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好,但是現在不方便與你同睡。”傅霖仔細盯著葉池的每一個表情,心情變得意外的愉悅,他無法得知自己為什麼會葉池的表情上得到這種愉悅。
“ 怕傳染嗎?”葉池問。
“差不多,你很想和我一起睡?”傅霖一個轉折,問出這個葉池覺得荒唐無比的問題。
葉池連連搖頭。
“我隻是擔心您睡不著,耽誤生意,畢竟您一分鐘賺的錢都比我一天賺得多。”
他很酸!
還是做生意賺,如果之後有了本錢,他也要考慮做生意。
要賺大錢!!
傅霖挑挑眉,沒有說話。
葉池低下頭,咳了一聲,“我去睡覺了。”
……
其實葉池和傅霖一起睡的時間並不久,但葉池卻輾轉反側,似乎身邊少了點東西。
尤其是睡在傅霖的宅子裡。
等等,葉池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修。
他這會在乾嘛?
他和傅霖到底什麼關係?
他現在會在客廳?浴室?臥室……?
其實轉來轉去,葉池想的是,他會不會在傅霖的房間裡。
這個問題讓他無法安眠。
真的太讓葉池煎熬了,他認為他不該想的問題,但是卻忍不住。
腦子這個東西挺好用的,就是不聽使喚,當你要用到他的時候,他走丟了,不要他的時候,他存在感爆棚。
睡不著的同時,葉池也開始餓了。
因為晚飯沒吃太多,午飯都是隨便湊合,現在肚子咕嚕叫,讓他無法入眠。
是的,是這個原因才讓他無法入睡。
葉池起來,想著說不定能去下一碗麵。
打開門,走到樓下,葉池一個激靈,嚇了一跳。
昏暗的大廳裡,有一個黑色人影,單獨坐在沙發上,一動一動的。
仔細一看,是修,他正坐在沙發上,下西洋棋!
可是隻有他一個人,棋手位置空空如也。
這個場景太過於詭異。
“修……?”葉池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修太過於專注,這會才抬起頭,“嗨,小可……葉池,你怎麼大半夜跑下來。”
“我餓了,想弄點吃的。”
修點頭,下了一步棋:“那你快點哦,這個家裡,還有其他餓著的人。”
葉池覺得這話有點怪,又說不上來。
“哦,好。”
葉池:“你在做什麼?”
“下棋呀,”修的語氣詞用得倒是熟能生巧。
“你和……誰下?”葉池問。
修抬起頭來笑著說:“我自己和自己下。”
葉池:……
葉池走到了廚房,沒想到艾伯特也是夜貓子,“艾伯特你也娥了?”
艾伯特點點頭:“我做了兩碗麵,一起吃吧。”
葉池:?
“你會做麵了?”
“而且你為什麼做了兩碗。”
艾伯特笑:“是修做的,因為他覺得葉池你會餓了,”
葉池:……
的確他經常晚上下來覓食,這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艾伯特說完又提醒葉池一句,“今天不要去打擾先生哦,他剛吃完藥。”
葉池點點頭。
兩人坐在大長桌,一起吃著肉絲麵,葉池感覺到了滿足。
葉池看了一眼艾伯特,艾伯特立刻問:”你是有什麼問題嗎?“
葉池:……
幾人艾伯特說了,他也真的好奇,舔了舔嘴唇,想了想改怎麼問。
“你和早就和修認識嗎?”
艾伯特點點頭:“有很長的時間了,先生也是。”
葉池:果然!
“修……他是哪國人?”
艾伯特:“英國。”
葉池:“什麼時候回國的?”
艾伯特:“就在前幾天,他是坐飛機回來的。”
葉池:“他是做生意的?”
艾伯特搖頭:“修是西洋棋手。”
所以剛剛在下棋,自己和自己下。
葉池:“那……他……他多大了?“
他差點咬到舌頭,還是沒把那個問題問出來。
艾伯特知道葉池要問什麼,乾脆一股腦的說了,“具體年齡的話,需要你自己去問他,但是他比先生大,是先生現在唯一的親人。”
葉池愣住:“唯一的親人……?”
“是的,他是傅先生的哥哥,比先生大一歲,”一百歲。
葉池完全呆住了。
哥哥……?
哥哥?!
親人,最親密的人。
對啊,最親密的人,莫過於親人。
不對啊,那為什麼宋錚要瞞著他?
“不過平日裡,您最好要小心修,他和宋先生都喜歡惡作劇。”
葉池:……
葉池喝完最後一口湯,回到房間,完全癱了下來。
他這幾天,到底是在做什麼!!?
莫名就失落,莫名將修想成假想敵,莫名……
天哪。
葉池用枕頭捂住臉,內心在哀嚎,在被子裡猛踹了幾腳,內心已經在滴血。
應該早點問的。
可是宋錚那個壞家夥,是故意的吧?
但是葉池卻覺得是自己的問題,他因為心思不端正,才會讓宋錚有捉弄他的機會。
等等,罪魁禍首是司阮那個金毛獅王!!
說什麼最親密的人,讓他誤會!
還用那種曖昧的語氣!!
葉池心裡打定主意,下次要好好修理一下那個二哈!!
可現在,葉池還是要好好反思,自己的思想究竟出了什麼錯誤。
偏偏在葉池反思的時候,他來了尿意。
不噓噓的話,晚上會睡不著。
葉池隻好認命起床,希望不要碰上夜貓子艾伯特。
然而期望總是和事實相反,葉池沒遇上艾伯特,遇上了傅霖。
傅霖站在走廊上抽煙,仰著頭,吐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一點點往上升,傅霖漂亮的側臉線條,和喉結的起伏。
葉池幾乎看呆了。
“先生……”
傅霖側頭,“抽嗎?”
葉池搖搖頭,他低著頭,完全沒臉麵見人。
聲音小小的,“我去廁所。”
“嗯,”傅霖點頭。
葉池從他身邊過去,甜美的氣息就這樣掠過,夾帶著葉池特有的味道,就像是一磕奶糖從傅霖身邊蹦蹦跳跳地過去。
好難忍。
傅霖深深吸一口煙。
奶糖又經過了一次,“先生我去睡了,您早點睡。”
傅霖:“嗯。”
他哪裡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