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瞎說,是撿來的,你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生出我這麼活潑又可愛的孩子,拜托,有點自知之明好嗎?”
牧野裕司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就被太宰治捏住了臉頰,導致最後半句說的有些含糊不清,但武裝偵探社的其他人反應也都不慢,立刻意識到了對方顯然就是太宰治一直以來說的那個‘孩子’......不是,等下,對方看起來和太宰治差不多大啊?!
國木田獨步驚訝道,“太宰,你的孩子看起來和你差不多大吧?”
被問到的‘太宰治’則是雙手環在身前,冷颼颼地回答,“告訴你個秘密吧,國木田君,隻要把人埋在地裡,對方就會進行有絲分裂,直接長出一個差不多大的孩子哦。”
“是、是這樣嗎?”眼看著被忽悠到的國木田獨步已經拿出了筆和本子,準備記下這樣的胡說八道,與謝野晶子無語地回答,“怎麼可能,國木田你也太容易輕信彆人了,那個太宰之前不是說過是領養的嗎。”
“直接領養了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孩子嗎,這也太奇怪了吧?”組合那邊的人此刻也正和武裝偵探社的其他人一起擠在白鯨的登機口,亂哄哄地湊著熱鬨。
安妮則是看了眼旁邊的‘太宰治’,有些好奇地問,“你和那個穿黑色西裝的是兄弟關係嗎,你們一起收養的孩子?”
‘太宰治’這會臉上的表情簡直跟彆人問他‘是不是跟中原中也關係很好’時一樣嫌惡。
他的目光落在了另一個太宰治擰著牧野裕司臉頰的動作上一瞬,嘴上則是輕飄飄地回答,“那家夥跟我可沒什麼關係。”
一旁的菲茨傑拉德夫人則是笑了笑,站出來打圓場道,“是太宰君......麼?我聽阿裕說起過你,不要在天台上站著了,不如大家一起下來喝杯茶吧。”
在太宰治勉為其難地鬆開手後,牧野裕司一臉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另一隻手則是動作極為嫻熟地伸進了太宰治的西裝口袋裡,被對方逮了個正著。
後者挑挑眉,神態輕嘲道,“不是找到新的飯票了嗎,還要惦記著我?”
牧野裕司扭了扭手腕,輕鬆地掙脫了太宰治本就沒怎麼用力的製止動作,義正言辭地回答,“一時的飯票和長久的飯票我還是分的清的,好哥哥!”
“......好惡心,我要吐了。”
已經拿到了太宰治的副卡的牧野裕司可不管這個,他旁若無人地把對方的卡往自己口袋裡一塞,又簡單地跟對方講起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
而跟在他倆後麵幾步的武裝偵探社裡的其他人則是一同露出了震驚莫名的神色。
“剛剛那是太宰的銀行卡......吧?”
“是的,我看著太宰先生特地去銀行辦的副卡......”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我其實一直在做夢?那個遊手好閒的家夥居然真的會去接委托賺錢,甚至願意給彆人花錢?!話說那家夥不是說過不會給男人花錢的嗎?”
一旁的‘太宰治’長歎了一聲,扶著額道,“雖然我的確不怎麼介意,但是請至少不要當著本人的麵那麼說......”
雖然嘴上那麼說著,但他的目光卻若有若無地落到了麵前兩人的背影上。
牧野裕司本來就不是能安安分分的主,這會明明是在寬闊的走廊裡走著,走在他身側的太宰治卻已經被從路中間快要擠到牆上去了。
要換成是一般人肯定會對牧野裕司壓根不存在的距離感感到苦惱,當然一般人也肯定不會隨隨便便真的跟養孩子一樣對待朋友——但是對太宰治來說,這樣卻剛剛好。
對他來說,能確認‘自己正同樣被自己在意的人需要著’這一點,比任何事情都更能令他感到安心。
如果自己也能被人這樣需要著......就好像如果當初試圖阻止織田作之助的人不是他,而是對方的孩子的話,那織田作之助肯定會選擇留下來,而非是一意孤行吧?
......真是好運到令人妒忌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