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敦則是略微怔愣了一下。
沒有人比身為首領直屬遊擊隊的他更清楚那位首領絕對不允許任何在他掌控之外的事發生的控製欲,彆說是放手讓彆人施為,哪怕是部下剛產生了些許想法,都會被他瞬間掐滅在萌芽之中。
當被問及這件事的時候,【太宰治】似笑非笑地回答,“有個性的確是好事,不過既然我能保證我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絕對正確的,我為什麼要容忍其他人有可能會出錯的選擇?”
這樣的太宰先生此刻卻選擇了信任某個人......無論怎麼想,都隻能說明,那個人的智慧與能力都得到了太宰先生的認可吧?
在掛斷通話後,中島敦用略帶著憧憬的目光望向了地下。
其實也不能說他這會想的完全不對,至少【太宰治】的確百分百地認可牧野裕司的能力——此處特指搞事的能力。
而會搞事的人一般都機智過人,不聰明也沒法搞事是不是?而像牧野裕司這麼會搞事還能順順利利沒啥挫折地長這麼大,隻能說明這家夥的智商和情商都遠超常人,隻是這‘超’的方向不太一樣罷了。
就在他們這群‘殘兵敗將’一臉虛弱地抵達了天元所在的地下之後,立刻有咒術師上前把五條悟和夏油傑攔了下來。
扮成黑井美裡順利通過的牧野裕司蹙了蹙眉,捏著嗓音道,“悟......五條君他受傷了,就算你們不會反轉術式,也沒有儲備藥品,至少也讓他進來休息一下吧?”
為了騙過其他人,五條悟此刻隻是用反轉術式將深處的傷口止住了血,並沒有加速愈合,雖然伏黑甚爾刻意避過了要害,但傷口看起來依舊很嚇人。
“這點傷還死不了。”對方高高在上地冷淡拒絕道,“天元大人的安危更重要。”
他又瞥了一眼伏黑甚爾,厭惡道,“禪院家的天與咒縛嗎,五條家和禪院家的臉麵,嗬。”
牧野裕司揚了揚眉,這家夥一向是有仇當場就報的主,尤其是他攤上的‘監護人’還都是些慈母多敗兒的類型。
而熊孩子最擅長的就是見風使舵,有人給他個台階上他是真能左腳蹬右腳地上天啊!
反倒是五條悟和伏黑甚爾都見多了咒術界裡這樣的咒術師,對對方的話半點反應都欠奉。
說實話,假裝押送著伏黑甚爾的夏油傑都怕牧野裕司當場不演了,直接撩袖子開打,沒想到牧野裕司竟然硬生生地忍了這口氣,隻是對著他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讓他們做好準備。
第四天災什麼時候選擇隱忍過?他之所以選擇隱忍隻不過是為了過會更大的樂子罷了。
天元所在的核心地區防守顯然更加森嚴,即便隻是麵對著沒有術式的星漿體和她的助手,在通往天元所在的最後一個走廊之外,還是有咒術師把牧野裕司攔了下來,“你不能再進去了,隻有星漿體才能麵見天元大人。”
牧野裕司握住了天內理子的手,可憐巴巴道,“請再給我們一點時間,至少讓我們告個彆——”
對方徑直打斷道,“你們最多隻有一句話的時間。”
在牧野裕司眼裡對方這會已經是一段經驗值的顯化了,好在天內理子連忙捏了捏他的指尖,在看了一眼身旁把她看做被押送的貨物一般的咒術師後,像是堅定了某種信念般小聲道,“放心吧......黑井,我知道我該做什麼。”
“你知道就好。”沒等牧野裕司回答,會說話的經驗包就在他前麵搶白了一句,又伸手打開了最後的房門,居高臨下地開口,“現在進去吧,咒術界會感謝你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