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了,你不喜歡就扔掉。”
葉池無言,手裡攥著盒子。
“太貴重,不想扔,又不想要。”
葉池這會才看明白自己的心思,他就是想借著這個錦盒,見到傅霖,和他說清楚。
說清楚什麼?
葉池自己也不知道。
“你過來,”傅霖勾了勾手指,“再過來一些。”
葉池腳下下意識往前邁,傅霖又說,“彎腰下來,我同你說話。”
此刻傅霖的聲音十分柔和,似乎沒有生氣,而是帶著一點點笑意,竟然讓葉池覺得他很溫柔。
葉池微微彎腰,以為傅霖要和他說悄悄話。
微微轉過頭,把一邊耳朵貼過去。
然而,這個姿態,幾乎算是把自己白皙的脖頸抵到掠食者的眼前。
“葉池……”傅霖勾起一絲笑容,慢慢靠近,森白的牙齒一點點露出來,強烈的食欲讓他順從自己渴望的內心去行動……
森白的牙齒幾乎就要貼上那溫暖的肌膚。
下一刻,艾伯特進來了。
“先生,該吃藥了。”
艾伯特手裡拿著藥,看到眼前的一幕,暗自鬆了一口氣,他果然來得及時。
傅霖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嗯,放著吧。”
艾伯特把水和藥地給葉池。
“讓先生服下。”
葉池點點頭,難道傅霖也怕吃藥?
艾伯特走出門外,葉池把藥遞給傅霖,“先生,吃藥。”
傅霖沒有去看葉池,而是垂著眼,葉池沒有注意到,傅霖眼神裡多了一抹猩紅色。
他伸手接過藥丸和水,直接吃了下去。
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眸變成了原來的顏色。
葉池手指觸碰到傅霖的手指,涼涼的,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傅霖的渴望再次被壓抑,冷淡下表情,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葉池愣了一下,傅霖的表情怎麼就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了。
“我是來問問先生,什麼時候作畫……”
“過一段時間,”傅霖說。
“我在想,先生畫完這幅,是不是就……”
傅霖抬頭,“嗯?”
“我在您這裡當了一段時間模特,時間不久,如果一個月一幅畫都沒完成,就有些占便宜了。”
葉池覺得自己說的有理有據,雖然他很想占這個便宜。
“你隻需配合我畫畫,不用想其他,明白嗎?”傅霖說。
葉池半響才點點頭,想說什麼,又忘了,傻站了一會,不知道要做什麼。
“我馬上回去了。”
說完葉池就往外走,可剛走兩步,傅霖聲音從後麵傳來,“留下來吃飯。”
艾伯特還在走廊,“您留下來吃飯吧,我已經讓飯店送餐過來了。”
外麵似乎下起了雨,葉池覺得有點麻煩,就點頭:“那就麻煩了。”
吃飯的時候,傅霖沒有下來,修興致勃勃地纏著葉池說話,“我聽說你會做飯!”
葉池:“隻會做一些家常菜。”
“我隻會拌沙拉,傅霖嫌我做的難吃,”修叉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裡咀嚼,“你下次教教我吧,艾伯特他完全不行。”
葉池雖然答著話,但覺得自己留下來特彆的蠢,總覺得默默被塞狗糧。
這一餐吃得沒什麼胃口,隨便塞了幾口。
但是修真的讓人無法討厭,或許是這樣,所以修才會給傅霖帶來靈感?亦或者……其他?
吃完了,葉池準備撤,不想待太久,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為啥不爽。
但是就是不爽了。
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隻是沒想到的是,窗外閃過了一絲閃電,幾乎在片刻,剛剛還是小雨勢,在雷聲轟鳴過後,開始變成了傾盆大雨。
葉池:……
從葉池到這裡,他就覺得天氣在和他作對。
此刻傅霖走出了臥室,艾伯特剛從酒窖裡拿出紅酒端上來。
葉池無語,生病了還喝酒。
修看著外麵的大雨,“不如葉池你就留下來住一晚吧?”
葉池還沒來得及拒絕,傅霖走下了樓梯,坐到葉池對麵,慢慢品著紅酒,說:“留下來過夜。”
葉池小心臟跳了一下:“不了,我得回去,要不然葉舒會擔心,還是說先生你要畫畫?”
傅霖立刻回答,“對,要畫。”
葉池:……
他是不是不該多嘴。
“您都生病了……”葉池突然脖子有點癢,撓了撓,白皙的脖子上出現淡淡的撓印。
傅霖盯著葉池,覺得對方的脖子,怎麼看怎麼順眼。
“無礙。”
葉池:……
“那好吧。”
傅霖:“你去臥室等我。”
葉池點點頭,轉身上去,消失在走廊。
修回過頭來,一臉興奮,“He is so cute!”
傅霖冷冷哼了一聲,眼神中帶著警告,“少打注意。”
修笑了,“隻許那啥不許那啥,這話咋講來著,不過你沒注意到嗎?他身上有狗的味道。”
傅霖因為最近身體有恙,剛剛竟然沒有聞到。
他皺眉:“那隻金毛狗?”
“哈哈,我覺得他長得還不錯,不過不是我的菜,”修聳肩,“隻是,就不知道也吃怎麼想了。”
修覺得這話能刺激到傅霖,果不其然,看到傅霖臉上出現了不一樣的表情。修很早就有這個愛好,就是看傅霖的萬年死臉能有啥變化。
修:“我有榮幸嘗一下嗎?”
傅霖冷冷的嗬了一聲,“如果你覺得你打得過我的話。”
修“嘖”了和一聲,露出那副陽光大男孩的模樣,“我覺得他比較喜歡我,對吧,艾伯特。”
艾伯特:“我覺得事實並非如此。”
修:“哈哈,討厭,不要拆我台。”
“傅霖,你不如鬆一鬆臉皮吧,總緊繃著臉,會讓葉池害怕的,哦,我忘了,你有惡趣味,”
修又想了想,說:“我親愛的弟弟,我知道你脾氣不好,但是對待喜歡的人,最好稍微讓個步,或者哄一哄,再或者讓他感覺到被人照顧著。”
傅霖側過頭來,“喜歡的人……”
修第一次見傅霖露出迷惑的神情。
“三天,三天裡,不能讓葉池和你靠近太久。”
傅霖點點頭,轉身上樓,一眨眼的功夫,瞬移消失在大廳。
修轉頭看艾伯特:“嘖,活的這麼久了,不知道怎麼喜歡人嗎?”
艾伯特麵露無奈:“主人確實沒有喜歡過誰……”
修震驚:“我還以為,他至少會睡過幾個獵物。他,難道他,還是百年大處男??”
艾伯特:……
“如果主人未曾瞞著我,您所言不錯。”
修半天憋出幾個字:“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