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霖點點頭。
“那先生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葉池抬起頭認真的問。
傅霖點頭,語氣沒有絲毫動搖,“當然。”
葉池把戒指拿了出來,在傅霖的注視下,戴到了手上。
“我特彆喜歡。”
冰涼的手捏住了葉池的下巴,舌尖舔了舔犬牙,“我巴不得把你吞進肚子裡,葉池。”
緊跟著就是一個令人窒息的吻。
指尖牢牢揪著傅霖的領子,生怕滑下去,也怕後麵的軍大衣掉下去,暴露到他人視野內。
但是,心跳得太快,接吻的感覺舒服得讓他整個腳尖都繃直,一路從脊背上去,然後頭皮發麻。
可是此刻卻也感到緊張。
“他們不敢看這邊,”傅霖在他耳邊說,葉池連連搖頭,臉色漲紅,“我們回去吧……”
傅霖答應,立刻起身,葉池幾乎軟了腿,抓著傅霖隔壁,靠著他。
瞬移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他們出現在臥室。
爐子已經熄滅,隻有零散的火星。
下一刻天翻地覆,葉池幾乎子啊一瞬間就被按到了床上。
一條細白修長的胳膊樓上傅霖的脖子,另隻手去解自己的扣子,因為有些焦急,扣子變得異常難解,領結倒是一扯就下。
嘶————
領子上的扣子被扯了下來,漂亮的側頸露出來,葉池側過頭,盛情邀請。
“這次咬這邊……”
傅霖的眼眸完全變成了深紅色,粘稠,習慣性舔了一下犬牙,緩緩咬上去。
葉池這次完全是在感受、享受,感受牙齒破開肌膚,那種又痛又麻的一瞬間。然後開始發熱,發軟,發暈。
嗓音變得軟糯輕細,“先生,我、我還要更多……”
這是他最露骨的邀請了,甚至擔心傅霖無法明白,但是很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葉池在一切要變得模糊之前,“先生,要初擁了嗎?”
傅霖也留出一個空檔回答,“不,你需要檢查身體。”
愉悅的嘴角,看著意識漸漸遠去的葉池,細白的脖子就在他的掌間,氤氳的眸子隻能看向他一個人,而能夠企求的,也隻有他。
“今天,先讓我把你吞下去,好嗎?葉池。”
此刻已經完全被欲望籠罩的葉池無力卻又迅速的點頭,“要,我要。”
……
陰天,不用拉上厚重的窗簾也看起來十分陰暗,經過大半天的沉睡,床上的青年終於有了動靜。
他猛然坐起,卻又栽回去,此刻一雙大手將他撈起來,給他喂了一些溫水。
“好點沒。”
葉池的觸覺強迫症在一天內完全被扭曲,此刻被觸碰,像是觸電一般,臉又開始發紅。
喝完水又癱軟下去,縮回被子裡。
爽大勁兒的後遺症。
無法在回想過程,那是一場試煉,卻是有並著快樂的試煉……
本來傅霖就是看起來十分會折磨人的性子,在床事,那更是發揮到了極致。他瘋狂搖頭,儘力想忘記。
傅霖脫掉外套,掀開被角上床,葉池完全埋到被子裡,沒有臉見人。仿佛那天主動要求的人不是自己。
熟悉的冰涼懷抱從後麵擁住他。
“明天去看醫生,他在倫敦。”
“是什麼醫生?”葉池鑽出半個頭。
“檢查你身體是否能夠接受初擁的醫生,他妻子最近懷孕,無法脫身,需要我們過去。”
葉池點點頭。
“還疼嗎?”傅霖伸手欲探索,葉池眼疾手快抓住了:“不!不痛!”
傅霖新司機上路,卻學得飛快。在第一次勉強上路之後,接下來簡直就是飆車,雙手被綁在床頭的葉池感覺像是在暴風雨裡搖曳……
……
隔日,他們前往倫敦,這次開車,因為馬車顛簸,不適合葉池坐,所以一輛豪車出現。
他們很快就到達倫敦市區,這裡開始繁華起來,像是電影裡的場景。他們停在了一家彆墅,見到了這位醫生。
聽傅霖說,賀俞風沒有辦法看著方麵,因為他是半路出家,雖然中醫方麵不錯,但是對於這種還是需要更專業的醫生。
男醫生拿著鑿子出來,“是誰,哪個血族要拔犬牙?”
葉池:……
他看到葉池:“哦,忙昏頭了,抱歉,傅的伴侶需要檢查身體。”
葉池:……
這麼不靠譜的醫生真的可以嗎?
經過了兩個小時的細心檢查,對方確診,葉池可以接受初擁,並且初擁過後黑夜期或許不會太久。
這個消息無疑是讓葉池驚喜的,“明天我們就……”傅霖點頭答應。
葉池特彆高興,說是要去逛逛市區,傅霖則被醫生留了下來,需要給他他即將出生的兒子一個洗禮。
傅霖的車鑰匙給了葉池,男人對於豪車的渴望是巨大的,葉池喜滋滋地開動超豪華的小跑在市區裡溜達。
開過一座橋,他眼尖地看到有一間規模很大古董店鋪,心說要買點紀念品給葉舒和張秋陽,於是下了車進店逛了逛。
給葉舒買了一串珍珠項鏈,給張秋陽帶了一塊手表,他從宋錚哪裡贏來的麻將錢,花掉了一半。
剛要離開的時候,瞄到了窗前擺著一隻暗金色的鋼筆,葉池幾乎一瞬間就被他吸引住,因為很適合傅霖。
因為很喜歡,被商人抓住了漏洞,葉池花了剩下的一半才買了下來。
但是“千金難買我喜歡”,他也就不想那麼多,吸上墨水試了試筆感就買了下來。
買到這麼多美滋滋的東西,葉池開心地準備往回走了。
上車,掉頭,踩了一腳油門,葉池還沉浸在買到合心意東西的喜悅裡,嘴裡哼著小調。在經過通往彆墅的小橋時,本來沒有一個行人的橋上,正前方出現一個人影。
葉池愣了一下,立刻打方向盤,可幾乎就在一瞬間,葉池感覺撞到了什麼,心中一沉。
但下一刻,車頭硬生生被無名的力量掉轉了方向,開始往橋欄撞去,電光火石間,葉池猛踩刹車,但是卻像是被一股力量推動,直直撞了出去。
車子劃過一道弧線,猛地下落……
幾乎在同時,傅霖突然感覺到了什麼。
……
當傅霖趕到的時候,一向溫暖的軀體變得冰涼,浸滿冰涼的河水。
葉池很怕冷的。
陸續趕來的其他人此刻都不敢太過於靠近,因為抱著青年的傅霖幾乎沒有抬起頭。
修稍微靠近了一下,剛想開口說什麼,傅霖突然起身,將葉池抱起來。
聲音如同地獄裡的寒風,“回去。”
宋錚無法接受這個意外,即使傅霖帶走了葉池,他卻坐到石頭上,看著河川。
“太突然了。”
賀俞風陪著他,沒有說話。
傅霖變得更難以親近,仿佛一夜之間成了鐵血君王,誰都不見,連修都難以見到他。
傅霖看到車子的碰撞處之後,開始徹查。
不過三天,有人被拘禁,有人被關押到地下,有人直接被帶上血族最高法庭,所有回到英國的血族都無法離開,需要接受調查。
不過即使如此又怎樣,躺在冰棺裡的那個青年閉著雙眼,保持著剛被撈上來的樣子。
氤氳地黑漆漆的雙眼再也無法睜開,傅霖跌坐在棺材邊上。
百年孤獨?他現在根本忍受不了,他,已經活的太久了。
宋錚是他們幾個血族裡,和葉池關係最好的,他的到來,稍微讓傅霖有些反應,他想看看葉池,傅霖盯著他好幾久,最後才同意。
葉池被放置在冰窖裡,用古早的保存方法保存著,卷翹的睫毛似乎都還會顫動。
傅霖站在邊上低著頭,凝視,仿佛著了魔。
那張溫熱的嘴,之前還說著,“先生,考慮初擁我嗎?”
突然,宋錚咦了一聲,傅霖猩紅的目光移過去,仿佛立刻要動手將宋錚扔出去。
宋錚連忙說:“你看,你看他的襯衫口袋,是不是有一張紙?”
傅霖眼中一動,轉過頭去,仔細看了之後,確實看到了一個角。
瞬間,棺材蓋被掀開,巨大的聲音在整個古堡回蕩。
可下一刻,他的動作輕柔的仿佛像是摸一隻小兔子,他從葉池領口的口袋裡夾出了一張已經浸濕又乾了的皺巴巴紙條。
攤開,上麵有模糊的字跡,是葉池的,傅霖認得。
傅霖眼眸中重新煥發了生機。因為上麵有兩個字,雖然模糊,但是看得懂——————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