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劉貴輾轉反側,晚上臨睡前饅頭叼回來一塊生肉,他還稀奇了下,這從那叼回來的生肉,肉不大,但再不大的肉那也是肉,誰家生肉掉地上了不撿起來洗一洗繼續吃,怎麼扔外麵還被饅頭叼回來了,總不可能是饅頭去彆人家裡叼回來的,他心裡正犯嘀咕,饅頭忽然扒拉扒拉他的手,他想了想用手掰開生肉,卻發現裡麵竟然有碾碎的白色藥粉,他聞一下,很苦澀的氣息,這一看就是被下了藥的生肉,肉也腥膻,應該是放了許久,濕淋淋的。
饅頭看到他發現了肉有問題就蹲到一邊去了,劉貴坐在屋裡忙活半天,給前頭後頭還有左邊右邊,能聯係的都聯係了,讓他們這兩天警醒點,附近有人給狗子下毒。
“這肉是饅頭叼回來的,還好它沒吃,應該是感覺到肉不對勁所以拿回來給我看,我這一看,好家夥,裡麵塞了藥,一看就是那些專門給狗,家畜下毒用的。”
“是啊,我猜那些人踩點知道咱們這片狗子多,所以想偷東西難,就特意先把狗子給解決了,你也多注意點黑子。”這是給老三家打的電話。
後麵又給鍋盔的主人打了電話。
具體也不敢下定論是偷狗還是準備翻牆偷家畜,總歸得留個心眼。
看來小偷早就盯上了,知道這附近都有養狗,想偷東西得先解決這些狗。
劉貴心裡不踏實,這到了後半夜也睡的不沉。
饅頭更是直接睡在了灶房的柴火垛裡,根本沒去堂屋,灶房晚上隻是關著門,因為裡麵沒什麼重要東西,他進出也方便。
大概三點半左右,外麵出現了窸窸窣窣的動靜,還有非常小聲的交流,以及腳步聲。
饅頭睜開眼,起身來到灶房門前,透著半開的門縫往外望。
“哢嚓——”似乎有人踩到了枯樹枝。
“乾嘛呢!”有人壓低聲音警告那人。
踩到枯樹枝的人語氣抱歉地小聲說,“不小心不小心,隻是枯樹枝,彆擔心。”
上次是兩人,但這次拉了個新的夥伴,組成了三人小團體,評估後他們覺得劉貴家的院牆是第一好翻的存在,雖然上麵新弄了玻璃碎片,但他們穿得厚,還戴著厚手套,並不懼怕玻璃片,三人協作準備先把劉家的雞,還有豬趕出來,然後再去彆家看看,這一片他們都觀察了好久了,偷什麼,怎麼偷,家畜愛吃的飼料武安不都有有安排和計劃,這次小樹林外麵可不隻是有兩輛摩托,已經換成了小貨車。
其實劉家隻是這片他們想偷的第一家,另外一個區域他們已經偷了一戶,不過是兩頭羊,毫不費力就帶走了,現在還放在車上吃草。
劉家的這頭豬他們惦記許久,知道再不行動,等過段時間,年底的時候要麼賣掉,要麼殺掉,根本不會給他們留著,何況年底年輕人打工都回來了,更麻煩,就是瞅準了這個時間段年輕人不在家,隻有老人孩子在家才這麼大膽。
解決了愛叫的狗子,彆的就隻剩下放手乾了。
三個人,一個留在院牆外麵放風,另外兩個依次跳進去準備去豬圈,分工合作,一個去找住,一個去開院子門,方便豬出籠。
饅頭沒有在他們爬牆的時候叫,故意等到兩個人都跳下來才從灶房裡走出來,等到他們專注於手頭的工作,這才開始扯著嗓子大叫,比上次還用力,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又長大了一些,嗓門也就比平時更加響亮。
“汪汪汪汪汪——”饅頭一聲令下。
周圍所有的狗子聽到後都跟著叫了起來,那種千頭萬頭狗子一起叫的感覺又來了!
那兩人完全沒想到狗子還在,沒死,而且在他們翻牆的時候都沒叫,竟然等到他們進來了,還沒打開院子門時開嗓了!
兩個人毫無防備,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個坐在院門前,手腳發軟,另外一個在豬圈裡手拿著紅薯秧準備喂豬,引著豬出來,狗叫一出,豬也嚇得不輕,直接一個甩頭把他甩到一邊去了,摔在地上。
“媽呀——”小偷疼得叫罵。
五秒後,劉家燈亮起,孫家,老三家,鍋盔家,連後頭的鐵蛋家也亮了燈,男主人們拿著家夥式都打開門往發出聲音的地方去。
有狗子的人家則狗子在打開門的一瞬間就率先跑了出去!它們比人類更明確方向,全部朝著劉家奔去。
其中要屬黑子最快,其次是從家裡跑出來的鍋盔!
那個在院子裡摔個屁股墩的此時已經爬了起來,準備去打開院門跑出去,饅頭哪能放過他,直接上去就咬住了他的小腿肚,死死咬住不鬆嘴。
原本在外麵放風的看到挨家挨戶全部亮燈,還有那麼凶殘的狗叫聲此起彼伏,早嚇得膽顫,連滾帶爬的要去小樹林開車,可等他到了小樹林,鑰匙插了半天都插不上不說,外麵響起了人聲,還有嗬斥聲,好似還有好幾隻狗都湧了過來,後車廂上的兩隻羊也焦躁不安的一直動。
“誰在哪裡!出來!”
劉貴聽到饅頭的叫聲的第一時刻就睜開了眼,隨便套了件外套就拿起床頭放著的鐮刀走了出來,按開院子燈。
院子裡那個小偷已經被饅頭給咬住,此外豬圈那邊也有動靜,他一邊打開院門叫孫曉過來幫忙,一邊去豬圈看情況。
孫曉拿著菜刀從外麵進來,看到地上被饅頭咬到腿的小偷,直接大喊道:“給我老實點,已經報警了,敢跑就直接砍了!!”這當然是嚇唬小偷的,免得他亂來。
那小偷嚇得抱頭,腿卻還被咬著,嗚嗚哭著說,“大哥大哥,饒命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饅頭看小偷被孫曉唬住了,直接起身衝了出去。
他知道外麵還有人,得去幫忙!
黑子在外麵和饅頭碰頭後就衝去了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