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五條悟又想去扒拉他的繃帶。
但在他碰到繃帶之前,棘皺起眉,率先一個偏頭躲過了他的手。
與此同時,棘在心裡做下結論:
看來不止自己不能碰,彆人也不能碰。
在五條悟的手距離繃帶還有不到10厘米的地方,那股熟悉的恐懼感又一次襲上心頭,於是他才偏頭乾淨利落地躲開了那隻手。
在手落空之後,五條悟倒也沒有死纏爛打,而是歪了下頭問道,“不讓碰嗎?”
棘點頭。
五條悟笑眯眯地湊近他,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問道:“那我可以知道你臉上為什麼要纏繃帶嗎?”
雖然嘴上用了問句,手上也沒有什麼動作,但他臉上的表情可完全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模樣。
估計如果棘撒謊的話,五條悟一眼就能看出來,說不定還會死纏爛打一番,或者是回去調查。
但可惜的是,棘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至於調查……
如果五條悟真的能查出什麼來的話,他其實還挺歡迎的。
畢竟他自己什麼都查不出來。
青年人淡定地搖了搖頭,然後攤攤手,表示自己完全不清楚。
五條悟眯起眼睛——雖然在繃帶下可能看不出來——拉長語氣道,“哦~怎麼會不知道呢?”
棘早就覺得他會問這個問題了,於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跟他比劃了一下。
“誒?居然失憶了嗎?”五條悟一臉震驚,從他的表情倒也看不出來他是信還是不信。
但不管他信不信,反正棘是真的說的是真話。
他也很絕望啊。
又和五條悟聊了一段時間,期間被試探的次數數不勝數。
但是五條悟沒試探出來什麼。
開玩笑,連被試探的本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五條悟能試探出什麼來就有鬼了。
隨後,棘就朝五條悟告彆了。
五條悟在這裡等他的輔助監督,但他又沒必要等。
如果說是為了知道那個老人的結局的話,他等了也沒什麼用。
因為據五條悟說,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咒術界的高層決定的,那些高層腦子有泡,臉跟爛橘子皮一樣,但就是站在高層的位置不讓開。
聽得棘拳頭有點硬了。
五條悟在聽到他提出告辭之後,倒是沒有說什麼,抬起手衝著他揮了揮。
棘也揮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了。
——
在走了一段路,終於進入市區之後,棘停在了馬路邊。
他看著路上的車水馬龍,又摸了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開始為今天晚上去哪裡睡這一大難題,進行深刻的思考。
身上沒錢,所以他應該怎麼辦?
這樣的處境讓鹿齊想起來不久前的首領宰。
挺好,你們身上都不放錢是吧.jpg
然後他就看著棘的視線停留在了路邊的一家店,思考兩秒之後又在自己身上翻了翻,掏出500日元。
徑直去了他剛剛看著的那家店裡買了個飯團。
鹿齊:……
沒地方住可以,但不能餓肚子。
而且,棘在買飯團的時候也沒有摘下自己的兜帽,被人家店主用奇異的目光看了好幾眼,如果不是看見他身上沒什麼可疑物品,差點就掏出手機報警了。
棘自己倒是被發現這件事,在買到飯團之後,他就在路邊找了個椅子坐下了。
青年人打開飯團的包裝,咬了一口之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金槍魚蛋黃醬味道的。
好香。
“所以你今天晚上準備睡哪兒?”鹿齊操著老父親的心。
戴著兜帽的可疑青年又咬了一口飯團,聽了這個問題,他抬起頭左右看了看,然後騰出一隻手指向了不遠處。
極為認真的在腦海裡回答自己身體裡住著的另一位居民:
「我覺得那裡不錯誒!」
鹿齊順著他的視線一起望過去,隻見青年指尖所指的方向,是……
一座大橋。
鹿齊:……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