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這話一出,牧野裕司當即陷入了沉默。
就在【太宰治】為此罕見地感到了少許忐忑之時,對方露出了不似作偽的迷茫神色,“把你賠給我有什麼用?”
【太宰治】被問的愣了愣神,他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牧野裕司的神色,確認了對方不是故意在裝傻,而是真的在奇怪這個問題之後,他反而有些底氣不足地回答,“我屬於你的話,就相當於整個港口Mafia都屬於你哦?”
“說得好像我現在不能刷你的卡似的......沒什麼區彆吧?”
【太宰治】瞬間更心虛了一點,他有些不太確定地喃喃道,“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那我想讓你彆那麼粘人了行不?”眼看著【太宰治】一下子沒了聲,牧野裕司隻覺得心累,媽的這家夥為了粘人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啊!
是的,他純粹覺得【太宰治】是為了找個理由名正言順地粘著他而不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才這麼說的,這會也沒產生任何旖旎的想法,隻覺得這家夥吵鬨......本身誰喜歡人會表現的那麼極端啊!
【太宰治】自然也看出了這一點,他本能地想否認這種想法——不如說是正好相反,因為在意所以才想緊緊地攥在手裡,哪怕被刺傷也在所不惜。
如果那樣晦暗深邃的偏執感情也能用‘喜歡’來形容的話,那麼這個詞也未免太過駭人了一些。
本身【太宰治】就不懂什麼才是‘喜歡’或是‘憐愛’那樣高尚的情緒,在港口Mafia,他唯一學會的一點就是,如果不死死咬住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麼或許下一瞬間,對方就會或主動或被動地離開他。
這種掌控欲的根源或許同樣源自他對於自己的輕視,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一旦他覺得對方即便不在自己身邊也能過得很好,他就會由衷地產生被拋棄的恐慌感。
即便【太宰治】的確深諳說話的藝術,也同樣清楚地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但他天性中逃避的那一麵此刻再度占據了上風,讓他近乎本能地避開了牧野裕司望過來的視線,隻是單手圈住了對方的手腕。
“沒關係的......不接受也沒關係。”他說,“隻要你能一直和我在一起就足夠了。”
比起將自己最卑劣的那一麵親手揭開,他寧願冷眼旁觀著由他親自在自己與自己在意的人之間劃出的傷痕被避重就輕地掩蓋,然後在暗處逐漸沉積。
牧野裕司看了眼對方明明用力到指節發白,但卻又刻意控製著沒有太過用力地攥住他的手,一時間陷入了長久的無語之中。
這家夥純粹就是太沒有安全感了,就像是溺水中的人一樣,一旦抱住一節浮木,或是前來營救的人便會不管不顧地掙紮起來,全然不顧可能造成的後果。
再加上這家夥本身控製欲就強,身居高位慣了更是學不會退讓,隻能說有時候果然還是距離產生美,靠的太近就會像現在一樣被黑泥淹沒不知所措啊!
這倆人一個壓根不覺得這是喜歡,另一個也同樣認為自己的感情能被稱作是‘喜歡’,這樣的錯誤認知顯然隻會讓局麵更加緊張起來。
對方倏地再度輕笑了一聲,“就算後悔選擇了我也沒有用了哦?不會給你去找王爾德的機會的。”
牧野裕司心說你要不還是去演恐怖片吧,真的挺嚇人,“你在威脅我?”
“唔,沒有哦。”【太宰治】眨了眨眼,“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這家夥不再掩飾的惡劣本性再度糊了牧野裕司一臉,但牧野裕司也沒跟這家夥爭辯些什麼,這家夥骨子裡奉行的始終是弱肉強食這一點,在他占據上風的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
不過他也沒客氣,直接揪著【太宰治】的領子把這家夥趕了出去,緊接著對著空蕩蕩的室內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被趕了出去的【太宰治】則是罕見地有些無措了起來,他原本已經做好了牧野裕司會跟他生氣的準備,本身那家夥就不是願意吃虧的類型,被氣急了怎麼也不該是這麼平淡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