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想到,鹿齊隻是睜著眼睛看了一會兒他,就一言不發的閉上眼睛,把腦袋埋在福澤coser的頸窩處,雙臂緊緊的環著他的脖子。
雖然不知道鹿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但福澤COS還是不可避免的放鬆了下來,抱著人踹開倉庫門,穩步離開了。
就算早有預料,但如果真的就像自己想的那樣,把自己一把推開的話,他恐怕真的會很傷心吧。
畢竟,當初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鹿齊這個弟弟的。
——現在也是。
銀發少年抱著人一路飛奔,風與他相逆而行,把他的發絲吹得飛起,木屐在地上踏出清脆的聲音。
工藤宅此刻沒有留下什麼人,能做什麼事情或是有什麼特殊情報渠道的人都已經離開了。
但工藤優作還在房間裡,他現在正在打電話。
銀發碧眸的少年抱著人打開門,帶著一路的風霜與寒氣進入房間。
溫文爾雅的男人察覺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對電話裡的人說了一句,“不好意思,現在找到了。”
很快就掛掉電話往這邊來了。
少年把鹿齊放到沙發上,回過頭就看見工藤優作沉穩的表情。
男人雖然表情很沉穩,很冷靜,但他那雙與工藤新一如出一轍的眸子裡,毫不意外的盛放著那份獨屬於父親的急躁。
出事的是他的孩子,儘管是平行世界的孩子,但那也不可否認是他的孩子。
工藤優作朝他鞠了一躬,“非常感謝你,孩子。”
福澤coser往旁邊走了兩步,避開了這個躬,麵癱著一張臉說道,“不用這樣,先生。”
“阿一是我的朋友。”
鹿齊可是他的小老弟啊!
雖然這個“小老弟”暫時還是不是很喜歡他。
但是這種事情急不來,該儘的兄長義務他都應該儘到——更何況本來就是他的原因導致了鹿齊如今的態度。
……雖然他也不太清楚到底為什麼。
福澤coser詭異地目移了一下。
不過工藤優作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隻是擔憂的看了一眼工藤,隨後又拿出手機開始挨個給參與這些事的人打電話。
一一告知他們,工藤已經被救回來了。
不過奇怪的是,他們始終找不到策劃這起綁架的人,甚至於也找不到哪怕一個嫌疑人。
這起案件太奇怪了。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正悠悠轉醒的鹿齊。
但是他會儘全力調查的。
鹿齊此刻還處在大腦完全放空的狀態,感覺上他好像還處於那個封閉的、令人恐懼的空間裡。
——就像是被所有人拋棄了一樣。
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垂下了眸子。
以至於……模糊了時間線。
在看見福澤coser過來的時候,直覺第一時間告訴了他那是誰,隨後,一股直衝靈魂的喜悅幾乎將他淹沒了。
大概是曾經經曆過被拋棄的過去,以至於在現在的今天,看見福澤coser過來接他,那種沒有被放棄的、像是被重視了的感情一瞬間席卷了他的腦海。
讓他忍不住對這個自己怨恨的、討厭的人露出雪白的肚皮,近乎討好一般的撒嬌,希望看見了自己,並……不要拋棄自己。
像是在說:你看,我這麼聽話。
說到底吧,他根本沒能放棄當初發生的那一件事,像是梗在嗓子裡的一根刺,每一次吞咽都會有疼痛襲來。
每一次見麵,都像是扒開傷口,露出鮮血淋漓的內裡給那個人看。
偏偏那個人毫無察覺,還不知道為什麼。
這感覺就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這麼多年的冷戰,那個人完全不知道為什麼。
鹿齊更氣了。
每次那個人來談話聊不到兩句,就準確無誤的踩在了他的雷點上,次數多了,鹿齊連談都不想跟他談了。
談什麼談!找氣受嗎?!
雖然森鷗外coser不厭其煩地想幫自己這個兄弟,但被鹿齊勒令不讓直接告訴他答案,以各種方式暗示,都沒能成功。
最後森鷗外coser都要絕望了。
幫什麼幫,這豬隊友,帶不動好吧!!
福澤coser:……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