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牧野裕司他們離開機場的幾分鐘後,異能特務科的現任長官種田山頭火就已經趕到了現場。
在望著一片狼藉的地麵細細打量了片刻後,他一臉凝重地半蹲下身,用指尖輕觸了一下猶帶著少許餘熱的大地,“這還真是......多事之秋啊。”
緊接著,他就給森鷗外打去了電話,開始詢問對方是否了解方才這邊的狀況。
“【海鷗】?不,這個組織還算安分,和我們也沒有業務上的衝突,港口Maifa沒有非要清除他們不可的理由。”
森鷗外沉吟了片刻,“是出現什麼變故了嗎?”
“暫時還不能確定。”看著手下的研究員自焦黑的大地上提取了少許的泥土準備帶回去化驗,種田山頭火望向了機場上那架已經被高溫損毀了一大半的小型飛機,“未經報備的飛機啊......你要小心,或許除了Mimic之外,還有彆的異能者被引了過來。”
“在幾分鐘之前,我接到報告,說海鷗的機場裡出現了規模不小的異動,像是有火焰類的異能者在這裡發動異能。”
他伸手摸了摸已經出現了少許溶解跡象,因為機翼與機身的結合處被高溫破壞,導致斷裂垂落了下來的機翼,神色凝重道,“但是在我們到達現場後,這裡隻有高溫侵襲的痕跡,卻沒有火焰灼燒留下來的灰燼,即便是燃燒也隻有很少的一些易燃物被高溫引燃了,你應該知道這個跡象有多不正常。”
森鷗外此刻也終於接到了部下傳回來的彙報,此刻港口Mafia的注意力大都在他的授意下專注於Mimic和太宰治的動向上,對於其他組織的關注力度比以往小了很多,否則莎士比亞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能偷.渡至橫濱來。
事實上,他一開始並非沒有懷疑過是不是牧野裕司又在給他整活,但哪怕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這貨直接他媽的搖了個超越者出來,實在是理智限製了他的眼界,讓他最終略過了這個猜測,轉而迅速斟酌起在這個時間點會有什麼組織偷偷潛伏進橫濱。
種田山頭火見森鷗外對此也無甚了解的模樣,忍不住歎了口氣,“罷了,既然對方特意挑在無人的地方發動異能,也沒有任何人員受傷的情報,就姑且先擱置吧,我們的約定照舊。”
森鷗外原本蹙起的眉峰略微舒展開來,“那就再好不過。”
但他這顆心顯然放的還太早了,此刻,在距橫濱千裡之外的英國,阿加莎·克裡斯蒂娜正神色緊繃地注視著通話對麵的場景。
隻見他們這次的目標赫然正出現在了莎士比亞的通訊設備上,而莎士比亞則是正生死不明地垂首靠坐在牆邊的長椅上,身邊堆著些被白布罩起來的雜物。
除此之外,那處建築物便沒有了任何可供識彆的標誌物,甚至就連技術部門都無法捕捉到哪怕周圍環境中最輕微的雜音。
對方恐怕是有備而來。
阿加莎神色凝重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勉力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居然還敢出現在鐘塔侍從麵前啊,魏爾倫。”
俊美的青年絲毫不在意地回答,“虛張聲勢對你們而言沒有任何益處,克裡斯蒂娜。”
他說,“我們談談吧。”
阿加莎略微鬆了一口氣,她最怕的就是魏爾倫打這個視頻過來就是為了現場表演一下撕票......以那個家夥敢於刺殺女王的瘋狂程度來看,他未必做不出這種事。
“鐘塔侍從可以立刻將與你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
魏爾倫冷淡地勾了勾唇,“英國人的承諾可沒有多少信譽,況且,就算我在這裡等你們,你們難道還有誰敢來這裡送死嗎?”
沒等阿加莎開口,他緊接著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我想你應該知道Mimic?”
“那個叛逃出歐洲的組織麼?”阿加莎回憶了片刻,“我自然知道,他們就是在鐘塔侍從的追殺下才逃離的歐洲。”
“他們妨礙到我了。”
饒是以阿加莎的定力聽完這句都有些繃不住了,她沉默了片刻,委婉道,“我記得Mimic中應該沒有超越者的存在,即便是他們的首領安德烈·紀德的異能也應該不是你的一合之敵。”
這顯然是高情商的說法,低情商的說法就是你丫的連莎士比亞都能解決掉,在這跟我裝什麼柔弱呢!
就在魏爾倫打算接著說些什麼的時候,他身後的莎士比亞突然動了動,露出了一副如夢初醒的神態來,對方顯然緊接著注意到了自己的處境,蹙了蹙眉,猛地一抬手,像是打算嘗試著發動異能的模樣。
儘管他在醒來的那一瞬間就猜到了對方肯定是有自信能夠阻止他發動異能所以才放任他清醒過來的,但顯然坐以待斃也不符合超越者本身的驕傲。
結果他不抬手還好,一抬手直接把身邊蓋著塊布的雜物也給拽了出來,隻見縮在布底下的牧野裕司一臉‘......’地看向了同樣正拿‘???’的表情看著他的莎士比亞。
半晌後,像是注意到了此刻莫名尷尬了起來的氣氛,牧野裕司嘗試著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麼要披塊布躲在莎士比亞旁邊,“那個,你應該猜到了我的異能要接觸著你才能保持發動了吧,你不覺得,兩個男人手拉手顯得怪怪的嘛,還是在這種地下室裡,對了,你還是英國人......我也是在為我,不是,我們的聲譽考慮啊!”
他說著說著甚至理直氣壯了起來,“你看我都特地找塊布過來躲著了,你還把我拽出來,這不是浪費我的苦心嗎!”
魏爾倫:......
阿加莎:......
莎士比亞:......想死.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