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動休假在家的彭輝看著視頻裡的爸媽,搓了搓臉。
彭輝的媽媽在電話裡一臉愁容,旁邊的父親指著他怒斥:“你糊塗啊!!麗麗這麼好的媳婦你不珍惜,你非要搞得家宅不寧,妻離子散!你還埋怨麗麗鬨得你在公司抬不起頭,你有什麼臉埋怨麗麗,人家勤勤懇懇為這個家付出,比你都關心我們,把巧巧照顧的那麼好,教的那麼懂事,你轉頭就乾那種包小三的齷齪事兒,要我不僅鬨得你公司人儘皆知,我還要打死你這個負心漢王八蛋。你多大能耐啊,你爺爺說的話你都忘了嗎,要做個堂堂正正的人,有道德的人,從來不是搞這種風氣的人家,你真是把彭家的臉都丟儘了!我怎麼養出了你這麼一個東西!”越說越氣,一想到好好的一個家庭被兒子搞的亂七八糟,心臟都疼了。
他對兒子真的很失望。
彭輝的母親在視頻裡低語,“難怪麗麗過年不帶孩子回去,原來是你的原因,都是你乾的好事兒。”她知道兒子出軌還養小三的時候,不比薛麗的震驚少半分,覺得這個兒子和她心裡的孩子不一樣了,她以為他不會乾出這種事兒,可視頻和照片又是那麼真實。
“爸——她就是想多分點錢,對我懷恨在心,才悶不吭聲的把這些都發到了我公司內部網上,還給你們看,一點餘地都不給我留,還藏著孩子,不讓我去孩子姥姥姥爺家見。”
“你帶過幾天孩子,你把孩子接過去有人家照顧的好嗎?你媽腰不好,我腿老疼,你意氣用事想把孩子的撫養權要回來,要回來是你照顧,還是我和你媽幫你照顧?你有錢請個保姆,也未必有孩子親媽,姥姥姥爺照顧的好,我勸你趁早不要和麗麗爭撫養權,好好想想怎麼補償她們母女吧!”彭父精準地點出他的想法並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那也總不能讓她帶走,我是對不起她,可從巧巧出生到現在,我可一直儘到做父親的責任,就算非要離婚,也不能不讓我見孩子吧,巧巧畢竟是我的孩子,我還是想她跟著我。”
“你嶽父嶽母的人品我們信得過,孩子交給他們,我和你媽放心的很,況且巧巧從小生活在南方,如果你要了撫養權送回北方,她能適應嗎?你不要太自私了。”
彭家父母嚴詞教訓了彭輝,接著就給薛麗打電話,不敢打視頻,沒臉啊,心中有愧。
薛麗接電話的時候,正好在家休息。巧巧和姥爺在喂貝殼和珍珠吃東西,順便逗著它們講話,薛麗回自己房間接,背後傳來小鳥們的說話聲,隨後合上門。
“你好,你好。”兩隻小鸚鵡慣例說你好,就這麼兩個字就夠他們開心的。
薛興元拿著手機錄貝殼和珍珠,分享到自己的老年花鳥交流群裡。
“看看我們家貝殼和珍珠,講話越來越流利了。”他嫌打字費勁兒,發的語音,語氣止不住的驕傲,尤其是想到前段時間孫女跑出去,被貝殼找到,雖然是警察攔住了人,可小鳥們跟在孩子身邊也是事實,他都感謝,不論是人還是鳥兒,現在想想皆是後怕,一是孩子走丟沒出什麼危險,二是小鳥們也都乖乖的沒有亂飛。
此時珍珠正在對貝殼喊:“哥哥,哥哥——”
哥哥倆字是薛興元教的,本來沒想過珍珠能學會,但這家夥有些字死活學不會,可一讓它學習有關貝殼的詞,學的比誰都快。
單獨學哥哥的時候也挺費勁兒的,後麵他指著貝殼教珍珠,珍珠好像就明白意思了,他是這麼想的,反正珍珠就學會這個詞兒了,有事沒事就叫貝殼“哥哥”,貝殼被叫哥哥的時候還會脆生生的應聲,唉,在呢!
彆提多逗了。
貝殼說話能力強,好多詞都會,他後來也聽說了貝殼的功臣事跡,從女兒那聽得,說是一開始根本不知道彭輝出軌,是聽到貝殼一直在那兒念什麼小賤人,寶貝,來客人了什麼的,才反應過來,本來也隻是猜測,結果去查監控,就發現了……
說起來也是一言難儘,一言難儘當然是指彭輝的事兒,另外就是覺得自家貝殼是真聰明,聰明的讓他怎麼跟朋友顯擺都不夠。
貝殼也不知道後來薛麗和彭輝的事兒怎麼解決的,反正好像房子歸了彭麗,孩子撫養權也歸她,錢方麵這個它沒聽到他們聊。
反正打官司也沒打下去,因為彭輝那邊意思是和解,要求讓薛麗自己提,她想怎麼分割就怎麼分割,甚至還給她寫了道歉信。
其實彭輝是不願意的,但父母壓著他,必須讓他處理好這件事,不要讓人再拿到話柄,說他不仁不義,對辛苦那麼多年的前妻不好,對孩子不好。
“錯誤已經鑄成,你再給我亂來,彆怪我跟你媽不認你,做人不能喪良心啊彭輝!”這話說完,彭輝想跟薛麗打官司打到底的勇氣完全沒了。
在長輩的見證下,打官司這事兒也結束了,房子拿到手後,薛麗沒兩天就讓彭輝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直接掛到了中介那裡,準備賣掉後距離父母更近的小區再買一套房子,一是方便照顧父母,父母也方便幫她照顧孩子,又不用去麵對那個臟兮兮的,想起來就讓人犯惡心的家。
至於彭輝和林蕊蘭被全網罵還丟了工作已是後話。
等到薛麗的事兒塵埃落定後,已經年底,她的新工作也已經上手,從一開始的不確定,膽怯,到現在的從容,多虧了有身邊的朋友,還有信任她的領導們的支持,日子漸漸回到正軌在。
可能是薛興元的朋友天天聽他在哪兒顯擺鳥兒聰明可愛漂亮,加上看了那些視頻,也的確覺得貝殼聰明,起了配對的心思。
“這麼聰明的鳥,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