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想象了一下一顆光禿禿的樹上長滿了一群光.屁.股的小孩兒,然後隻要有兩個人碰到了樹枝,樹梢上的小孩兒就瞬間長大然後從枝頭掉下來的畫麵,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心眼要瞎了,“不,我覺得應該不會有這麼變態的咒靈才對......”
不管怎麼說,經此一役之後,有關牧野裕司的來曆的猜測上又被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當然了,牧野裕司和五條悟顯然是不會介意這種猜測的,他倆不主動推波助瀾已經很不錯了!所以......隻有夏油傑受傷的世界誕生了!
尤其是在放學後,在再三提出乾脆住校的提議並被無情拒絕的夏油傑非常不情願地被裹挾著離開了校門,如果扒著校門的門框能讓這倆人放棄帶著他一起走的念頭的話,夏油傑甚至願意用繩子把自己綁門框上。
但在意識到這樣隻會讓這倆人把門框拆下來和他一起帶走後,他隻能歎了口氣,“所以,你們到底要乾什麼?”
牧野裕司非常陳懇地回答他,“劫富濟貧。”
夏油傑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你的意思是,你要搶劫悟嗎?”
他說完,非常冷靜地讓開了一段距離,比了個‘請’的手勢,“請隨意,如果他受傷了話,我可以替你作證是他自己摔的,就說是跨過校門門檻的時候被絆的怎麼樣?”
“......太無情了吧傑!”
牧野裕司則是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道,“這不是明搶嗎,傑你對我們有什麼誤解?”
“不,這是你剛剛自己說的劫富濟貧吧?”夏油傑把五條悟的抗議忽略了個徹底,“你總不至於去搶咒靈的吧?事先說好,雖然據我所知的確有少部分咒靈有收集物品的習慣,但是咒靈的偏好和人類可不一樣,大部分時候你能看到的畫麵都不太......雅觀。”
“不是,你為什麼一直想著打打殺殺的呢?”牧野裕司露出了少許費解的神色,“我們不能用和平一點的手段嗎?你接觸了咒術界這麼久,難道就沒有意識到最方便的可以用咒靈造福大眾的捷徑嗎?”
夏油傑下意識地問,“什麼?”
“那當然是‘收集情報’啦。”牧野裕司回答,“普通人又看不到咒靈,多方便啊!”
“不要把‘竊.聽’說的那麼好聽,而且我才不會用咒靈操術做這種事!”
結果牧野裕司反問他,“為什麼?”
夏油傑愣了一下,“身為咒術師,保護普通人才是我們的使命,又怎麼能反過來利用咒術替自己謀取利益?”
牧野裕司下意識地想回答他‘沒有利息關係的保護隻能是憐憫,但憐憫是針對弱者的,就像是人類對某些珍惜動物......那麼,等被保護的動物泛濫成災,嚴重危害到了生態時,你又該怎麼辦呢?你又是否會心生怨懟,覺得自己為它們付出了那麼多,結果它們卻絲毫不懂得感恩,反而隻會傷害你和這個世界?’
憐憫是最廉價、也最不穩固的感情,一旦被自己所保護的人所刺傷,很少有人能繼續將這份憐憫轉化為堅定的守護之情,並且將之貫徹下去......這也正是哥譚有且隻有一個蝙蝠俠的原因之一。
更何況夏油傑根本沒有經曆過那麼多,大概隻是因為原先身為普通人的他突然接觸到了這份遠超常人的力量,因而本能產生,甚至沒有經過多少深思熟慮的單純想法罷了。
但牧野裕司自己也是從高中時代過來的人,這對他而言也並不算是什麼久遠的記憶,他自然記得自己仍在讀高中,還未麵對大學的毒打時的固執己見。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他想了想,並沒有急著反駁夏油傑的說法,而是提議道,“你不想幫忙也無所謂,就當是長長見識嘛,讓你的咒靈不要帶錄.音.筆或者竊.聽.器就好了。”
說完,牧野裕司又扭頭問五條悟,“你也是這麼想的?”
五條悟撇了撇嘴,“我最討厭正論了。”
雖然對方嘴上說著討厭,但是神色間卻沒有多少的抗拒之情,反而更像是單純地在口頭上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爽罷了。
牧野裕司差點當場給咒術界的心理教育水平給跪了,就這種水平夏油傑還好意思想讓【太宰治】去看看心理醫生呢,至少【太宰治】他......算了拿那家夥當例子是他不對,但這種世界觀也太像點家十年前的那種一言不合黑化流的主角的風味了吧!
什麼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然後當場曹哥化,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從此開啟黑.深.殘路線,DNA動了!
彆這樣,那都是十年前的老黃曆了,擱現在可是會被當場4.0.4大法的!
“那不就是單純的去偷聽了嗎?”夏油傑蹙了蹙眉,剛想接著拒絕,就聽牧野裕司麵無表情地補充,“你不去也行,那我就真的去字麵意義上的劫富濟貧了。”
夏油傑立刻從善如流地改變了自己的看法,“算了,隻是聽聽的話好像也沒什麼......”
果然,在有人不讓你開窗時提出如果不讓你開窗你就要把屋頂掀了的提議之後,對方就會退一步地同意讓你開窗了......這都是經驗之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