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抬眸看向旁邊的費奧多爾,眯著眼笑了一下,有些好奇,“你為什麼做這種事情?”
“先說好,我是不會相信老鼠居然會沒有洞住哦。”
費奧多爾神色如常地打開房門,聞言露出一抹笑,溫和地說道,“啊……隻是單純的很喜歡這裡。”
留下這裡的原因有很多,第一個就是他想看看這個太宰治究竟在搞什麼事情,要知道他的計劃可是已經差不多被這個太宰摸得一清二楚了,他卻還不清楚這個太宰的真正目的。
這未免有些不公平了。
太宰聞言嗤笑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是嗎,那它可以拿出去和自己的朋友們吹噓一輩子了吧,‘我被大名鼎鼎的魔人看上了’什麼的。”
費奧多爾也不生氣,視線投向桌子上散落的那堆報紙身上,目光觸及熟悉的字眼。
「書」。
黑發的男人突然笑了,“看來我們的目標不僅僅是一致啊,治君。”
“哦?怎麼說?”太宰麵上神色不變,笑盈盈地問道。
費奧多爾轉過身來看他,在看到那堆報紙之後,腦子裡的線索突然就串到一起了,“書是世界的觀測者。”
他突然吐出這麼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太宰臉上的笑漸漸淡下來,他抬手鼓掌,“真不愧是魔人呢。”
“過獎了,那也沒有治君厲害呀。”費奧多爾處變不驚,笑著把這句誇獎還給了太宰。
“沒想到治君也會對「書」感興趣呢。”費奧多爾笑眯眯地試探他。
——你的目標也是「書」。
“啊,那是當然的吧,畢竟是萬能的許願機。”太宰不動聲色的接下試探。
——對,而且我還想許願。
“萬能的許願機啊,真是讓人向往。”費奧多爾聞言感慨道,“像治君這樣的人也會有願望嗎?”
——你的願望是什麼?
“嘛嘛~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哦。”太宰笑眯眯地擋下這波試探,視線不著痕跡的往報紙身上飄了一瞬間門。
不過費奧多爾並沒有注意到,或者說他注意到了但並不在意。
這次的試探就這樣落下帷幕,費奧多爾意味不明的感慨到,“你居然還信這些。”
隨後他就施施然走到報紙旁邊,自然地拿起報紙起來。
太宰聳聳肩,“信也沒關係吧。”
反正也隻是搪塞費奧多爾的一個理由而已,估計這家夥自己也知道。
費奧多爾拿起報紙的第一時間門就是看那些有關書的報道——至於其他的,費奧多爾不會去看,他也相信太宰不可能去看。
之前也說過了,他們是同類。
他們的思考方式其實是極為相似的,有時候隻需要帶入一下對方的立場,他們就可以推斷出對方下一步將要做什麼。
當然了,這是對方沒有準備對付自己的情況下。
如果雙方都做好了對付對方的準備,那麼估計就是套娃套娃再套娃了,你預判了我的預判隻是基本操作。
可能會出現你預判了我的預判的你的預判之類的極限套娃情況。
非要說的話,費奧多爾還挺期待的。
過了兩個小時,大致把關於書的報道都瀏覽了一遍的費奧多爾若有所思,他看向由於太無聊直接睡在旁邊的太宰。
原本看上去睡熟了的太宰睜開眼睛,鳶色的眸子裡清晰地倒映著費奧多爾的身影,“看完了?”
“「書」會出現在混亂最大的地方。”費奧多爾道。
“「書」是觀測者。”太宰冷靜地補充道。
是的,這兩句話就是他在聽到中島敦說那句話之後,找到相關報道整理出來的結果。
「書」是曆史的觀測者,是世界的記錄者,他會出現在一切發生重大事件的地方,以記錄這個地方所發生的事情。
異能特務科僅僅保管著「書」的一頁,而並非整本「書」。
當然,也不可能是整本「書」。
不僅僅是因為異能特務科體係內的**,還有就是「書」是會動的,它會逃離。
所以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去尋找——他們隻需要搞事,搞一件足夠大的、足夠混亂的、足以引起「書」的注意的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