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雖然有時候的確會覺得煩人,但是孩子還是活潑一點更好吧?”太宰治理所當然、甚至帶著一絲炫耀意味的回答,“當然了,考慮到國木田君肯定養不出這麼活潑的孩子,你要是因此而感到妒忌的話我也可以理解。”
“誰會妒忌啊!話說從剛剛開始你這家夥就在自說自話些什麼呢?!是終於腦子壞掉了產生了臆想中的孩子嗎?!”
“哎?才沒有,隻是國木田君還沒有見過罷了。”
“......那你現在讓我見見。”就在國木田獨步打定了主意要報.警的同時,太宰治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差了起來,“現在恐怕不行。”
抱著‘你丫的不會偷人家孩子還藏了起來吧,真刑啊你!’的複雜心態,國木田獨步默默地攥緊了拳頭,“為什麼?”
“......”太宰治倏地冷笑了一聲,“他說,為了我們的未來考慮,為了不再如此困窘地度日,他要去追尋更高的目標了。”
國木田獨步對著這個回答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孩子到底多大,但是看來他很有想法嗎?”
對方又冷冷地笑了笑,涼颼颼道,“是啊,如果你知道他說的目標其實是給自己找個更有錢的爹的話。”
國木田獨步:?
當然,眼下這幕的起因還得從頭說起。
大概是因為世界融合時產生的異常,在一陣令人幾乎難以站穩的眩暈感後,太宰治和牧野裕司就立刻意識到了事情有點不對勁。
首當其衝的就是原本低調中透著尊貴氣息的首領辦公室此刻變成了一間連讓成年男性張開雙臂都顯得有些逼仄的出租屋,甚至隻要站在玄關處從外往裡走上一兩步就能伸手觸及房間最遠的角落。
當然更大的不對勁是太宰治此刻的狀態,這家夥此刻正和另一個身著著一席沙色風衣的‘太宰治’麵麵相覷,最後還是後者率先有了動作——對方徑直捂著嘴露出了看到什麼惡心的東西的反胃神態,“這是什麼噩夢嗎?”
當然了,太宰治的反應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我才應該說這句話吧?”
他蹙著眉,像是感受了一下自【書】中傳來的訊息,又扭過頭看向了牧野裕司,把正在好奇地打量著另一個‘太宰治’的牧野裕司拖到了自己身後。
眼看著牧野裕司對著自己露出了少許譴責的神色,太宰治下意識地辯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世界融合的情況,會產生意外也很正常吧?”
隻是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好像沒有辯解的必要,眼下這局麵又不是他造成的,要說真正的罪魁禍首那還得追溯到對方身上好不好!
但還沒等他說些什麼,另一個‘太宰治’已經收回了自己方才刻意表演出的神態,毫不掩飾自己趕人的意圖,“什麼時候能走?”
他沒有問太宰治為什麼過來,顯然在這倆宰科生物的共同認知中就是,除非真的迫不得已,否則這些家夥絕對不想見到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我不太確定,是世界融合產生的波動......等波動結束後應該就可以了。”
“幾天?幾個月?”
“最多幾天,作為交換,我可以給你一些有關天人五衰的情報。”
“嘖,成交。”
眼看著這倆人好像短暫地達成了微妙的一致,牧野裕司終於找到機會問了太宰治一句他從剛來時就開始擔心的事,“你帶錢了嗎?”
另一個‘太宰治’顯然對他的問題感到了少許詫異,轉瞬間又露出了看戲的神情。
無論是對於哪一個太宰治來說,錢都是最不重要的東西之一,眼下這個問題就頗像有不開眼的家夥在打工人正因為工作中的意外心情最差的時候打斷對方的解決思路,然後提問的還是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以那個年齡段的他的脾氣來看,不當場對著對方冷嘲熱諷才奇怪吧?
結果太宰治沉默了一下,竟然真的不太確定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緊接著露出了少許欲言又止的神情。
牧野裕司非常體諒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深情道,“沒關係,交給我吧,認賊作父這種事情,我可熟練了,你看我們不就相處的不錯嗎?”
“哈??你給我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