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比起生氣,已經冷靜了一會的夏油傑此刻感受到的更多的還是無語。
沒看到五條悟這家夥為了把他拉下水甚至願意承認孩子是自己生的了嗎?
......媽的,不行,這個設想還是有些過於恐怖了,得想個辦法去捉隻能洗掉記憶的咒靈回來淨化一下心靈!
他沒理會還在那邊拱火的五條悟,徑直把視線轉向了夜蛾正道,開口詳細地解釋了一番牧野裕司的來曆。
“是某種複製類的異能嗎。”夜蛾正道斟酌了片刻,“我先前也沒有見到過這種情況,理論上來說,異能是無法複製術式的才對,就算能,那六眼也......如果被五條家或是其他家族知道的話,或許會有麻煩。”
五條悟‘唔’了一聲,舉起手,“不用在意五條家,有我在,那些人不敢說什麼的。”
夜蛾正道搖了搖頭,“不,悟,即便你不在意,你們家族裡的其他人肯定會有彆的想法,那可是六眼啊。”
“六眼也隻是工具而已。”五條悟此刻的神色是罕有的沉穩,他很少會顯出如此安靜的神態來,以至於很多人都忘記了六眼其實遠不止能用在戰鬥中,他當然也能通過人體的生理反應來判斷對方話語的真實。
如果他想的話,這個世界上將沒有人能輕易在他麵前撒謊。
但這種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夢寐以求之物的,近乎於讀心術的能力對他本人而言卻更像是一種惱人的負擔。
事實上,之所以五條家的很多人都畏之如虎,正是因為在來高專以前,還沒有徹底掌控六眼,做到完全不去看那些他根本不在意的事務的五條悟看的實在太透徹了,他也根本不是會跟人虛與委蛇的性子,甚至會當麵點破他人的謊言。
但他此刻並沒有多說,隻是重新用輕快的語氣陳述道,“起到決定作用的還是咒術師本身。”
“即便你能想通,其他人可未必,悟你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護著他......我的建議是,在牧野沒有獲得能真正守護好自己的力量之前,最好不要讓除了在場的人以外的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夜蛾正道並沒有否認五條悟的說法,而是轉而囑咐道。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夏油傑剛想接著感歎一下自己難得能聽五條悟說句正經話,就看到這隻雞掰貓一臉震驚地望了過來,又扭頭對著牧野裕司道,“看到了吧,不想負責任的渣男都是這麼找借口的,如果有男的跟你說因為什麼原因暫時不能跟自己身邊的人公布你的存在,不要懷疑,肯定是渣男!沒關係,哪怕隻是單親家庭,我也會好好照顧你的!”
夏油傑:......你他媽:)
家入硝子感慨道,“即便是五條偶爾也會說幾句有道理的話啊。”
牧野裕司想了想,“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其實是有......呃。”
他說到一半時突然就卡了殼,畢竟他之前隨機到的野爹也沒有當場就想競爭上崗的啊?!以至於這會兒他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才能恰當地表達他其實是有鏟屎官的人。
為什麼是鏟屎官?雞掰貓的飼養員不就是鏟屎官嘛!雞掰貓也是貓啊!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總覺得【太宰治】在知道有人想跟他競爭上崗的話大概不會很高興......這倒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會他咒靈一隻都還沒抓到呢,那【太宰治】emo起來的emo能量不就全都浪費了嗎!他可是在學校裡看到公共區域的水龍頭沒擰緊都會上去關掉的節約人士!
就在牧野裕司沉思著到底該如何措詞的當口——雖然事實上的確是飼養員,但他總不能說的那麼直接吧!他不要麵子的??
夜蛾正道卻誤以為牧野裕司跟五條悟與夏油傑一樣,都是相當自負的咒術師,這會出聲也是為了反駁他的觀點。
他耐心地解釋,“我並不是在說你能力不濟,事實上,無論是無下限術式還是咒靈操術都是上限非常高的能力,但這一點也決定了這兩種術式都是相當難以上手的類型。”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露出了少許斟酌的神色,“這樣吧,我手上正好有一個不太好界定等級的任務,讓傑或者悟跟著你一起去嘗試一下如何?”
庵歌姬忍不住開口,“夜蛾老師,你確定要考慮讓五條悟帶他嗎?這家夥可是連帳都不會設置的類型啊,等下彆說是隱瞞了,整個咒術界都要知道他倆隱婚育有一子了。”
夏油傑微笑道,“歌姬學姐......”
“知道了知道了,我隻是在假設啦,假設!”庵歌姬擺了擺手,“而且夏油你不覺得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嗎?”
夏油傑剛想否認,結果下一秒他就意識到對方說的的確是真的!
咒術界本來就是個小地方,沒看到咒術高專他和五條悟這一屆加上家入硝子總共也就三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