他居然又騎著掃把去挑釁太宰治了!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不能理解,但是大為震撼!
怎麼說呢,雖然不怕死在港口mafia的確算得上是個優秀的特質,但是太不怕死了是不是就有什麼問題了?!這點上這孩子到底遺傳的誰啊?!難道太宰治那種尋死的勁兒也會遺傳嗎?不像啊?
還是要他違心誇讚對方百折不撓,契而不舍的精神?唯獨在作死這件事上不要這麼堅持啊!
隻不過,大概是中原中也一直在用眼神警告太宰治的緣故,對方這次乾脆把好大兒無視了個徹底,恍若未聞地蹲下身,就著好大兒發出的紅光略微檢查了一下地上破碎的玻璃殘片,“這是不久前落下的。”
他鳶色的眸略微轉動,順著痕跡蔓延而來的方向望去,似笑非笑道,“看來是有人沒說實話啊,真是有趣,在紅葉大姐的手下都敢說謊麼?那麼,在這樣的廢棄實驗室裡,還想著要掩蓋什麼樣的秘密呢?”
太宰治說完,並沒有要等後麵兩人的意思,徑直一個人順著已經出現了許多不知用途的房間的走廊裡不斷深入。
“喂,你不要一個人亂跑。”中原中也警惕地抬眸望了一眼牆角的監控探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剛剛這這架早就應該廢棄的探頭上似乎隱隱閃過了一抹紅光。
但太宰治卻擺了擺手,跟在驅趕著什麼小動物一樣不耐煩地道,“中也,不要在這裡礙事,你可以隨便找間房間帶孩子。”
中原中也盯著他的動作看了片刻,出乎預料地沒有露出暴怒的情緒,而是冷哼了一聲,帶著牧野裕司轉去了其他房間,直到徹底關上身後的門扉後,中原中也和係統的聲音同時響起。
“太宰剛剛的手勢代表的意思是情況有異,他恐怕是發現了什麼,那家夥雖然性格爛到讓人難以忍受,但是在這方麵還是可信的。”
【他在故意支開你們。】
牧野裕司虛著眼睛問號了片刻,【?等一下,我是不是跳過了什麼劇情,怎麼突然從大頭兒子和小頭爸爸跳到刑偵劇了啊?!】
【沒有。】係統回答他,【這裡還有一樣跟你有關的東西。】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