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一時坑人一時爽,一直坑人火葬場,不管當初牧野裕司口嗨【太宰治】口嗨的有多爽,等被拎回酒店後他就意識到要遭。
隻聽這家夥言之鑿鑿道,“我們孤男寡女的,不可以共處一室噠!”
眼看牧野裕司說完就想溜,【太宰治】乾脆就著方才把他拎回來時把他雙手反剪在身後的動作,徑直把他的手腕拉高過頭頂,按在了房間入口處的玄關上。
“或許吧,”對方清冷的嗓音在頭頂響起,“但是對Mafia來說可沒有這麼多講究......而且,你似乎也並不認可這樣的‘身份定位’。”
牧野裕司目移了一下,“我這不是看你們之間氣氛有些太凝重了嘛。”
他說著說著就理直氣壯了起來,“你自己做過什麼你不知道嗎?如果讓你們毫無鋪墊的直接見麵不直接打起來就不錯了!你居然還要跟我算賬,好無理取鬨啊太宰。”
這家夥甚至越詭辯越熟練,“要是織田作一開始就質疑了你的說法,你肯定就不願意繼續解釋下去了,我這不是在從中回旋,轉移他的注意力,緩解氣氛嘛。”
“嗯——”【太宰治】略微偏了偏頭,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聽起來似乎的確有一點道理?”
隻是還沒等牧野裕司點頭,年輕的首領便低笑著接了下去,“但是我也說過吧,港口Mafia可不是講道理的組織哦?”
牧野裕司斜著眼睛睨了他一會,“那你想怎麼樣?”
這家夥撒歡的時候像是哈士奇,事後理直氣壯的模樣又像是貓,完全是一副仗著對方肯定下不了狠手,所以膽大包天的模樣。
也就隻有他敢這麼惹【太宰治】,末了甚至還在‘被害人’麵前繼續招搖過市了。
對方用空著的手貼住了他的頰側,微涼的指尖激起了一陣酥酥麻麻的癢意,刻意放柔的尾音顯得迤邐而綿長,“哎?也不會怎麼樣的。”
哪怕是站在同性的角度看【太宰治】,牧野裕司也不得不承認對方長了一張近乎完美無缺的臉,那並不是一種毫無棱角的美,而是與對方獨有的氣質所雜糅在一起,最後混合而成的富有侵.略性與蠱惑性的美,隻是對方在麵對他時一貫顯得無奈而縱容,也極大地緩和了那種攻擊性。
但在這樣針鋒相對的時刻,對方第一次這般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就像是睡醒的猛獸投來的睥睨一般令人難以忽視。
小動物本能的雷達滴滴滴地狂響了起來,牧野裕司瞬間識相地服了軟,“那個,在我們那裡互相叫爸爸是很常見的嘛,我也不知道你這麼介意......”
“‘你們那裡’?”【太宰治】輕聲重複,“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在哪裡學來的這些?”
他露出了少許苦惱的神色,“實驗室可不會教這種‘知識’吧?就算是用上【書】,也不會有人把設定寫的這麼詳細的。”
這有什麼奇怪的,一看就是沒上過大學的人,這會的大學生甚至還在遛會飛的狗呢,這點小知識算得了什麼。
牧野裕司瞅瞅他,歎了口氣,剛想說什麼,就聽到腦海裡倏地響起了刺耳的機械性的雜音,因為那聲音太過尖銳,他下意識地掙脫了【太宰治】的手,捂了捂自己的耳畔。
而就在他掙脫對方的那一瞬,他的腦海中再度響起了另一個太宰治的聲音,【如果你不想見到不太好的結果的話,我不建議你把真相告訴他......還有,想辦法找到【書】,儘快回來。】
隻是對方的語氣一開始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有些遲疑,說到後半句時反而堅決了起來。
牧野裕司一頭霧水地問,【為什麼?】
【太宰治】眯了眯那隻鳶色的眸,一反常態地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狀似無意地環住了牧野裕司的肩膀,開口寬慰他,“那家夥一定是又在催你回去吧?管的真緊啊。”
通話似乎隻是單方麵的,在【太宰治】伸手碰到他時,耳畔的雜音便已經徹底消失了。
牧野裕司思索了片刻,他本身反應就不慢,隻是大部分時候都懶得管一些細枝末節的‘小問題’,這會腦內一鍵查詢了一下【太宰治】此刻的精神狀態,反過來一臉無奈地拍了拍對方倏地緊繃起來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