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後麵的對話越來越不對勁了起來,不管是什麼“你把衣服再撩起來一點啊”,還是“太癢了你彆動了”,【太宰治】倒是猜到了這倆人在裡麵乾什麼,但他這會還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這會他的想法甚至和幾分鐘之前的牧野裕司詭異地重合了起來,為了解決一個天元,他真的付出了太多!
片刻後他終於再也無法忍耐地湊過去敲了敲門,像是被關在臥室外撓門的貓咪一樣委屈地問,“阿裕,還沒好嗎?”
牧野裕司義憤填膺地回答,“我也不想啊,但她一直在亂動哎!”
“很癢啊!不然你讓我在你身上畫畫試試!而且你畫的這都是什麼啊!”
牧野裕司剛想說什麼,倏地皺了皺眉,“什麼聲音,太宰你在撓門嗎?”
【太宰治】微笑著回答,“沒有哦。”
“你吃醋了?”
對方頓了一下,隻是還沒等【太宰治】說些什麼,牧野裕司就已經自顧自地接了下去,“你真是太不懂得欣賞藝術了天內,你看太宰就很懂吧!我這分明就是後現代自由主義的畫風!不用吃醋,太宰你喜歡的話我等下也可以給你畫個唄。”
【太宰治】聞言立刻一氣嗬成地轉身離開了門邊。
看哈士奇拆彆人的家自然很有意思,但是如果要拆的是自己家那當然沒人能笑得出來了!
隻能說在【太宰治】麵前端水不管用,反而隻會被他得寸進尺,但直接作勢要把水潑他身上就很管用了!
【太宰治】這會不僅非常大度地沒有再計較下去,甚
至就連天內理子和牧野裕司做完去見天元的最後準備工作出來後都沒再主動提過這件事,最多也隻是幽幽地瞥了天內理子幾眼罷了。
此刻,天元並沒有一上來就要動手的意思,相反的,祂反而用關切的語氣跟天內理子寒暄了幾聲,問她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如果天內理子事先沒有跟牧野裕司溝通過,說不定她此刻還會對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產生少許愧疚,但是牧野裕司提前就跟她說過到時候天元很可能會跟她說幾句漂亮話,像是什麼祂也是迫不得已,委屈你了之類的,反正說幾句話又不費事。
牧野裕司說,“你不要聽天元說了點什麼,你要看祂做了點什麼,如果祂真的對你感到愧疚,祂就不會主動靠近你。”
“既然祂說的好像是彆人為了自己的性命考慮逼著祂活下去的,那你就親眼看看這到底是否是出自祂自身意願的決定好了。”
而眼前已經沒有人形,隻能從四肢勉強看出直立姿態的天元一邊對她噓寒問暖,一邊又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
甚至,在天內理子因為對方的恐怖姿態而產生了少許的猶豫之後,祂還主動從端坐著的石台上蠕動著走了下來,寬慰她,“不要害怕,我會讓其他人照顧好你的家人和朋友的。”
也就是牧野裕司不在這,不然要是他看到這會正在扭曲陰暗地爬行的天元,他恐怕當場就得被嚇到直接撞破天花板,末了還得丟下一句,“我靠,這什麼玩意,還在蛄蛹,你不要過來啊,好可怕!!”
他怕蟑螂卻不怕咒靈主要是因為他知道咒靈雖然不乾淨,但對方也不是物理意義上的不乾淨,至少病毒啥的是沒有的,就算有也是術式的效果,大不了他死死貼著【太宰治】就行,可鬼知道天元現在算個啥,過期後亟待換新的肉類聚合體?那既然過期了,幾千年的老妖怪身上帶點幾千年前的病毒也很合理吧?
那這一千年下來,像是鼠疫天花啥的病毒都在地球上的各個角落肆.虐過,誰知道天元身上有沒有啊!祂沒事是祂有抗體,牧野裕司可沒有!
祂說,“不能在最後讓你朋友陪著你我很抱歉,但夏油君的咒術對我威脅太大,想要借著我來危害整個世界的人隻會比你能想象的還要多,其他咒術師也是為了安全考慮。”
就在祂走到一米之內的時候,天內理子深呼吸了一口氣,“我不害怕。”
“很好。”祂像是
露出了一抹在笑的表情一般,完全湊到了近前,徹底接觸到了天內理子。
就在祂打算和之前的幾次一樣,開始同化的過程之時,天內理子突然大聲道,“就是現在!”
對方話音剛落,天元就感覺到祂與天內理子接觸到的地方突然傳來了一陣陌生的能量波動,緊接著,原本想要同化吞噬少女的存在便被少女身上的圖畫反過來吞進了其中,可謂求仁得仁。
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