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種憔悴和一般的乾活乾到生無可戀的憔悴還不太一樣,廣津柳浪沉思了片刻,這才恍然間門回憶起上個月黑蜥蜴中有成員請假說要回去帶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回來後的精神狀態和現在的首領看起來不能說是一模一樣,隻能說是如出一轍
考慮到護衛著天元的咒術師畢竟不是瞎子,為了不打草驚蛇,在正式動手之前,【太宰治】顯然不能跟著他們一起進入天元所躲藏著的地下,他便在牧野裕司“”的表情中光明正大地往對方的口袋裡塞了一枚竊聽器。
不僅如此,他還輕聲叮囑了對方幾句,大意是如果見到事不可為就立刻撤退,天元死不死的其實也沒什麼關係,這家夥雖然存在形式詭異,但是弱點卻很明顯,如果那家夥不願意出來也無所謂,隻要把所有想要進去的人都攔下來,沒有星漿體供他延續壽命的話那家夥就算再能打洞也逃不過一死。
雖然【太宰治】的確做了充足的後手準備,可即便他能安排好一切,卻唯獨無法限製牧野裕司的行動。
想要當好執棋者,最重要的條件便是不能被手中的棋子牽扯心神,但在麵對牧野裕司時,他深知自己不可能做到這一點,也從未把對方當棋子看待,更無法像對待其他人一樣有條不紊地讓對方乖乖待在他安排的位置上。
當然其實就算他安排了也未必有用,更大的可能是他一個眨眼的功夫牧野裕司就直接竄出了棋盤,喊著‘小飛俠來咯’然後給倆執棋者一人來一個可愛星星飛天撞,撞的所有人都找不著北。
其實【太宰治】這番話聽的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太自在,牧野裕司純粹是嫌他煩,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其他港口mafia的成員則是在震驚於他們首領居然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麵,首領真的,他們哭死,尤其是一想到首領對著他們的態度一向是‘如果完不成任務就不用回來了’,那種想哭的衝動就更明顯了!
牧野裕司則是不以為意地拍了拍胸口,“沒關係,你不是知道我早有準備嘛?”
先前隻遠遠地見過牧野裕司一兩眼,這會也沒認出來對方的女裝的廣津柳浪則是冷靜分析了一番。
眼前的女孩子的年齡看起來應該不是首領的親生子,那這種不同尋常的態度顯然隻有一種解釋沒想到首領居然會喜歡這種桀驁不馴的類型,還真是看不出來?
好吧,說實話他們首領喜歡什麼類型都很奇怪,因為對方先前一直都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模樣,清心寡欲地廣津柳浪一度想跟對方安利電子木魚
在牧野裕司聽完叨叨,如蒙大赦般地在【太宰治】悵然若失的目光中溜號之後,廣津柳浪單手撫著胸口,用輕鬆的語氣半是玩笑半是詢問道,“看來我們是要迎來女主人了?”
“不”【太宰治】聞言終於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家部下身上,他露出了有些欲言又止的神情,半晌後才回答,“我不知道這要看他的想法。”
話音剛落,他原先難得顯得鮮活的神情又恢複了廣津柳浪最為熟悉的漠然,“其他人都準備好了麼?”
日語中‘他’和‘她’的發音是不一樣的,廣津柳浪幾乎是立刻發現了盲點,但不管他心中有多少個小問號,此刻的他也隻是迅速低下了頭,“是的,按您事先的安排,所有人都已經就位。”
而等牧野裕司回去的時候,五條悟還有夏油傑正好跟伏黑甚爾通了一下氣,確定了計劃的細節。
天元所處的地下建築外邊自然不可能沒有任何咒術師守著,雖然對方實力未必有多強勁,但給位於地下的天元傳消息的能力自然是有的。
牧野裕司能通過變裝混進去,伏黑甚爾可做不到。
雖然天元藏身處外的庭院中的確有少許的樹蔭可供藏身,但靠近地下建築的入口處卻被故意改造成了空曠的廣場,確保沒有任何人可以借著死角偷偷溜入。
就算是有著天與咒縛的伏黑甚爾也做不到這一點,他雖然可以潛入庭院中,但是如果他打算衝去地下室,在收到了外麵的咒術師發出的警告後,地底深處內部負責護衛天元安全的咒術師自然會有所準備。
他也深知這一點,就像他原先針對星漿體的計劃也是準備在對方踏入庭院中,又沒有抵達地下深處時進行刺殺。
而且跟地麵上空曠的空間門不同,地底可沒有多少可供騰挪的空間門,伏黑甚爾最拿手的刺殺根本無法發揮作用。
但這點小問題難道能難道一心想搞事的牧野裕司嗎?那必不可能啊!
他一早就想好了怎麼讓伏黑甚爾名正言順地跟他們一起去底下的操作,這會更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