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都不是重點,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那些在暗中不識好歹地窺伺著對方的家夥不得挨個找出來處理掉?
問題是眼看著牧野裕司跟可能與他的出身有關的黑衣組織逐漸接近,甚至對方還明顯抱著想要自己加入黑衣組織一探究竟的念頭,太宰治顯然不可能放任對方一個人亂來。
他倒不是在懷疑對方的搞事能力,但是先前在他帶著牧野裕司去見潛藏在橫濱地下的那個研究員時,對方明顯對著書頁上的文字產生了反應。
雖然反應並不強烈,黑衣組織也未真有對付對方的底牌,但太宰治絕不會去賭這一點。
更何況牧野裕司的言行之間也經常存在著一些不自然的地方,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彆人看不到的地方與他交流一樣這些無疑都是始終潛藏在暗中的隱患,如果不想辦法藏在暗中的那個存在找出來的話,以太宰治的性格自然是難以安心的。
正是因為出於這種擔憂,所以他在收到某個令人反胃的家夥通過‘書’傳遞過來的提議時,太宰治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隻是冷冷地回了對方一句,【看你本事。】
聰明人之間的交流自然不需要什麼繁文縟節,三兩句的交鋒下來他自然能猜到那個家夥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他自己,對方大抵是通過‘書’看到了這個世界的自己的經曆,因而
可牧野裕司那個家夥雖然會搞事了一點,但這並不代表對方就真的一點心眼都沒有了,正相反的,沒有心眼的人才搞不出那種花活來!
太宰治相當篤定那種一見不妙跑的比誰都快的小混蛋絕對不會把他和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混為一談,隻要早點把這個世界的事情解決掉,他就不會有被人偷家、不是,偷貓的風險。
至少在一開始,除了對方動手的時間點比他預計的要快了一些以外,事情的發展的確都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雖然特異點的力量的確很難做到精確控製,但如果加上‘書’的影響的話,將力量局限於一個人身上就不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靠著在兩個世界之間穿梭的方法,不僅能讓牧野裕司規避了受到這個世界的‘書’的力量影響的可能性,也可以借此機會將有可能隱藏在他身上的東西逼出來。
結果在逮到了他先前一直隱隱有所猜測的東西後,那個自稱是‘路過的幽靈’的家夥一開始還不打算老實交代自己的來曆,但在太宰治麵前嘴硬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嘛
在硬氣了一段時間後,係統很不給力地滑跪了,甚至還主動幫對方聯係上了此刻正在另一個世界浪的牧野裕司。
隻是跟太宰治設想中的
‘初到異界、孤苦伶仃、可憐弱小又無助、嚶嚶嚶地想要回家’的牧野裕司稍微有那麼一點出入的是,真正的牧野裕司顯然不僅迅速適應了異世界的生活,甚至根據對方的反應來看,他很有可能先前就認識這個世界的【太宰治】!
很難形容太宰治在那一刻的心情,隻能說大概和在家裡苦苦等待不著家的鏟屎官等了許久,擔驚受怕地生怕鏟屎官出事,結果鏟屎官回來後身上居然帶著貓咖裡的第三貓的味道時產生的憤怒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另一個【太宰治】居然還暗中陰了他一手算了,現在不是跟那家夥算賬的時候。
太宰治沒有急著逼問已經開始望天吹口哨的係統,他隻是磨了磨牙,用秋葉色的眸冷冷地瞥了一眼對方,緊接著就刻意調整了一下聲線,讓語氣更另一個自己更加相近了起來。
說實話,沒認出此太宰治非彼【太宰治】這點也不能怪牧野裕司,畢竟這倆人本質上都是一個人,18歲的太宰治也已經過了變聲期,至少在聲線上和另一個自己近乎沒有多少差異。
雖然因為經曆不同導致表現出來的性格也有些許差異,但在太宰治刻意為之的情況下,這種性格差異造成的語氣區彆也立刻就被他縮小到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
更重要的是,牧野裕司也沒想到垃圾係統居然還能被太宰治捉住拿去當電話使啊!哪有會被遊戲角色抓住威脅的係統?這已經不是超遊了,而是直接把第四麵牆撞爛了吧!
在聽到太宰治問他要不要幫忙的時候,本著有外掛不用白不用的原則,牧野裕司問,【你能看到咒力留下的痕跡嗎?】
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顯然不會好心到把自己的世界的情況透露給另一個自己,但即便如此,憑借著幾句對話,太宰治也大致推測出了牧野裕司此刻所麵對的情況。
他有可能看不到所謂的咒靈麼所以,這和那個世界的力量體係有關麼?隻有身具某些特殊力量的人才能看到那種東西?
但是既然對方同樣提及了戰鬥相關的詞彙,就說明咒靈很有可能隻是沒辦法被普通人看到,但是咒靈本身還是存在著實體的。
【就算看不到又如何?】太宰治屈起指節,用指尖點了點桌麵,聽不出喜怒地回答,【咒力又不是唯一能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痕跡的東西。】
他掃視了一圈四周的痕跡,在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凝神尋找著咒力留下的痕跡之時,他已經根據小巷中染著塵土的地麵上的細微痕跡判斷出了咒靈的去向。
【往你右手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