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不擰這一下還好,這一擰牧野裕司立刻找回了他之前跟太宰治相處的感覺,正在他打算暗戳戳地絆對方一腳,讓對方回憶一下往昔之時,身後的暗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麵打開。
幾乎是立刻,一種如芒在背的危機感瞬間攀上了心頭,但還沒等牧野裕司搞明白這種像是被大型猛獸盯住的緊張感到底源自何處,自己就被人按住肩膀往後拉了一些。
緊接著,微涼的指節從後方繞過他的脖頸,貼在了他的頰側,“下手真重啊......我說過了吧?和這種凶惡的家夥待在一起可不會有什麼好事。”
牧野裕司緩緩地打出了一排省略號,緊接著有些擔心地詢問對方,“你下巴還痛嗎?”
饒是【太宰治】都被對方問懵了一瞬間,片刻後才回答,“哎?阿裕是在關心我麼——”
“說話這麼順溜一定是沒問題了,”牧野裕司徑直打斷了對方的話,自顧自地下了定論,緊接著又往後給了這個已經湊到了他背後,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社交距離感的家夥一個頭槌。
雖然他也沒怎麼用力,本意也隻是想讓那家夥識趣地撒手,但對方硬生生地吃了這一下,完全沒有絲毫要躲開的意思,又露出了吃痛的神情,委委屈屈地問,“......這次是為什麼?”
“哈?你竊.聽器都被拿出來捏碎了還問我是為什麼?”牧野裕司嚴重懷疑這家夥在碰瓷自己,“你倒是有一點自己做了什麼好事的自覺,不要理直氣壯地侵.犯彆人的**啊——雖然我知道你對這種事沒什麼感覺,但你好歹裝一下呢?!”
他說完就重新轉過頭去望向了太宰治,可跟他設想中幸災樂禍的神情不同,對方此刻的神色是完全出乎他預料之外的森然。
隻不過這種森然明顯不是對著他來的,順著太宰治的目光,牧野裕司扭過頭去,對上了依舊顯得有些委屈的【太宰治】的眼眸。
就在他一臉莫名其妙地回過頭去的同時,他突然注意到休息室內的一角正擺著一麵朝向這裡的鏡子,而鏡中的【太宰治】在他收回視線的那一刻,原本柔軟無辜的神色瞬間被翻湧而出的惡意所淹沒,這翻臉的速度之快大概能讓精通變臉技術的手藝人直呼內行。
牧野裕司這下產生了一種頗為微妙的既視感,就好像他原本在家裡養了一隻黑色的貓貓,但有一天他從外麵帶了另一隻大一號的黑色流浪貓貓回來,這隻流浪貓貓在他麵前表現的無比乖巧可憐且柔弱,但是他一回頭,這家夥就開始偷偷摸摸地‘哈’原住民,甚至還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暗戳戳地伸出爪爪時刻準備著撓對方兩下......
隻不過【太宰治】對於視線的靈敏度顯然也不弱,幾乎是下一秒,他就與鏡子中的牧野裕司對視到了一處。
這家夥先是肉眼可見的愣了愣,緊接著抿了一下線條精致的唇瓣,一臉難過地彆開了視線。
今年奧斯卡沒有你我不看!
另一邊的太宰治則是“嗬”了一聲,不無嘲諷地開口,“就算裝也裝的不徹底麼?我還以為你能裝更久一點呢,真讓我失望啊。”
牧野裕司已經無力吐槽這倆人了,隨便吧,愛咋咋。
在宰科生物互扯頭花的時候,其他人隻要沉默就好了!
就和厄裡斯在宴席上丟下的那個金蘋果一樣,實際上無論帕裡斯把那個金蘋果給誰,對三位女神來說都沒有任何實質上的影響,最多也隻會讓另外兩位女神麵子上有些過不去,但是被卷進去的做選擇帕裡斯可就不太好過了!
就算牧野裕司真能做到一碗水端平,這兩隻宰科生物也隻會覺得他把自己跟另一個自己相提並論本身就是對他們的一種忽視......是的,雖然他們本質上都是一個人,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看不上另一個自己,兩看兩相厭。
正好他估摸著此刻琴酒大概也已經回到了藏身處,如果對方要著手去見組織的首領的話大概不久之後就會跟對方聯係,便乾脆彎了下腰,從這倆人中間鑽了出來,順帶著禮貌性地比了個“請”的手勢。
“你們繼續吧,當我不存在就好了,nobo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