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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莫名做這樣的夢,也是令人無法平息心跳。
忍不住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什麼都沒有。
葉池很少有這種體驗。
他咻的一下起床,燒熱水洗澡。
今天是最後一天去今禾在當服務生,做完就能夠結算工錢,葉池就在等著這一天。已經是開始恢複上班的時間,所以客人已經不算多了,應該是最後一波熱潮。
葉池和於飛還有新來的那個小姑娘站在一旁,偷摸聊起天來。
小姑娘叫做王鴦家住城郊,今年她剛滿十八,因為親戚介紹,就來這裡打工。
於飛聽說葉池要找租房,立刻開始說起他家附近,“你不如住到我那個邊上吧,你不是要去中立大學嗎?我那附近到哦中立大學走路也就一刻鐘。”
葉池來了興趣:“哦?環境怎樣?”
於飛嗬嗬一笑:“還能怎樣,就普通的唄,不過我認識一個老太太,她家乾淨,最近也在出租。”
葉池詢問了地點,附近的環境,整體都符合葉池需要的條件。
人口不算太雜,但是附近學生居多,有便利的集市,稍遠一些也有買東西方便的百貨。
最關鍵的是,價格合適!三塊一個月,朝南的二樓。
葉池幾乎聽了就想定下,約好第二天去找他看房子。
王鴦看著葉池,眼巴巴的,不知道想說什麼,葉池順帶問了一句,她羞答答地說,自己也要在城裡租房,明天也想去看。
於是三人約好明天在大百貨會合,於飛一起帶他們過去。
隔日。
“哎哎哎,這邊!這邊!”
這裡去於飛家裡,得走差不多半個小時,他到今禾在就隻需要早上走二十分鐘,而中立大學卻離他相當近。
三人買了三個燒餅,一邊吃,一邊聊天,一路說說笑笑。
地方真的挺合適的,這附近還算安靜,地方不複雜,他不容易迷路,而且還有一輛公車經過,平日裡若是趕不上上班,就可以費點錢做公車。
最滿意的要輸他看的房間,房間很乾淨,在二樓朝南的方向,平日裡還會有太陽曬進來。
這房東老太太居然是一位小學教師,所以有文化,愛乾淨。
所以二樓的房間一點都不潮濕,價格也隻有三塊。
價格和之前葉池租的地方一樣的原因是因為這邊的確離市中心遠,而且是比較偏,最關鍵的是這位房東找租客是有條件的。
經過接觸,老太太對他還算滿意,葉池也說了之後可能會加一個女人,老太太也明白,兩個人談得來,這就算敲定了。
葉池明天就搬,因為剛好初十到這邊麵試,即使麵不上,他也可以在這附近找工作。
王鴦也租下了,是鄰居,因為房間小,所以價格比葉池便宜一半。
“行了,就這麼定下了,明天我找一個牛車給我把東西拉過來。”
王鴦準備就直接住下,過兩天她父母會拿行李過來,葉池就一個人告彆他們,自己一個人買了張麵餅,邊走邊吃。
走了將近半個小時,葉池看到了大百貨,再走十多分鐘就能到家。
走到了繁華街段,叫賣聲,交談聲,聊天聲,不絕於耳,來來往往的黃包車十分有生活氣息。
葉池剛走過大街,看向一個葫蘆攤,轉身走了過去,卻在這個時候眼角瞥見了兩個大漢。
光頭!!
葉池買了一串糖葫蘆。
無預兆地突然一陣快步走,身後兩人立刻追了上來。
這時葉池拔腿就跑,但是他快被人追上。
兩個人腳程比他快得多,葉池瞥見自己抓在手裡的糖葫蘆,突然靈光一閃。
……
“哎呀,小葉,你這是怎麼回事?”
房東太太看到葉池的時候,白白淨淨的一小夥子嘴角多了一塊淤青,拐著腳捂著肚子走進屋子。
“被人打了。”葉池哎喲一聲,坐到了凳子上。
房東太太立刻從自己屋裡拿來了跌打損傷的藥,葉池嘶地倒吸一口氣。
“怎麼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衝上來兩個人。”
“是上次那些人……?”房東太太問。
葉池點點頭。
“有一個光頭。”
房東太太露出心疼的神情,“小葉,你究竟得罪誰了?那兩人那麼壯,你這傷還算好的了。”
葉池嘿嘿一笑,扯動了嘴角,又嘶了一聲,說:“那光頭讓我紮成了串。”
多虧葉池機靈,他當時把糖葫蘆給扔了,留下了竹簽,還撿了一塊磚。
葉池突然停了下來的時候,兩個人愣了一下,趁這個空檔,葉池使出他吃奶的勁兒,一磚頭拍暈了一個個子小的。
然後用糖葫蘆竹簽紮了另外一個光頭。
他可體會了一把容嬤嬤的感覺,爽!
也得虧兩人沒想到葉池會停下來,所以給了葉池一個很好的空子,要不然他不可能能在兩個壯漢手下逃走。
隻不過葉池也掛了彩,被大光頭踢了好幾腳,肚子特彆疼,應該淤青了一大塊。
房東太太一邊教育他不要惹事,一邊被逗樂。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葉池,你在家嗎?”
這個聲音,是張秋陽。
張秋陽進屋之後,一點點中藥味鑽入鼻尖,在一看。
這是怎麼回事?
葉池一張白白淨淨的臉上,居然掛了彩。
張秋陽慌了,就是傷哪兒,也不能傷臉啊,自家老板若是知道了……
“怎麼回事?”張秋陽迅速走進屋,關心的問。
葉池苦笑,牽動嘴角,齜牙咧嘴地說:“秘書先生,還看不出來嗎?”
葉池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張秋陽聽到有兩個大漢追葉池的時候,捏了一般汗,最後聽到葉池用竹簽子把對方紮得嗷嗷叫,笑出聲來。
葉池擺擺手:“不提了,張秘書來這裡,是傅先生要找我嗎?”
張秋陽點點頭:“傅先生前幾日去了外地辦事,今日剛回來。”
葉池點點頭,拿起自己的外套,披了起來:“那好,走吧。”
剛想刷個帥,甩一甩外套,結果牽扯到痛楚,又是齜牙咧嘴。
張秋陽推了推眼鏡,一邊帶著葉池上車,一邊火:“葉池,你比第一次見的時候活份多了。”
葉池咦了一聲,歪過頭:“是嗎?”
他自己怎麼沒有發覺?
張秋陽點點頭:“是啊,我當時要不是認出你是個大少爺,還以為是誰家的小貓走丟了。”
葉池噗嗤一聲笑出來:“我要是貓,這會就撓花你的臉了,張秘書。”
葉池自己也沒想到會這樣。
不過在死之前,周遭環境確實太過於壓抑,巨大的壓力幾乎讓他難以喘息,雖然到了這邊也有破產的危機,但是其實都不是大事。
雖然偶爾感覺心酸,但是仔細想想,其實根本沒什麼。
張秋陽車開出去了一段路,葉池發現不對勁。
“張秘書,我們現在去哪裡?”
張秋陽側頭笑:“你還怕我把你拐了不成?”
“今禾在,傅先生今天在外吃飯,讓我先接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