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群穿著黑衣服的猴子。
哦,彆誤會,他說的猴子指的是普通人,並不是動物園裡那群上躥下跳的猴子。
雖然在他眼裡這兩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隻是普通的顧客鬨事罷了。
夏油傑這樣的想法再掃視到自己手底下的幾個擁有術式的咒術師之後,就煙消雲散了。
——他的手下有幾個受了傷。
而罪魁禍首……
,夏油傑把視線投向拿著刀的幾個黑衣人,臉上掛著悲天憫人的虛假笑容開了口,“請問閣下們是有什麼事情嗎?”
“你上次不是說事情已經解決了嗎?為什麼最近我周圍還是有人死了?”
在他的問句落下之後,就有個男人站到了他麵前,儘管比他矮了半個頭,卻依舊昂著頭氣勢洶洶地詰問。
聽到這句話,夏油傑唇邊的笑容不覺又深了些許,臉上透露出一種讓人近乎害怕的虛偽出來。
“哦?那閣下不如先去問問,你的那些‘朋友’,究竟做了什麼好事?”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臉上一閃而逝的慌亂神色,,夏油傑深紫色的眸底閃過一絲厭惡。
猴子就是猴子,他們與咒術師最大的區彆就在於——
——他們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貪得無厭,同胞相殺,無端汙人清白,想要反咬一口救命恩人。
這就是這些猴子最擅長的事情。
實在是……惡心至極。
“想必閣下也已經想清楚了吧,”夏油傑笑著,但那笑意不達眼底,而且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氣勢來,“那閣下不如和我談談賠償的事情?”
“賠償?”那男人表情有些怪異的重複了一遍,嘴角裂出一個笑容,“你們打著神棍的旗號招搖撞騙,還好意思找我要賠償?”
——看來他是打定主意要推脫了。
,夏油傑有些冷靜地想著。
他長得比那個人高了不少,於是他也借著這個身高差,將那人從上而下的看了一番,一雙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
那人被他看得身體一顫,隨後又有一股無名火從心底燒起來,他的嘴唇嚅囁兩下,準備吐出什麼話來。
但隨後,穿著袈裟的教主臉上重新掛起虛偽的笑容道,“我相信閣下並不會介意這點小問題的,是不是?”
來鬨事的客人看見了那虛無笑容下隱藏著的殺意。
於是也就跟著安靜起來,被夏油傑指使著幾個信徒丟出去了。
猴子啊……還真是惡心。
穿著袈裟的黑發男人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笑容,笑得微微眯起的紫色眸子裡隱隱藏著一絲冰冷,但那冰冷轉瞬即逝,很快就被重新溢出來的虛偽的慈善代替了。
看著那個鬨事的人被信徒們丟出去,,夏油傑的表情重新恢複了以往的溫和。
“夏油大人——!!”
熟悉的稱呼,夏油傑轉過頭望去。
隻見菜菜子和美美子兩姐妹正興奮地朝著他招手,看上去已然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看著自己收養的兩姐妹充滿活力的朝自己跑過來,和那個時候他見到的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夏油傑也忍不住柔和了眉眼,輕聲問道:“怎麼了?”
菜菜子拿著手機,興奮的舉給他看。
夏油傑順著她的動作掃過去,隻見剛剛被自己指使人丟出去的那個男人在手機屏幕上,鼻青臉腫。
“你們做的?”夏油傑問道。
“昂!讓夏油大人不高興的家夥都該去死!”美美子仰了下頭。
菜菜子補充說道,“不過夏油大人不讓我們殺人,所以我們隻是把他打了一頓。”
看著兩個滿臉「求誇獎」三個字的小蘿卜頭,,夏油傑彎了彎唇角,沒說什麼,隻是用自己寬大的手掌揉了揉她們的腦袋。
不過儘管隻是這樣,兩個小蘿卜頭也已經很高興了,嘰嘰喳喳地跟夏油傑分享今天的趣事。
夏油傑溫和地笑著,認真地聽她們的嘰嘰喳喳。
在兩個人看不到的地方,黑發男人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暗色。
——
當天晚上,夏油傑正在自己的臥室裡處理今天的事務,耳朵突然捕捉到一陣細微的聲音。
像是有人在敲窗。
聽出來了這個動作,,夏油傑就可以基本知道這人到底是誰了。
畢竟除了五條悟,還有誰會半夜爬他的窗子呢?
黑發男人放下筆,攏了攏自己已經披散下來的黑發,走過去開了門……呃,窗。
拉開窗簾,黑發男人就對上了一雙深邃的蒼藍色眸子。
五條悟的表情看起來尤為嚴肅。
於是夏油傑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動作迅速地開了窗,放人進來了。
“傑。”
五條悟在他身後叫了一聲。
夏油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他隻是剛剛把窗子重新鎖上,就聽見身後緊接著傳來五條悟冷靜的聲音。
“你當初到底為什麼會叛逃?”
黑發男人鎖窗的動作一頓。:,,.