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你帶著人先采集物證。”
“小劉,和我進去。”
時間拖得越久采集證據的困難度越高。
對於現場的一些擾亂是免不了的,除非發現屍體的就是化驗組的人員。
他們的人不是第一時間到的,這個時候屋子內外全是便衣或穿著製服的警察。
四處走動的他們免不了會破壞一些可能的線索。
“除了發現現場的同事,彆讓任何人進來。”
他對那位警員說道。
小王是搜證組的組長,這次他會氣壞的。
“如果是組長呢?”
“他也可以進來。”
文澤咬牙說道。
這間房子是典型的普通平房住宅,沒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
客廳中有著成套的沙發及椅子,茶幾及放台燈的小桌都是木質的。
電視機前方視野最好的地點放置著一張寬大的棕色躺椅。
目前坐在椅子上的是個五十出頭的男人,四六分頭,一臉的惶惑。
可能是死者的丈夫,或者熟人,對於另外一位穿著製服警員的所有詢問,他一律用簡潔的幾個字回答。
就這樣依然回答的磕磕絆絆。
死者在院子當中。
文澤設法穿過正在采證的警員,走到死者麵前。
攝影人員已經來到,而且已經開始工作,平常滿不在乎的那種神氣這次都不見蹤影。
死者的幾乎身無寸縷,身軀蜷縮在院子當中那顆一抬頭就能看到的槐樹和牆中間的狹窄空間中。
她曾遭到利器的反複刺戳。
認真的說用劈字或許是個較恰當的字眼。
她曾試圖逃脫,逃到這裡後她試圖反抗──這一點可以從她手臂上的抵擋傷口看出來。
她幾乎身首異處──無數的刀傷將她身上的皮肉削下來,她所有的手指都遭切斷。
文澤環視周圍,看不出有什麼特異之處。
院子裡供人喝茶小憩的藤製桌椅依然整齊,隻是遭到鮮血的噴灑。
“凶器找到了嗎?”
文澤問道。
一位警員頷首。
“就在屍體旁邊,是把廚房用的刀,她有一整組。看來它們真如廣告上所宣稱般鋒利。前一段時間超市搞活動,積分可以兌換這樣的一組刀具。
我老婆也換過一套。我還說便宜賣好貨。”
另一個警員嗤之以鼻。
“這一次超市可是乾了一件虧本的買賣,這刀好的嚇人!”
文澤對他們的黑色幽默置之不理,那是他們用來應付每日血腥壓力的方法。
“她的手指呢?”
“一隻也沒找到,全不見了。”
一個突兀的聲音出現,文澤抬起頭,發覺聲音是來自己得身後。
驀然回首。
羅似錦慘白著一張臉,眼神躲閃著沒去看地上的屍體,聲音其實微微還顫抖。
“你是誰?”
“報告,我叫羅似錦,是派出所實習輔警,現場就是我和李國強警員發現的。”
隨著用力的回答,臉色多了一絲血色。
聲音也穩定下來。
文澤眼神帶了滿意,“現在現場由我們接手,你和李國強可以下去休息。”
在文澤身後的小劉詫異的抬起頭望一眼文澤,再深深打量羅似錦。
臉上表情意味深長的。
“是!”
文澤歎氣。
“誰報的警?”
先入為主的認為是那個被盤問的男人。
除了那些混社會的濫殺無辜外,大部分凶殺案基本上都是熟人所為……鄰居、朋友、同事或是親戚。
當死者為女性時,嫌疑犯的圈子就更小了;通常不是丈夫就是男友。
往往“發現”屍體並報警的人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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