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裕司漠然地扭頭看了眼肩上的背包,心想彆了,就他現在複製來的能力,誰靠近他誰倒黴,而且畢竟這趟名義上還是出任務去的,他自己還捎帶個朋友玩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就像你可以名正言順地借口說上廁所去帶薪摸魚,但是你要是帶著筆記本電腦和手柄進衛生間就有點把老板當傻子了吧!
“你倒是放心......但我不放心!而且人不能思維那麼局限,”他苦口婆心道,“我這邊搞團建你也可以搞團建嘛。”
“團建......嗎?”【太宰治】輕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對他而言無比陌生的詞彙。
在成為首領之後,他岌岌可危的精神狀態讓他一度甚至自顧不暇,更難以分出精神來去關注其他的人,更何況即便他有時突發奇想地想跟部下開幾句玩笑,對方大抵也會一臉畏懼地不敢接話。
而對他來說,這樣自討沒趣的事重複一兩遍就足夠了,再多也不過是在給自己添堵。
當然,更多的是因為沒必要,他原先的計劃中也並沒有非要獲得部下的認同這一環,但是現在,情況又有所不同了起來。
氛圍也很重要吧?以牧野裕司的性格大概同樣不會喜歡特彆死氣沉沉的地方......而且由於他調整了自己的計劃,港口Mafia最近擴張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很多事就沒有原先那麼爭分奪秒了,按對方說的去團建的話也不無不可。
【太宰治】有些猶猶豫豫地應了下來,全然不知道在掛了電話後,牧野裕司摸著下巴尋思了一下,好不容易這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願意出一次門,他是不是得給對方安排一次‘驚喜’?
話說【太宰治】之前也說過他和這個世界的織田作之助沒有機會成為朋友來著吧?
念及至此,他扭頭一臉深沉地看向了天內理子,“不過我覺得這樣還是不夠保險,你看,通緝令發在地下黑.市上,雖然傑和悟應付詛咒師很有一手,但是說不定也會有異能者想來分一杯羹——”
眼看著五條悟和夏油傑同時露出了不以為意的神色,牧野裕司故意嚇唬他們倆,“或許很多異能者的異能強度或許連詛咒師都不如,但是鬼知道來的異能者有什麼異能,這玩意又不是術式還需要研究,很多異能都是不講道理的,說不定還有‘看誰誰懷孕’或者是‘性彆轉變’這種奇葩異能哦!”
倆人的神態這才嚴肅了一點,夏油傑問,“但是這種情況除了提高警惕以外,似乎也沒有其他解決辦法了吧?”
“怎麼沒有?他們能搖人我們也能啊。”牧野裕司理所當然地回答,“咒術界一開始放心隻派你們兩個來的原因不就是因為他們原先以為隻有詛咒師集團Q和盤星教回來摻和這件事?但現在盤星教申請了場外援助,等下讓夜蛾校長跟高層反饋一下,給點資金讓我們也找點幫手不行嗎?”
“理論上來說,的確可行,”夏油傑狐疑道,“但你不會是為了做假.賬吧?要是這樣的話,就算你直說我們也不會揭穿你的......”
牧野裕司頓時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什麼叫做假.賬!不對,這不是重點,誰會做假.賬做那麼明顯,我們一共才幾個人,憑空多報一個人也太傻了,傻子才會那麼乾!”
很顯然,這家夥會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的原因並不是被懷疑做假.賬,而是對方的猜測把他水平拉低了......總之就是很微妙。
“算了,等下我直接跟夜蛾校長說吧......你們先研究一下定什麼酒店?”本著反正也不是花他的錢的精神,牧野裕司一揮手,“不用管哪個最好,隻要最貴的就行,反正最貴的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要是高層不批怎麼辦?”
牧野裕司看了眼天內理子,偷偷摸摸地把夏油傑跟五條悟拉到了一邊,嫌棄道,“你們都被道德綁架了那麼多次了不會跟高層學學?人命關天啊!都想讓人家付出生命了,連最後幾天都不讓人家享受一下?錢能買的回生命嗎?”
他頓了頓,“話說回來,你們是怎麼想的?”
他這話說得有點沒頭沒尾,但五條悟和夏油傑明顯理解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這種事還是要看本人意願吧?”五條悟無所謂道,“如果她不願意,沒有人會逼她放棄生命,我和傑才不會做那種掉份的事。”
牧野裕司認同的點了點頭,接著就在麵前的倆人一臉黑線的神色中強調,“雖然我們大家都是這麼想的,但是要經費的時候記得把天內說的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